“你是?”凝視著上前來一臉嬌羞的看著自己的女子,落頃面色不變,心中默默估量著對方的目的。
來這個時代幾年,落頃已經習慣時刻保持警惕,畢竟這個世界太玄了,一不小心丟了命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何況她現在的身份以及所處的環(huán)境也不允許她放松警惕。
“一塵將軍,我是伶雙,您不記得我了嗎?”
伶雙眼睛從看到她開始目光就沒有從落頃身上離開過,此時更是滿意欣喜地看著她。
“伶雙?伶雙不是男的?”
落頃眸中滑過些許錯愕。
“我是男的,現在我只是女裝打扮。”伶雙猝不及防地湊近落頃一些,小聲說道。
“那你怎么出現在這里?”落頃又問。
都八年過去,她都忘了伶雙長什么樣了,只是記得清心樓有這么一個人而已,見伶雙朝自己靠近,落頃不自然的后退幾步。
“清心樓早在你離開后不久就被封了,一路上我把這些年的積蓄花光來見你,就是想跟著你做事,若是可以,就像以前那樣服侍您也行。”伶雙見她一下子退開,心底微沉。
“咳咳……”落頃被他細眼帶媚的神態(tài)雷了一下,干咳出聲,眼角控制不住的跳了又跳。
“一塵將軍是嫌棄我以前在那種地方呆過,臟了嗎?”伶雙看她一臉驚嚇的模樣,頓時紅了眼眶,秀美的臉龐,眉眼帶波,他裝起女人來簡直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落頃看他說哭就要哭,比女人還要像水做的,只覺有些頭疼。
“你先跟我進來,我們進去再聊。”
落頃突然斜掃了眼在一邊假裝沒有聽見的齊熊,讓伶雙跟自己進門。
她腳下剛要踏進門檻,忽然轉頭看向跟在后面的大塊頭,落頃朝他笑了笑,道,“既然你今天那么有空閑,那么就聽從本將軍的命令,一個小時后,齊副將你就帶著你的手下到訓練場跑五十圈。”頓了頓,她又道,“不多。”
隨后,再沒有看齊熊,轉身進了院子。
齊熊傻愣愣的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兩人,腦中只剩下落頃最后那話,一下子連聽八卦的心思都沒有了。
“小子,你讓我進去和將軍聊一聊?”
齊熊看著攔著他不讓他進去的守衛(wèi),用商量的語氣和他說道。
“齊副將,屬下只聽從將軍的命令,除了她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門口的守衛(wèi)冷冷看著齊熊,一臉正氣的強調。
“我知道了。”齊熊瞪眼,在門口轉了轉,最后只能苦哈哈的離開去執(zhí)行命令。
五十圈……
平時每天的鍛煉是四十圈,四十圈就讓底下那幫孫子哭爹喊娘,再五十圈不是給他招怨么。
齊熊苦逼的小情緒落頃可不關心,她領著伶雙一路來到小廳。
小廳內的擺設非常簡單,就中間一張桌子和幾把木雕椅子。
“坐吧。”
落頃率先做下來,然后對身后的伶雙說道。
“將軍,原來你在北疆的生活過的這樣艱難,沒個丫鬟不說,屋內擺設的東西也是幾乎沒有。”
伶雙沒有立即坐下,他瞅著小廳內的境況,滿臉憐惜的看著落頃。
一塵這樣的人本該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因為祁世子才過著這般既有性命危險又粗糙簡樸的生活。
若不是那祁世子……
落頃見他瞧小可憐似的看著自己,頓時滿臉黑線,“你誤會了,這情況是我自己要求的,也是我滿意的。”
其實不是沒有將軍府,只是她更樂意住在小小的院子里。
一個人住太大的地方反而容易孤寂,而且,討論軍情也不在這,要昂貴精美的擺設不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