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伸手按住白塵，對著邊玖和邊陸：“都坐都坐”；

邊陸看看邊玖，又看看白塵，一屁股坐在了白塵的旁邊；

邊玖恭敬地行禮，道：“白老先生，您先坐”；

白羽點頭坐在白塵身邊，：“坐吧，不用拘著理了，按著我們兩家的交情你們都和塵兒一樣，可以叫我爺爺，白老先生白老先生叫的多拗口。”

白塵放著呆吃著餅，突然想起來身后的子南，立馬站起來轉身一把把子南拉到自己椅子上，“你坐”；

子南手足無措，將要站起來：“我不坐，我不坐，你坐”；

“哎呀，你坐吧，你年長，哈哈哈，你是我大哥，尊老愛幼！”白塵按著子南的肩膀；

子南：“不，不了，我去喂胖逗。”

“不用，不用，你吃你的”，白塵搖手；

“小塵子”，邊陸將自己的屁股挪了挪，空出椅子的一半，沖著白塵招手道：“來來，來我這坐，我瘦！”

白塵倒是二話不說就坐了下來，“你這話說的，你意思就是子南胖唄？人家只是比你壯而已！”

“你不要過度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邊陸向前探頭對子南道：“南哥，你知道吧，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嗯，知道”，子南點頭；

邊陸：“你看吧，我就說南哥知道，只有你，曲解我的意思”；

白塵：“好好好，你說我曲解就曲解，好了吧！”

“若冉”，邊玖見白塵和邊陸兩人完全不顧白羽還在一旁看著就毫無分寸的一直斗嘴，忍不住低聲提醒邊陸，“食不言”，又微微偏了偏頭，示意白羽正看著他；

邊陸反應過來，立馬站起來，揖禮道：“晚輩失禮了！”

“無妨無妨”，白羽笑看著他，“少年就當有如此少年氣，無需在意其他，不要動不動就站，學的老氣橫秋，我們白家沒有你們邊家那么多規矩，不要拘束。”

“對，我們家真的沒有你們家那么多的各種規矩，坐也是規矩，站也是規矩，連走路吃飯都是規矩，所以啊，在我爺爺面前你們盡管放松，放飛一下自我，感受一下什么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感覺”，白塵拉著邊陸的手腕讓他坐下；

雖說在竹塢時也和白羽有過相處，但不可能和白塵一樣，沒大沒小，難免還是覺得在長輩面前多少要收斂一點，即便是邊陸這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家也一直是不守規矩，但在白羽面前也不知道為何，總莫名其妙的就有所顧忌。

全桌看來只有白塵是最為自在的；

“若冉，聽塵兒說，你給他做了一把黑金劍？”白羽開口問道；

“啊？嗯，是！“邊陸木訥的答道；

白羽：“怎會想起來送塵兒一把劍呢？”

“小塵子一直沒有佩劍，每日練劍都是拿芃至的佩劍，我就想著在他生辰的時候送他一把佩劍，出門也可防身啊。”邊陸答；

白羽點頭：“這黑金世上現已罕見，你是從何得來啊？“

邊陸放下手中的筷子，仔細想了一下；

撓了撓頭：“說來不好意思，也是偶然見到，是有一天聽說南境南朝億來覲見，會有他們經過特別訓練的舞姬一路隨行表演，若冉貪玩，就想偷溜出去見識見識。”

“難道就是我們一起偷溜出去那次？”白塵問；

“嗯，是，就是那次”，邊陸答；

“哦？你還偷溜出去玩呢？”白羽看著白塵。“邊家有規矩，不得私自外出，不得曠學，邊老先生還說你沒有闖禍，原來是有意替你隱瞞著我呢，你們是一起相約的？”

邊陸和白塵兩人同時連連擺手，異口同聲道：“不不不，不是的，是后來在院墻外碰到的。”

“你也由著她胡鬧？”白羽面向子南故作嗔怪道；

“我...”子南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塵：“爺爺，你別說子南了，他也攔不了我啊！”

白羽：“嗯，你倒是有自知。“

“哈哈哈，哎呀，人嘛，貴在就是有自知之明啊！”白塵咧嘴笑道，“而且，那日芃至也去了啊，我們四個人一起的。”

白羽：“噢？那定是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騙了芃至。”

“爺爺，您說什么呢，明明是他自愿的，不信你問他。”白塵向邊玖眨了眨眼；

邊玖倒是面無表情，過了一會，才從鼻子里哼出一“嗯”字。

“那天我們一直在一起的啊，你是什么時候有空見到什么黑金的呢？”白塵趕緊岔開話題；

邊陸：“就是你去看雜耍的時候啊。”

白塵：“你不是一直和子南在一起的嗎？”又看向子南：“你不是一直跟著他的嗎？”

子南：“邊公子說他想一個人逛逛，我就去給你買做許愿燈的東西去了。”

邊陸：“嗯，對對，就是你去買東西的時候，我一個人在街上閑逛，看見一個鐵匠鋪門前放了一堆堆鐵塊，我就好奇，走過去看，問他是什么，他說有些是別人不要的劍啊刀啊的拿來融了重新做，還有一些就是窮人開采來跟他換點錢的，就都堆在門口，有人看中了哪塊就買下，按照買主的要求鑄劍或是打匕首什么的，但是那個老板說，這些都不是什么好材料，一般也不會有人拿來鑄劍，就是簡單的打把殺豬刀啊，或者切菜刀啊之類的。我一開始蹲在那看也不覺得那些鐵塊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不知什么東西反光打在一推鐵塊上，其中有幾塊有星星點點，特別亮眼。我就想著，也許是這老板沒眼力不識貨不知道這些鐵塊稀有也說不定，就跟他說全要了，他還問我打成什么，我說什么都不打，我只是買鐵塊帶走，他還不愿意，因為他說我什么都不打的話他掙不到加工費，單賺這貼塊錢他實在吃虧，我后來還是按著他說的多給了加工費他才給我把這些鐵塊帶走的呢！”

“啊？有錢人的錢還真是好騙啊！”白塵感嘆道；

白羽輕拍了一下白塵的手背：“你別打岔，讓若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