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愿望太重了
- 滄海掛云帆
- 凈默凡
- 2156字
- 2019-08-07 21:00:00
邊陸擋下白塵的手,“我說的是我可以不受家訓,可你還是不能喝”;
“為什么啊,憑什么啊”,白塵道;
“年紀尚小”,邊陸和邊玖異口同聲道;
“哎呀,好邊陸,好哥哥,好大哥,我就和一口,真的就一口,我就嘗嘗味道嘛”,白塵撒著嬌;
“好好好,你說你一個堂堂男子,說撒嬌就撒起嬌來,真是一點不遜色小姑娘啊”;邊陸嘴上嫌棄著,心里倒是很滿意白塵終于開口喊自己大哥了,“就嘗一口噢,多了不行”;
“好好,嘗一口”,白塵想著自己都多久沒喝酒了,嘗一口也是好的。
邊陸給邊玖使了一個眼色,邊玖什么也沒說,回了一個眼色,邊陸點點頭,一臉心中有數,你放心的樣子。
吃完飯幾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早上翻的院墻下,剛翻進去,就看見邊上也背手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翻墻;
“完了”,邊陸看了看白塵。
四人齊齊跪在別苑正堂門口的青石板上,一個時辰過去了,白塵實在受不了趴在了地上,再看其他三人,皆是挺直腰板,一絲不茍板正的跪著;
邊上也走出正堂,尚未開口,邊玖揖手道:“是芃至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你身為大哥,大師兄,帶頭觸犯家規,罪加一等”,邊上也道;
“不是,不是大哥,是我自己偷溜出去玩的,與大哥無關”,邊陸趕忙解釋到;
“你還好意思說?屢教不改,絕不輕饒你”,邊上也瞪著邊陸;
“邊叔叔,其實都是我”,白塵話還沒說完,子南趕緊接到:“是子南拉著三位公子出去玩的,請邊長尊責罰子南一人”;
四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全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夠了!”邊上也厲聲喝道:“邊玖邊陸每人五十戒板,閉門思過半月,抄寫禮記一千遍,子南二十戒板,清掃后山半月,白塵十戒板,閉門思過半月”;
“子南愿帶公子受戒板”,子南道;
“父親”,邊玖話到嘴邊卻不知怎么說;
“爹,小塵子還小,這戒板別說打十下了,三兩下就該受不了了,若冉被打習慣了,皮糙肉厚的,若冉替他受了吧”,邊陸皮厚的央求著邊上也;
邊家這戒板,約四指寬,一截手指厚,實心黃花梨木,打在身上是每一下都疼到肉里。
“哇”,白塵突然大哭起來,這讓其他人都愣住了,邊上也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小塵子,別哭啊,你若冉哥哥我幫你受戒板啊,別哭別哭”,邊陸道;
子南立刻跪走上前,“邊長尊,今日是公子生辰,因思念我家少主和夫人故才讓二位公子帶他出去散散心,因此才觸犯了家規,公子看二位公子因自己要受這么重的處罰心里過意不去,還請邊長尊寬恕二位公子”;
白塵哭著回頭看向子南,心道:“子南現在是越來越會配合自己演戲了啊”;
“即是如此,為何不來明說,生辰日本就可以休沐,偏要犯戒規”,邊上也面上神色緩和不少,“此次事出有因,戒板可免,禁足一天都不能少,你也是,清掃后山半個月!”
四人行禮領了罰,剛出別苑白塵挎上子南的脖子:“南哥你現在可以啊,這戲配合的天衣無縫啊,我差點都沒接住”;
“啊,今天不是你生辰啊,剛剛子南是在和你演戲啊!”邊陸恍然大悟的感嘆道;
“公子,你瞎說什么呢,今天就是你生辰啊,你忘了嗎?”子南道;
“這是我才來這個平行世界的第二年,哪會記得自己生辰究竟是哪天”,白塵心道。想了一下去年好像確實是這個時間爺爺也給自己過了生辰,假裝想起來道:“哦對,我確實是忘了”。
“我白天在街上買了松脂,一會給你做個許愿燈”,子南道;
“?。渴裁磿r候去買的???我怎么不知道?”白塵道;
“就是你去看雜耍的時候,你先隨邊玖公子回鎖夢閣,我去找些竹篾和紙就來”,子南答;
“哎,我和你一起去”,邊陸說著追上子南。
邊玖坐在院中看書,白塵則在院中來來回回的踱步:“這兩個人怎么這么慢”,正說著子南和邊陸就走進了鎖夢閣,“哪有現成的竹篾,小爺我現給你劈的”,邊陸揚起手上的竹篾;
三個人圍坐一起,又是畫畫,又是抹漿糊,又是扎竹篾,終于手忙腳亂的合力做好了一個許愿天燈,邊陸和子南小心翼翼的抬到院子中心,“公子,許個愿可以放了”;
白塵煞有介事的雙手合十許了個愿,點著松脂,可是手一放居然沒有飛上天,“哎,怎么回事啊,怎么飛不起來啊”,白塵惱著又提起許愿燈;
“因為你愿望太重了”,邊玖在一旁冷冷的說到;
“哼”,白塵瞪了他一眼又試著松開手,“飛起來了飛起來了,邊玖你看”。
時值子正;
夜已黑透,路上無一行人,鳳樓的三層最里的客房里亮著微弱的燭光,斗篷遮住臉的黑衣人來到鳳樓,低頭恭敬的站在客房外等候;
“進來吧”,屋內傳出低沉的聲音;
黑衣人聽到傳召,左腳剛邁出步子又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里一名高大的男子正背對著房門站著,燭光跳動著印著地上的影子一閃一閃的,黑衣人單膝跪地:“王爺”,男子轉過身坐在了凳子上,黑衣人眉頭微蹴,將頭低的更低了些;
今日屋外沒有一絲月光,屋里靜的能聽見呼吸聲,燭芯掉進燭臺的油里發出清脆的“噼啪”聲;
“當年你派人來報柔兒與她的孩子在生產便雙雙殞命”,王爺把玩著手中月牙玉佩低沉道;
“是”,黑衣人仍低著頭,看著王爺的鞋面,怯聲回著話;
“你可曾親自驗過尸身”,王爺依舊面無表情訓問;
“回王爺,當年白羽在陶柔產子斃命后便連夜將白府整個燒了,陶柔屋內卻有一大一小兩具焦尸”,黑衣人答話;
王爺一直把玩著玉佩,良久;
“起來吧”,王爺道;
黑衣人緩緩站起身,看上那孤傲如清冷月光的南朝印的臉,“王爺今日為何問及此事?”黑衣人小心翼翼試探的問著;
南朝印看著黑衣人,黑衣人趕忙跪下低著頭;
“退下”,南朝印道;
“是”,黑衣人一刻不敢停留,快步走出鳳樓,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