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害她行不行？”鄭思銘全身痙攣，倒在地上，極度痛苦。

“哼。”

男人沒有理會他，叼著雪茄撥通了電話。

“葉太太，我聽說，您的女兒，要告我呢！”

那邊的女聲頗為堅決，“我是有底線的。你也休要覺得那點破事能弄垮我葉家！”

“好好好，既然你覺得無足輕重……那我說出來也……”

“你敢！”

“幫我爭取到美國市場，外加五十個億。”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不錯。蛇，這個比喻，我很喜歡。我還有很多毒液……或許，方家也該嘗嘗……我限你一個月，不然……”

***

葉子松失了往日的體面，胡子拉渣地癱在躺椅上。

“都是你作孽！這么多年了……這么多年了都沒個安心的！”

“趕緊把綿綿叫回來完婚！出了這事，雖然老方也是重情重義，可萬一翻臉不認人可就雪上加霜了！”葉子松騰地起來，“告訴綿綿，工作室建成了，回來剪彩！”

***

“訴訟提交了。”葉思綿長舒一口氣，“一定要為姐姐申冤！”

木白看了女孩一眼，說不出的心疼。

“這邊……我們幫你辦。葉家現在有事，你回去處理吧。”

徐熙哥哥輕撫她的頭。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葉思綿纏著曉男孩不愿退婚

#樂清無頭尸案

#松尚請托”

大概是手又亂碰到哪里，三大熱門話題跳了出來，葉思綿熟練地卸載了微博。

十個小時過去。

方學曉在機場等她。

“謝謝。”

“不客氣。”

他微微笑笑。

葉思綿配合地挽上他。

“其實不必。”他突然開口。

“不必什么？”葉思綿垂眸。

“你可以和你喜歡的人走。方家一樣會幫葉家……唇亡齒寒，我們明白。”他緊靠她的耳說，“婚禮提前了，我會在那天……把你親自送到他手上！”

“為什么？”葉思綿猛地一轉頭半仰。

曉男孩不愧是曉男孩，他的眼澄澈，好像有光。

鼻尖忽然相觸，她不由得一顫。

他輕嘲著自己，穩住女孩，然后松開了她。

“喜歡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要她……幸福。”

“葉思綿。”

“我希望你幸福！”

曉男孩眼眶里晃著些晶瑩的東西，臉上卻笑得很開心。

葉思綿愣愣地看著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如何拒絕一個這么好的人，亦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做不到，那還是漠然吧……

怎么有點心虛呢……

可是木白也很好。

從來的選擇題，都不會兩全。

“那……也祝你能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女孩……”

葉思綿輕聲回復。

他嗯了一聲，眼中已經逐漸干澀。他繼續挽著她，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

***

“明天就大婚了。寶貝兒要開心些。”葉媽媽拿了一條藍寶石項鏈往她脖子上掛。

“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 something borrow， something blue.”

“舊的，媽媽；新的，新娘；借的，教堂；藍的，寶石。”媽媽笑了。

“媽，明天工作室剪完彩他就來接我去教堂？”

“是這么安排的。不也是你一直的意思嗎？”

“我一直的意思啊……我一直以為我會在我的工作室里完成我婚禮的所有步驟。”葉思綿捋了捋耳邊的兩股頭發。

“那可太簡陋了，哪里像我們家大小姐的婚禮？”葉媽媽豪氣萬丈，“我們葉家，可是正黃旗葉赫那拉后裔！”

葉思綿噗嗤給徹底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