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的。”木白打斷她又微咳了幾聲。

“我知道……再好的狗也不會是原來的哈哈了……可……總比沒有好啊。”葉思綿一雙澄澈的眼看向木白。

木白躲閃著她的目光，嘴邊抿出一個笑，“是的，再給我十只狗也比不上我一條哈哈，所以干脆不要。哈哈這事算你欠著我的。”

“欠著你的啊……那什么時候需要還了，你隨時說哦！”

木白轉過頭直視她，眉頭微皺，思索了一會兒，“是我什么時候說，你便能什么時候做嗎？”

“那是當然！”葉思綿拍拍胸脯向他保證，“不過殺人放火的事免談。”

木白和女孩相視一笑。

女孩從肩上背的小布包里掏出一本速寫本，走到了窗邊，坐上窗臺。

“那里危險。”木白想阻止她，可是自己完全沒有力氣。

女孩倒是坐得很穩，雙腿抵著墻面一架，開始畫畫。

“喏，這個樣子的病弱木白好看極了！”葉思綿咧嘴一笑，把畫面轉給男孩看。

除卻冰冷的病房，背景上加了沿墻攀爬的葡萄藤，女孩在窗邊沖男孩笑，窗外攝入一點暖光投出了女孩的影子長長的，正好延伸到男孩的心臟。

“木白，你等我回去上好色再給你！”葉思綿把畫放進包，準備走了。

“等等……”木白忽然猶豫了。

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木白朝一邊的床頭看過去，驚喜萬分。

“那張……是為你畫的。”男孩鼓起勇氣說出來，“那天，本來是要給你的。”

女孩轉過身來，他眼里忽然蒙上一層朦朦朧朧的東西，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真好看！謝謝你！”女孩的聲音很是驚喜。

卻不是他預想中的樣子……

好像魚刺梗在喉嚨里，木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說了。

“‘木白’很喜歡我，所以，我也很喜歡‘木白’啊……”女孩忽然湊過去，在他耳邊呢喃。

他啞然失笑。

這個木白……自然是指那只貓咪木白嘍……

“木白……我們以后去BJ讀書，我們一起考中央美院，好不好？”

木白視線忽然又清晰了。

女孩靠得很近，笑得宛若一朵罌粟，極其甜美，令人深陷。

***

“綿綿，今天有宣傳海報要拍，畫室那邊給你請了一天假。”葉子松給她打了個電話。

今天恰好是木白出院的日子，葉思綿正愁沒有理由出畫室去看他，這下子頗有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受。

“小姐，上車吧！”鄭氏的司機屁顛屁顛跑到樓下來接了。

沒錯，這鄭氏企業就是那家廣告公司。

原來很小的一家專業洗白公司經過十幾年的發展，竟成立了家族企業，市值千億。葉思綿實在是不得不佩服鄭家人的口才和文筆。

當年鄭氏發家靠的技術可是，無論什么丑聞，拿到他們手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那時，圈內鄭氏公司有個別名叫“兩朵金花”：站內通稿一篇氣壯山河，妙筆生花；站外懟死各大記者媒體，口吐蓮花。

后幾年鄭氏才徹底脫胎換骨成了廣告公司。

葉思綿看看周圍，竟真的沒有自家的車，只好無奈地上了車。

鄭思銘在車上候著呢。

葉思綿吐了吐舌頭，然后面無表情地盯著司機坐上的皮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