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閉一下氣？”葉思綿眨了眨眼。

“不必。”蕭慕玄看清來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吸氣時卻尷尬地被濃烈的脂粉氣嗆到，咳嗽不止。

“王爺、王妃，多有得罪……”文姑娘再現了初始進來的那副妝容。

“咳咳……姑娘，怎么又……”

姑娘嘟嘟嘴，“還不是那個老頭子喜歡唄……”

“哈哈……”屋內所有人一時全笑起來。

“哦，對了，方才說的還沒完。”蕭慕玄看向姑娘，“文公子當年一路往反方向逃，便到了碎葉。彼時我正于碎葉邊關鎮守，就留下了他。文公子武藝精湛計謀超群，曾祝我一臂之力。如今入朝為官，已是正二品官員，任職為輔國將軍。”

“只是當年他路經烏壘，傳聞皆說文府已無一人，心灰意冷便再未進過城。”

“當年我亦想過為文家翻案，然我常年在邊關，于朝中無甚人脈，打聽不到消息更沒有搜查證據的門路，此事只好一直耽擱。”

蕭慕玄翻看起了文姑娘送上的賬本，頻頻點頭，“這個記載詳細，倒能充當證據。”

文姑娘垂頭，“鄉鄰皆已恨透了這個血蛭，他們定當支持王爺。其實，這些年，若是有人能為我們出頭，哪怕他手上什么證據都沒有，不出一個時辰鄉鄰就能給出一大把證據。”

“怎會如此？”蕭慕玄安安吃驚，“每年都會有御史前往四方巡查，如此魚肉百姓之人豈能橫行這么久？”

“不過是官官相護的常事罷了。”女子搖了搖頭，“王爺，我知您身處邊關不諳朝中那些腌臜之事，如果此事牽扯重大……那……”

“既然身處其位，便要做其事。如果因為顧忌讓百姓生活難以安居樂業，那我費盡心思收復河山，鎮守家國又有何用？”

“我是王爺卻治不了小小縣令，這實是諷刺。”蕭慕玄握起茶杯，“此茶，敬你父親。我定為他昭雪！”

***

“阿玄，御史大人對此都不聞不問的話，只怕他后臺不小啊。”葉思綿沉心對他說。

“如何？外有傳聞心狠手辣的葉郡主此刻居然也有所顧忌了？”蕭慕玄輕撫她的頭。

“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葉思綿揚起頭，“不如直接找個機會說他激怒了我，然后一劍刺死得了？這樣也不過是我任性而為，不會有太大牽扯，再者，也不會有人為了一個芝麻小官動我。”

蕭慕玄輕笑，“果真還是你毒辣。可是如此做，只是治標不治本，又不能還世人真相。”

“阿玄……”

“邊關未定，也沒人敢動我。”

“綿綿，我必須給一個人警告了。”

蕭慕玄卸下佩劍放于桌上，鎮著一封墨跡未干的信。

***

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

葉思綿沉下心來，卻覺得一片混沌。

的確，她完全不能適應人間亂七八糟的勾心斗角。

“葉思綿系統，觸發支線任務，你接不接受？”

“什么任務？”她有些驚。

第一個任務就有支線。唉……

“任務是，找出可能導致悲劇結局的人物，及時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