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綿往后退了一步。

這是以前的葉思綿的記憶。

“每年中秋我都會來這里。因為只有在這里的時候，我們才是真正的團圓。”

一排字顯示在她腦內的顯示屏里。

是位面的隱藏數據被觸發了。

“綿綿，下面，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不是系統的機械音。而是一個好聽的男聲，和蕭慕玄的有些像。

她偷偷測了測波紋，卻又只有百分之七十的重合度。

“不要開小差。”

那個聲音很溫柔。

葉思綿趕緊閉眼好好與他對話。

“第一，來這戰場，你應該抱有怎樣的心情？”

“悲痛。因為兄長死在了這里，也因為很多很多戰士為了自己的國家死在了這里。”

“第二，你對帶大哥應有怎樣的態度？”

“恭敬，并且依賴。而在哥哥死后，應該還會內疚。因為他是為了救我……”

“很好。第三個問題。”

“葉思綿，那你兄長對你，是怎樣的感情？”

“他很呵護我，在意我。雖然我總是闖禍，他也會兇我，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希望我真的受傷。有些刀子嘴豆腐心。”

“你覺得，和蕭慕玄相比，有何不同？”

“覺得差別很大，卻又說不真切。常聽人說，兄弟姐妹間血濃于水，自小便是有分割不開的相互關心。那最大的差別應該是二者的起始點了。蕭慕玄真心待一個人的時候，便像兄長待我的一般。”

“哼。”那個聲音帶著笑意哼了一聲，葉思綿心里有些忐忑。

“才第一個位面，能感受到這么多，你已經很不錯了。”那個聲音說。

“對了，之前你的系統啟動較為倉促，有些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現在一并說了。你在零級位面內沒有定性任務，所以位面結束可以自然離開，不過如果你的人情值未超過八十分，下一個進入的還將是零級位面。可明白？”

“明白了。”葉思綿睜開了眼睛。

“人情值+40”

***

身旁的景象迅速扭曲，葉思綿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再次落地時，已經回到了烏壘。

燈火閃耀，圓月相伴，酒香四溢。

這邊是人間。

哪怕不過邊陲小鎮，也有此等繁華之貌。

“唉，我說那人穿得一身錦衣華服的，做的事怎么這么瘋瘋癲癲？今天中午我一桌子的酒都被他給掀了。”

“可不是嗎？好好的中秋夜居然不準我賣花燈。以為自己是誰啊？”

“可別說，聽說他昨夜才來的烏壘，他夫人把他灌醉，今早上一個人走了。”

“夫人走了也不能把氣往我們身上撒呀！他那武功，誰敵得過。”

“我看他身邊那個丫頭倒是個好人，給了我這么一袋大的。”

“還不是要堵你的嘴，怕你告到官府去唄！”

“不告不告，告了官府，這袋銀子準被沒收了去。”

“那公子一表人才，今日出手大方，肯定家纏萬貫。你們說他夫人有什么理由不辭而別啊？我倒覺得這公子著實可憐。”

……

葉思綿一臉懵地走在路上，卻發現他們都在討論同一件事。

“讓開！”

她撞上了一個醉醺醺的人。那人握住她的衣袖準備往旁邊丟開，卻又猛地拉了回去。

“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