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日未出門見人了。

不想此事對她打擊如此之大……

“綿綿。”葉凌嘆了口氣，敲開了門，走到葉思綿身邊。

本來該是多圓滿的事，現在半路殺出個可晴珂。

那異族女子是有多不要臉，原與玄王兵戈相見，現在倒想來舉案齊眉。這種事也虧她做得出來！

那玄王也算是被我看走了眼。葉凌啐了口唾沫。

聽聞他的確不待見可晴珂，但每日在宮內也沒閑著——與可晴珂帶來的20胡姬把酒言歡，快活著呢！

“玄王這三日，真的沒來向你解釋什么？”

“爹爹不必為我心憂。事發突然，玄王殿下一時不過沒想到解決的方法而已。女兒……信他。”葉思綿看著葉凌，頭微微底下來。

葉凌又是一聲長嘆。

自她出生到現在，混世魔王的稱號就一直頂在頭上。入今，卻變成這一副委屈模樣。

“綿綿，天下也不是就只有他玄王好。你大可待得爹爹給你尋更好的人。”

“綿綿知道。綿綿都聽爹爹的。”她抬起頭，微微將嘴角揚起，做了個勉強的苦笑。

“人情值+1”

經過三天的研習，葉思綿好像知道了這一段改如何演。

我與人最大的區別是什么？

葉思綿深深想過這個問題。

人會笑，我也會；人會哭，我也哭。

可人知道什么時候該笑，什么時候該哭。

也知道該怎樣笑，該怎樣哭。

***

這天晚上，月黑風高，星辰不見，烏鴉低飛。一個黑影從皇宮閃出，又一閃一閃到了平西王府。

一陣清越的琴聲從西閣傳出，曲調頗為歡愉。

黑影忽感心中絞痛。

他跳下高墻，窺伺于窗外。

閣內點了二十多根蠟燭，顯得比往常更亮堂許多，桌子中間還放著顆夜明珠。

諾大的西閣里面只坐了她一人。她雙手靈動地撥著琴弦，似乎還在笑。

氣氛詭異得不行。

漸漸，閣中香氣從縫隙溢出來，香甜膩人。

他趕忙捂緊口鼻。

居然是幻香……

“何人闖入？”她的琴聲驟停，但在幻香的藥力作用下，她這一聲沒能喚來門口守著的碧兒，也沒能驚動侍衛。

隨后夜明珠被人藏進袖子，蠟燭熄得只剩琴邊一只，香爐被滅，最后，盒子的響聲，夜明珠又閃了一下，盒子關了。

葉思綿渾身抖起來。

是不是演過頭了……

“你傻不傻？”熟悉的聲音。

而下一瞬，自己竟癱倒在一個黑衣人的懷里。

接著微弱的燭光，她抬頭看見了。

“居然敢用幻香！你以為自己是鐵做的嗎？”他又喜又惱。

葉思綿微微笑了。

“你怎么知道？”

她還真是鐵做的。

“你居然還有心思和我開玩笑？”他把人抱得更緊。

“呶，的確是劑量小了，昨日的幻像雖美好，可太虛渺了！”她把頭往人懷里埋，“現下果真如此真實了！明日……再向逸王討些去。”

逸王。

這種東西也敢給她！

女子又睜眼扭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阿玄見到我，會不高興嗎？”

“阿玄你今日怪怪的。”她嬌嗔地說，“為什么不笑呢？”

他立刻回過神來，沖著少女笑了。

少女隨后坐了起來，“幻像阿玄，雖然你今日真實了很多，但請你裝得像他一點。阿玄從來不會用有殺氣的眼睛看我的，因為他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