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卻微怔，一時不知說什么好，緩緩松開了懷中的姑娘。

“師父的心，到底在誰那兒？”思綿收了笑。

這場萬壽宴，是讓他恢復所有功力的契機。

原劇情里，他本該帶雨織云去的。

“綿綿，沒有意義的，季節一樣嗎？你們一樣嗎？”連卻低頭，不多久又笑了。

思綿依舊笑著，渾身寒氣收斂不住地散開。

那般疏離，卻是玩得好的一手欲拒還迎。

“綿綿，天氣冷，回屋。”

連卻只是牽起她冰涼的手。

思綿眼中漠然，面上再沒了任何表情，仿佛一尊凍娃娃。

一日一夜，他們竟然再沒說過一句話。

***

葉思綿不說話，只是在冥思苦想如何讓他不去參加萬壽宴。

連卻看著那尊凍娃娃，卻是因為不知道該對她說什么。

滿腹心事，理不清頭緒，亦不知從何說起。

“天劫……天緣……”連卻攤開一卷竹簡，閉著眼睛眉間緊蹙。

“咚咚咚。”木門響了。

“師父。”思綿跨過門檻進來，“對不起。”

“嗯？”連卻慢慢收起竹簡，目光依舊停在暗黃的書簡上，不曾看過女孩一眼。

“是我逾越了。”

連卻一滯，終于抬起頭。

“師父，不若不去那宴會了，路途遙遠，您不妨在這望凈山繼續修養。天界中也不乏俗人，擾您清凈。”她接著說。

“綿綿，你不想去？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參加宴會了嗎？”

室溫因為她的到來，降了許多下來。

“可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我了。你知道的。”思綿收起了靦腆的模樣，“我是為師父著想的。”

連卻無奈一笑，“不去便不去。”

“師父陪我可好？”思綿還是仰視著他，“我冷。”

“有何不可？”他走近了女孩，寒氣逼人，“可是你不能說謊。”

“我沒有。”女孩雪白的皮膚一時有了血色。

“你不冷，都出汗了。”他捧了女孩的臉，拿袖子輕擦鬢角的汗。

“師父……”思綿低頭，有點緊張。

***

葉思綿捏著一片雪白的羽毛請柬。

仔細一看，居然是天后親手寫的。

那師父不是不能不去了？

“盛邀望凈山仙人前往萬壽宴。”

葉思綿腦筋一轉。

都不曾指名道姓，我也是望凈山上的呀！

再者，連卻是個散仙，仙界那些人整日勾心斗角的，如今怎會無事獻殷勤？

連卻若去了，可能陷入仙家紛爭；若不去，更可能的是兩邊都給得罪，一出事，就無人保他了。

嘻嘻。

葉思綿私藏好請柬。

那還是我獨自赴宴幫他完成這個難提吧！

給他建一個狂放無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設。

祝我葉思綿從此在作死師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

“連卻！”

紅色火焰劃破了漫山飛雪，落在窗前。

窗外天色昏暗，看起來不過凌晨，可實際已經晌午。

連卻在翻著資料，等著某個人過來吃早餐。

桌上的蓮子羹還用微火溫著。他也不奇怪了，那家伙就像個夜貓子，晚上子時不曾休息，白日里睡到午時全成常態。

可今日卻等來另外一人。

“連卻！隨我走！”雨織云闖了進來，牽起他的手又一個瞬移，“萬壽宴上，有好東西，你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