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特么…”

楚凡一句話還沒有罵完就感到前方的迷霧中一片震蕩，仿佛遭遇強風一樣迷霧開始滾滾涌動起來。

楚凡睜大雙眼盯著迷霧之中漸漸顯現出的東西，一個人形逐漸凝聚出來。

之所以不說是人是因為它雖然還保持著人類的身形，但整個面目卻像是被直接削去一般，它的四肢也彎成詭異的角度，看起來像是生前受到了殘酷的折磨。

即使楚凡滅殺過大量鬼物，也經歷過多次廝殺，還是忍住盡量不去看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你…是…什么人？”

楚凡心中驚訝，這是他第二次遇到能交流的鬼物，第一次是楚家滅門時哪只惡鬼，難道鬼物到了一定層次都能開口說話？

“你又為什么在馮浩意識之中？”楚凡反問道。

“馮浩？不…認識，你…很好。”無面人鬼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哪里好了？”楚凡沒想到這鬼物竟然還會夸人，看來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難打交道嘛。

“你…很強，好吃。”

“什么？”楚凡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吃了你，我會更強。”無面鬼周身的迷霧涌動，連說話的聲音都激動了起來。

……

“系統，要死了，他要吃掉我。”楚凡邊跑邊對系統求救道。

意識之海似乎無邊無際，楚凡跑了好久都沒有見到盡頭，他身后的無面鬼正在窮追不舍。

還沒等系統回答，無面鬼已經來到了楚凡身后，楚凡暗罵一聲該死，沒有功力的加持他的輕功根本發揮不出來。

無面鬼直接從后面掐住楚凡的脖子，那種實打實的感覺讓楚凡打了個寒顫，楚凡努力掙扎起來。

楚凡用力掰著無面鬼的雙手，竟然慢慢地掙脫了無面鬼的鉗制。

“嗯？這鬼物似乎沒想象中的那么強啊。”

“廢話，你們現在都是純靈魂狀態，你身體的功法用不出來，他也好不到哪去，據我觀察鬼物這種東西是扭曲的靈魂與天地間的某種物質結合而成的怪物，單純的靈魂怎么可能對人造成物理傷害？”系統在楚凡腦海中解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說身體是裝備的話，我們現在都在裸奔對吧。”楚凡也明白過來。

“對頭，你們現在都是純靈魂，拼的就是靈魂的強大，直接上去剛就完事了。”系統說道，“你以為我之前說讓你打王八拳是在開玩笑嗎？”

“系統大佬牛批。”楚凡又給系統跪了。

知道了靈魂之戰的關鍵之后，楚凡漸漸的放下了心。

他就地一滾掙脫了無面鬼的鉗制，然后站起身一掌打在無面鬼的后背，即使沒有功力的加持這一掌也打的它一陣踉蹌。

楚凡一看有門就加快了攻勢，無面鬼雖然能簡單地交流，但智商明顯不高，它的攻擊毫無章法，完全憑靠本能，就像楚凡之前見過的鬼物一樣。

對付這種智杖楚凡很有經驗，他自信就算沒有內力只憑掌法都能把無面鬼磨死。

楚凡一邊用靈活的步法在無面鬼身旁游走，一邊用掌法在它身上增加傷害，片刻之后，無面鬼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掌，可能是由于靈魂狀態下無面鬼身上沒有增加傷口，但它的身形卻越來越淡，周身彌漫的迷霧也慢慢消散。

楚凡信心大增，只要再堅持一會，勝利絕對是屬于他的。

就在這時落入下風的無面鬼突然變得狂暴起來。

只見它左手擺出一個詭異的姿勢，一道白光在它眉心凝聚出來，然后向楚凡直射過來，楚凡躲避不及，胸口被白芒擊中。

本來只有縫衣針粗細的白芒瞬間刺穿了楚凡的胸口，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傳來，雖然是在靈魂狀態下胸口處的傷口立刻愈合，但楚凡還是感覺到一陣虛弱感。

緊接著又是兩道白芒向楚凡飛來，楚凡勉強躲過一道，另一道還是擊中了他的左肩，這次除了刺痛楚凡還感覺到了些許眩暈。

這玩意太古怪，不能任由它繼續下去，楚凡腳步一錯，來到無面鬼的身后，他用胳膊死死箍住無面鬼物的脖子。

這一招有效地阻擋了無面鬼的攻擊，楚凡用盡全身力氣把無面鬼的脖子向一旁扭去，無面鬼拼死掙扎，但最終還是楚凡更勝一籌。

無面鬼的脖子成功地被楚凡扭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但無面鬼并沒有死去，它掙扎得更劇烈了，楚凡注意到它身的身形又淡了幾分。

嗯，有效，楚凡又把無面鬼的脖子向令一個方向扭去，這回無面鬼身上的迷霧幾乎快要消散了。

楚凡像擰螺絲一樣來回擰著無面鬼的脖子，感覺有種莫名的喜感。

終于，無面鬼停止了掙扎，身形化為一團霧氣消散開來。

就在無面鬼消散的那一刻意識之海中的迷霧突然翻滾起來，楚凡就像一縷青煙一樣緩緩升上高空，然后越來越高，最終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楚凡失去了意識。

……

楚凡醒來時已經到了日落時分，他晃了晃暈乎乎的頭坐了起來。

“系統，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你和無面鬼戰斗消耗了不少靈魂能量，能這么快醒來已經不錯了。”系統說道。

“后來發生了什么？”

“無面鬼死后馮浩的意識之海發生了震蕩，當時你消耗太多我怕你抵擋不住就先把你拉回來了。”

“那這次有什么收獲嗎？”

“能量+8算不算？”

“就這些？”楚凡不死心地問道。

“你還想要什么？”

“那無面鬼的詭異白芒很厲害，也不知道是什么門道。”楚凡遺憾地說道。

“那個啊，我覺得應該是一種神魂的攻擊法門吧。”系統說道，“而且我感覺這個無面鬼有古怪。”

“廢話，鬼都是古怪好不好。”

“不是這個，我是說它似乎和普通的鬼物不太一樣。”系統慢慢地說道，“怎么說呢，我就是感覺它不是完整的形態。”

“鬼還分完不完整？”

“當然，民間常說人有三魂七魄不是空穴來風，這個無面鬼給我的感覺就是單一，仿佛它只是一個靈魂的一部分。”

“一只殘魂就那么強大，那完整的人又是什么樣的存在？”楚凡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