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子歸臉上的囧意，對一旁的人吩咐到：“讓林叔備車，半個小時后離開。”
“是。”
片刻，房間里只有他和子歸兩人。
江北辰輕笑正要開口。
她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覺，慌張開口：“你昨晚沒有睡？”
聽她的話，他故意：“你在偷看我。”
“沒有！”她緊張立刻解釋：“我…我，我比你睡的都早。”
“哦。”江北辰一臉認真的想著:“是啊，你比我睡的都早，那，那就是你偷偷打聽我的事情，否則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沒睡？”
“我，我不知道，我猜的。”子歸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你慌什么？”他走到她的眼前，眼眸帶著笑意。
“……”她眨眼，一聲嘆息，無奈到：“北辰先生不帶你這樣玩兒的，我都被你嚇傻了。”
“怎么，這么害怕我誤會你？”江北辰說道：“人，通常面對在意的人才會害怕被誤會。你這樣的反應只能……”
“停！”子歸立刻更正到：“我是擔心你誤會我在意你，所以才慌張。你明白嗎？”
他微笑點頭，同意著她的說法：“對，你說的都對。”
北辰在自己的懷里比劃著：“我到是愿意在這里挖個坑，走到哪里把你帶到哪里，你可愿意。”
她訝然，心頭千絲萬緒，垂下頭，調(diào)整著自己的思緒。
再抬眼，看他，她道：“真懷疑，你就是那小說中長寫到的，千年狐妖，慣會蠱惑人心的。
可終歸是殊途的，北辰先生，你說是不是。”
“呵呵。”他只當聽不明白她的話，故意打岔：“說什么呢，那是小說，你還不如直接夸我張的好看。”
他避而不談，她也不會太執(zhí)著。
只是在心里嘟囔著，他是好看，自己都羨慕。
當天，下午2點10分，江北辰的車停在了，自歸家的胡同口。
開車的是林叔。
子歸和北辰皆坐在后座。
下車前，她在考慮要不要叫醒江北辰，跟他說一聲。
“我一直醒著。”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說什么好呢，子歸絞盡腦汁……
“先生。”林叔手里拿著的手機在震動：“邱小姐的電話。”
子歸意外，接過手機，明明不是自己的手機。
“是子歸嗎，我是清歡……”
子歸沒有下車，半個小時后，江北辰陪著她見了廖清歡。
在一家咖啡店，他們到了的時候，廖清歡已經(jīng)在等了。
“你好。”廖清歡站起來。
她注意到，推門而入的是兩個人，走到自己面前只有邱子歸一個人。
子歸微笑，不疏不親：“久等了。”
廖清歡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看了一眼距離自己這一桌不遠的江北辰，半響，開口到：“他很關(guān)心你，目光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從未離開。”
他的目光那樣的熾熱，她又怎么會感覺不到：“廖女士，約我出來是有什么事情？”
“我…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廖清歡拿出親子鑒定書，遞到子歸面前：“你和小桐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你不用道歉。”子歸說道:“你動手的當時，我已經(jīng)還了回去。所以，你我之間沒有什么，對不，對得起的事情。”
清歡怎么想都沒有想到，子歸會這樣說，她扯了扯嘴角：“原來小桐真的是我親生的兒子，他說，我當時得了嚴重的產(chǎn)后抑郁癥，為了我和孩子著想，就把小桐送入了孤兒院……”
話還未全部出口，淚已經(jīng)奪目而出。
子歸見此，習慣性的，打開手機上的錄音功能。
此刻，廖清歡就是一個病人。
子歸雖是學生，可有時候她會隨著周老師私下接觸有些心理有問題的人。
那樣的時候，她總是會打開手機上的錄音功能，待回去后，再好好分析這個人的心理問題。
“……是，是我不好，如果我可以健康……”廖清歡的身子略有顫抖。
“抱歉。”江北辰突然走了過來，一把拉起子歸：“我們突然有事情，明天再約你。”
話落。
江北辰已經(jīng)拉著子歸離開了咖啡廳。
車上，子歸不明白的看著江北辰：“我不懂。
“那個女人的問題，不適合在這種地方談。”江北辰建議到：“她的情況要你比想象中嚴重的多。如果你想要幫她，應該先從她家人那里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子歸朝著咖啡廳的位置看去，即便她什么都看不到：“你認為她的情況嚴重？”
“她應該是忘記過什么。”
“應該？忘記過？”子歸若有所思，看著北辰，不是太肯定：“是被刺激到忘記還是人為……可是我們就這樣離開，好嗎，如過她的情況真的嚴重，那么這個時候，她身邊沒有人。”
“放心。如果在這個地方和她交談，才會真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對于這個廖清歡，江北辰已經(jīng)了解過了。
就在剛才的幾分鐘內(nèi)，他已經(jīng)得到了，廖清歡從得病到現(xiàn)在所有的信息。
如果今天廖清歡不是失控到身子發(fā)抖，他也不會阻止子歸與她的交談。
“所有心理有問題的人，在你不了解的情況下，莫要在公共場所詢問，即便只是你們在單獨談。”
“是我疏忽了。”子歸低著頭。
“沒事，不懂的就問我。”北辰拍著她的腦袋。
她沉默，點頭。
看著她的模樣，將北辰不忍，終究到了唇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既然是心理系的學生，那么有些東西必須是需要她一點點去發(fā)現(xiàn)的。
與各種各樣問題人相處，她也是需要找到方式的。
“好了，我送你回家。”江北辰轉(zhuǎn)移子歸的注意力:“一天一夜了，想來你媽媽和你哥都很擔心吧。”
“哦，是啊。”子歸眼眸一亮，繼而有暗淡下去：“哥一定擔心，我媽媽到不怎么擔心我，不過我倒是樂意媽媽不擔心呢，這樣她才能生活的安心，快樂一些。”
“沒事。”北辰微笑，嗓音低沉，柔和，輕言：“如果你愿意，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一點點的補充你所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