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自大……

就像是她剛認識雨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每當她義憤填膺地和他無盡地吐槽糟心的事情的時候，雨的回復永遠那么冷漠，不曾帶有任何的關心，而每當她詢問他的時候，他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她不需要知道。

那種在心里一直對甘霖說不出的感覺，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吧。

因為他像，當初的雨。

顧曉沁用手肘悄悄地撞了一下雨瀟，傾斜身子到雨瀟的耳邊問道：“雨瀟，你要不要換別的問題？”

雨瀟才從過去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向甘霖，嚴肅的神情從未變過。

真是煩人，偏偏答應了師姐一定要帶他去生日宴，可他剛剛拒絕得那么干脆，顯然不是一件很容易改變他決定的事情。

可眼下也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了。

“甘霖，你這連著兩次拒絕了，玩游戲也不是這么玩的吧？”南夏已經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游戲一到甘霖身上必崩。

“就是。”顧曉沁見雨瀟久久未開口，便附和著南夏道。“至少你拒絕了雨瀟的希望，也應該回答一下原因啊，不然這游戲有什么意思，干脆問一下你喜歡吃什么好了……”

甘霖深呼了一口氣，“何必要給一個不可能的人希望。”

他的意思很明確，言下之意是他不喜歡，所以不給希望。

這便給了拒絕的原因。

江晞哲聽著這話，只覺得甘霖聰明，一面說的不假，一面省略了他們三人間復雜的關系。

“可你這做的也太過分了。”雨瀟每每想到那天到甘霖家見到的一幕，就覺得心疼欣樂師姐，如果是她，她得傷心死。

“雨瀟，他做了什么？”關鍵時刻，曉沁還是不忘八卦一下的。

但是雨瀟沒有理會她，只是一直定定地看著甘霖。

“十年冷漠都沒有換來她的放棄。”甘霖對上她那雙因為生氣睜大的眼睛，輕輕地道。

是在告訴她，欣樂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如果他不夠狠，那么欣樂將永遠無法放棄，無法走出來。

還有，江晞哲也無法得到救贖。

“真希望你曾經沒有這么溫暖的對待過欣樂師姐。”

前兩天上完文學課，雨瀟和欣樂在走路散心的時候，欣樂曾經講述過和甘霖的過往，明明也曾經那么溫暖，現如今卻只能用冷漠和狠心的對待。

豈不是太悲涼了嗎？

這一聲說給甘霖聽，卻同時也落入到江晞哲的耳朵里。

翻云覆海。

他也希望他曾經沒有這么懦弱，如果他足夠勇敢，不需要甘霖的外衣，或許今天也不會坑了兄弟一把。

“好了雨瀟，這些事，你不清楚就不要亂怪甘霖了。”江晞哲的聲音沒了那份爽朗。

南夏聽出聲音的異樣，轉去看江晞哲，只見了那雙充滿迷霧的痛苦的眼睛，這幾日在江晞哲偶然的出神的時候，她也曾看過這樣的眼神，當初不知道為什么，可現在，她想她應該知道了。

知道江晞哲為什么而痛了。

南夏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里能好受些，然后去拉了一下雨瀟的手，“好啦，瀟瀟，感情的事難說，出來玩別那么沉重。”

南夏說著又趕緊沖著顧曉沁道：“曉沁，輪到你了。”

顧曉沁很敏銳地get到了南夏話語中意思，忙點點頭，笑道：“行行，我來。”

“給一個異性發：我不會輕易喜歡一個男生，你是第6570個。”顧曉沁看了牌直接念了出來。

“65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