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下麻煩了
- 地下小夫妻
- 書生相骨
- 2070字
- 2019-08-29 11:12:12
余義進放下酒杯,扯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巴,說:“縣局已經作出決定,作開除處理。”
“開除?”范秋生驚得站起身。
余義進示意范秋生坐下,說:“國有國法,校有校規,何小英違反了計生政策,是黨員就得開除黨籍,是公職人員就得開除公職,這是黨紀國法,哪個犯處理哪個。”
范秋生說:“何小英老公是下崗職工,她沒了公職,怎么養活一家人?”
唐金花插話說:“老公是下崗職工,一個就夠何小英養了,居然生二孩?她這樣做是不對自己負責,不對家庭負責,不對學校負責,害人害己,咎由自取。李書記,余校長不處理何小英,那是瀆職,那是犯大錯,是不?”
李宇陽點了點頭,說:“處理一個,教育一批,不采取強硬措施,我縣教育系統的計生政策肯定會打破缺口。到時候,掉烏紗帽的就不止余校長一個。”
范秋生已經了解相關政策,知道這番話并沒有夸張。他張了張嘴,不知說什么好。
謝谷文拿起酒瓶,把自己酒杯倒滿,然后端起酒杯,說:“李書記,感謝您對我們八中工作的指導,我代表學校后勤敬您一杯。我先干為敬,您隨意。”說完,他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何小英的話題沖淡了喝酒的氣氛,這個時候敬酒非常及時,李宇陽沒有拒絕,爽快地喝了小半杯酒。然后,他用空酒杯示意謝谷文,要他敬唐金花的酒。
謝谷文會意,又拿起酒瓶,倒滿自己的酒杯,說:“學校發展,計生先行。我們八中的計生工作,有唐科長的駐點指導,肯定會上一個新的臺階。范主任,來,我們一起敬唐科長一杯。”
戴了高帽子,又有范秋生陪酒,唐金花馬上興奮起來,端起酒杯,作勢要喝。
李宇陽眼疾手快,拿起酒瓶,把她的酒杯倒滿,說:“唐科長,兩個男人敬你的酒,不至于喝半杯吧。”
半杯是喝,一杯也是喝,唐金花略一遲疑,端著酒杯,一口悶了。
“好!”其他人一陣吆喝。
唐科長都喝了,謝谷文、范秋生自然只能跟著來。
等他們喝完,余義進說:“在副科級干部競選中,唐科長脫穎而出,是你個人的喜事,也是我們八中的喜事,我代表學校敬你一杯。”
李宇陽故意裝傻,說:“余校長,唐科長的喜事怎么就成了你們八中喜事?”
余義進說:“唐科長是我們八中的媳婦,她的喜事當然是我們八中的喜事。小范,這杯酒你是不是得陪我和唐科長一起喝?”
話題怎么扯到我和唐金花身上了?范秋生感覺有些不妙,拒絕又不好明說,遲疑著沒有應和。唐金花似乎很喜歡這樣說,她瞅了一眼范秋生,臉帶媚笑,說:“秋生,來,陪我一起敬余校長。”
都這樣了,范秋生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配合著又喝了一杯。
沒想到剛放下酒杯,成志偉、章合兩個,又找理由敬唐金花的酒,而且每次都邀范秋生扎鳥。這些人雖然只是副校長,可都是范秋生的領導,他不好也不能拒絕,只能一一應付。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范秋生只知道自己喝高了。好在酒量大,他還沒糊涂,可以撐著。
終于,余義進他們不再勸酒,醉醺醺地離出了瀟湘閣。出瀟湘閣的時候,他們回過頭,曖昧地朝范秋生笑了笑。
房間里,就剩下范秋生、唐金花。看著一臉醉態,一臉嫵媚的唐金花,范秋生犯愁了。
唐金花已經醉了,把她丟在這里肯定不安全,也不人道。可我不走,又能怎樣?正為難的時候,服務員敲了下門,進來說:“老板,餐具可以收拾了嗎?”
范秋生說:“我、我同事醉了,怎么辦?”
服務員說:“您可以去402房間休息。”
“402房間?”范秋生怔了了一下。
服務員說:“是的,房間已經預訂了,這是房卡。”
看樣子,余義進已經預先作好了安排。對于別的男人來說,這樣的安排或許是好事。可是,對于范秋生來說,并非如此。自從遇上易歌后,他非常珍惜這份情況,不想有非分之想。
“痛——”唐金花呢喃著。
得趕緊扶她去歇息!范秋生只得接過房卡,說:“唐科長,我扶你休息下。”說完,他過去攙唐金花。
沒想到,醉酒的人像死人一樣,一點也不配合,很沉很沉。范秋生攙了好幾次,才把唐金花攙起來。剛離開座位,唐金花一歪,范秋生急忙一把抱住,才把她扶住。因為自己也喝高了,他感覺非常吃力。
真的扶她去402房間?不行,絕對不行!范秋生不停地警告自己,可又不得不挪腳步。
“痛——”唐金花顯得非常難受。
“老板,這樣子,最好去下醫院。”見男客人步伐不穩,女客人醉得難受,服務員皺了皺眉,提醒了一聲。
對,去醫院!她避免了危險,我也避免了危險!范秋生有了主意,說:“謝謝美女提醒,我就去醫院,我就去醫院。”
“我、我不——去醫院,我、我要睡——”唐金花含混不清地說著。
她怎么沒有一絲戒備?看到唐金花這個樣子,范秋生有些鄙夷。沒有底線的女人,他是瞧不起的。
范秋生沒有理睬,踉蹌著步伐,將唐金花攙到酒店外,站在街道邊。
一輛的士“嘎”地一聲,停靠在一旁。
好不容易,范秋生才攙著唐金花上車坐好,半響沒有出聲。
“去哪?”司機問。
范秋生說:“喝醉了,就近找家診所。”
“好呢。”司機答應一聲,將方向盤一打,開進主道。
很快,的士停了。
范秋生一看,嚇了一大跳。因為,的士找的診所居然是“南門橋診所”。這不是找死嗎?他急忙說:“這家診所不行,快走,快走。”
“這家診所不錯呢,那個易醫生,醫術高,收費又地道。”司機嘀咕著,還是啟動車子,繼續朝前開。
十多分鐘后,的士又停了。
這家診所叫高平診所,在城北。范秋生感覺安全,便付了車費,攙著唐金花下了車,進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