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起明白習羽的意思，有點哭笑不得：“習羽，我剛剛睡過了，現在不困的。”

“重點是，”余起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習羽的腦袋，笑容帶著寵溺的意味，“今天是你生日啊！”

習羽頭發被揉的有點亂，表情特別嚴肅認真：“不過生日。起，你很累，需要，休息。”

余起掃了一眼夏駱他們，發現他們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些暖，最后無奈道：“下午還要考試，我夜晚回去就休息。沒事的。”

最后余起看著習羽，又重復了一遍：“真的沒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習羽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許將想到簡州和習羽的賭約，欲言又止。

余起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注意到許將的表情，便問道：“許將，發生什么了？”

許將便將簡州和習羽的賭約簡單地說了一遍。

余起聽完后，十分淡定，不慌不忙：“沒事，我還要謝謝他。”

*

“鈴鈴鈴”

考試結束。

“回去休息。”這是習羽見到余起的第一句話。

余起現在十分好奇自己中午小憩的那一會兒究竟表現得有多困，以至于習羽一下午都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問：“我中午表現的到底是有多困啊？”

習羽默默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對視了一會兒，余起敗下陣來，妥協道：“好吧，拿完你的生日禮物就回去睡覺，這樣總可以吧？”

習羽點點頭。

余起是提前交卷在校門口等習羽的，沒想到習羽也是提前交卷，不過她前世就了解習羽的水平，沒太大的擔憂。

現在校門口沒什么人，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七拐八拐，最后余起把習羽帶到了一個寵物店門口。

寵物店的玻璃櫥窗后擺放了很多籠子，里面有各式各樣的狗，雪白的薩摩耶，棕色的泰迪，黑白的哈士奇甚至還有一只棕黑色的藏獒。

習羽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目光。

寵物店里很干凈整潔，綠化做的很好。老板娘是一位30多歲的女子，戴著眼鏡，眼角有一塊月形的疤，看上去有種歲月沉淀的美。

老板娘笑容溫柔可親：“可以去看看喜歡那只狗狗。”

余起讓習羽自己去挑，自己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過了一會兒，老板娘給她端了杯牛奶，拿了點零食，然后在余起對面坐下。

老板娘看著遠處蹲在籠子前習羽，問：“他有進步嗎？”

余起抬眼看她，對上她的視線，點點頭：“有，進步很大。”

余起接著問：“你怎么知道他是自閉癥的？”

老板娘溫柔地笑了笑：“我丈夫也是自閉癥。所以對這個比較了解。”

那邊習羽總是不時地回過頭看余起幾眼才會接著去看狗狗，這是一種習慣。

老板娘：“他很依賴你。”

余起沉默片刻，點點頭，又問：“先生情況現在怎么樣？”

老板娘牽了牽嘴角，后來發現實在笑不出來，就沒再勉強，抿著唇：“他死了。”

余起一愣，歉然道：“對不起。”

“沒關系，”老板娘又笑了笑，很釋然，“雖然他不在我身邊，但他一直在我心里。”

接著便是沉默，一時間余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恰好習羽蹲在一只金毛面前很久了，余起便走過去。

沒想到轉身時，老板娘突然開口：“你要確定是你對他是喜歡，而不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