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跟他們差不多大。

鄧莊狐疑地打量了余起幾眼。

長的確實賊她媽好看，但卻是那種非常有距離感的好看，光站在哪里就有種老大氣場。

一片蓊郁的綠色里，余起散漫地靠著廊柱，校服袖口往上卷了三卷，露出一截冷白消瘦的手腕，逆著光，瞳色顯得很淺，偶爾投過來的視線，有種不符合年齡冷淡，甚至可以得說上是枯寂。

……鄧莊有點相信了。

那邊徐獨撓撓頭，笑得很讓人目不忍視：“我也不知道，長著長著，就成這樣了。”

余起：“……”……也難為徐獨還能認出她。

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五六年沒見了，加上上輩子，差不多有二十年了，余起又不是個熱性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在徐獨是個自來熟，余起沒問他自己就噼里啪啦把自己的底抖了個干凈：“姑姑，我之前去了白城，前天才回來！現在在這里讀高一，是高一一班。”

提到前天才回來這件事，徐獨又想起昨天打架的事，趕緊解釋：“姑姑，我昨天一時沒認出來，加上喝酒喝多了，腦子發暈……”

余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徐獨越來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老老實實垂下腦袋，等揍。

重生以后，余起越來越不喜歡動手了。她嘆了口氣，心想可能是年紀大了，喜歡清靜。

看看表，也差不多放學了，余起起身打算走，沖徐獨隨意地擺擺手：“算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鄧莊：“……”聽徐獨那么說，他開始還以為他贏了呢！

見余起要走，徐獨連忙追了上去，邊走邊說：“姑姑，我中午請你吃飯吧？”

“我請你吧。”

兩人越走越遠，完全忘了鄧莊。

鄧莊：“……”徐獨你個大西瓜！！！

沒等他吐槽完，余起突然停下來，回過頭，沖他說：“你是徐獨朋友？一起來吧。”

鄧莊：“……”感覺要被收買了。

*

正中午太陽很毒，地表溫度可能有三十八度，門口一溜白楊樹被烤得蔫蔫的。

余起到校門口時，還差半個小時放學，但現在高一軍訓，放學早半個小時，校門已經開了。

門口各種小吃攤已經擺好了，不少穿著軍訓服的學生來來回回，馬路上熙熙攘攘，還有大喇叭用一種混著方言的腔調喊：“湊豆腐，藏沙湊豆腐～”

余起精神不太好。昨天睡得晚，早上遇到一堆破事兒，剛才又沒補覺，現在被這太陽一曬，心里無端生出些煩躁來。

徐獨一路上察言觀色，立馬注意到余起皺起的眉頭，很狗腿地說：“姑姑，你先去對面茶店里面等著，我和鄧莊在這里幫你等人。”

一路上余起給他說了要等人。

余起蔫蔫地點點頭，拿出手機給徐獨看了下許江和夏駱的照片——是昨天夜晚在馬戲團拍的。

“姑姑你放心，包我身上。”

*

一放學，徐獨和鄧莊很快看見了夏駱，然后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等到許將和習羽。

許將臉色很難看，習羽沒什么反應。

他們剛才被堵了。確切的說，那些人是來堵習羽的。

*

半個小時前。

“喂！你就是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