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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認罰

金朔是言午旗下的一款工裝品牌,不管是工作服還是職業裝,其外形都大同小異,在一般人看來談不上什么設計感,可是針對各行各業工種的差別,在細節上就會有不同的處理。

金朔的品牌出的很早,他們也跟很多公司、工廠有合作。蘇必清的工廠就是其中之一,蘇必清為人爽直,每次簽約都是一次性三年,不拖款不欠款,要求少意見少,算的上是個恩客。

蘇必清快60的人了,沒有其他的愛好,就是好酒,而且酒量極好。

一上桌,許念白就為許知意的不能赴約道了歉,并自罰了三杯。三杯苦酒下肚,許念白又覺得喉嚨有一層隔膜梗住了。許念白的酒量很好,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但是她很不喜歡喝酒,而且有一種生理性厭惡。用許知意的話說就是:“你喝酒不過嘴!”許念白喝酒就是直接往喉嚨里倒,如果在嘴里過一遍,她就咽不下去了。

蘇必清爽朗地拍手大笑,“好好好,小許總豪爽,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不像大許總,哈哈哈,我可是怕了大許總那張嘴,幾句話下來,就讓我喝了一杯接一杯,我還不知道原因。”

許念白趁著說話的功夫喝了兩口白水,聽了蘇必清得話,笑著說:“那是蘇總不跟我們小輩計較,不然他還能在您這里占到便宜?我嘴笨,蘇總要是不嫌棄,我敬您一杯。”

“哈哈哈哈,小許總過謙了過謙了,來來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酒局進行了一半的時候,許念白找機會讓蘇必清簽了合同。蘇必清酒意正濃,簽的爽快,許念白落了心,也就一心一意地陪喝。

一頓酒整整喝了快兩個小時,幸好蘇必清是真喜歡喝酒,而不是想著來灌她酒的。但即使如此,她一挑三,還是有了醉意。

送走了蘇必清一行人,許念白終于卸了力。她躺靠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手按著胃,嘴里“嘶嘶嘶”地倒抽涼氣,太疼了。

手機還在包里嗡嗡地震動,她拿出來看了眼,又是許知意,從下飛機到這時候已經幾十通電話了,許念白一個都沒接,這時候他也沒準備接。沒一會兒電話就自動掛斷了,然后閃過來一條信息:祖宗,我錯了,接個電話好不好?

讓酒店服務生幫忙叫了輛車,甚至連行李箱都是人家幫忙提上去的。坐在車上,她胸口起伏呼吸沉重,只有通過一個一個的大喘氣才能壓下胃里的絞痛。

撐著回到家,一下子就倒在了沙發上,汗如雨下。從藥箱里找出嗎丁啉,就這么干吞了下去。

她蜷縮在沙發角落,意識昏沉,突然想到:也不知道這藥過期沒有,但是她已經沒有氣力去看了,只能伴隨本能睡了過去。

許知意開門看到的場景就是,丟在門口的高跟鞋,倒在地上的行李箱,和隨手丟在一邊的包,以及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沙發上的許念白。

他劍眉緊皺,幾步上前,抬手挑起落在臉頰的頭發,看著她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想叫她,最后忍住了,扶著她的頭枕在自己臂彎,一個用力,將她抱了起來,又輕了,懷里的人兒通過他的手臂和胸膛向他傳遞著熱源,他忍不住嘆息一聲。

許念白是被餓醒的,睜開眼,一片黑暗,從身下的觸感可以知道,她在自己床上,門外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響,即使她這時候睡意朦朧,仍然知道,肯定是許知意,也只會是許知意。

爬起來在主臥的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簡單的家居服。這時候她才感覺完全清醒,整個人也仿佛活了過來。

許知意正在廚房里忙碌著,許念白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合身的西褲襯衫勾勒出他骨骼分明的身形。這是個比女人還在乎自己身材的男人,健身房就像他的第二個家,自己家里也多的是健身器材。

“難道你覺得自己就是憑著這個外形吸引人的?”

對于這樣的問題,許知意總是大言不慚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空氣里彌漫著醇厚的米香,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干什么。熬粥對于許念白而言是件特別簡單的是,少米多水,放電飯煲里按個鍵就行了。

可是許知意卻棄簡從繁,愣是買了個小燉鍋,用小火慢慢熬,還時不時的得攪拌攪拌。用他的話說:“這樣熬出來的才叫粥,你那電飯煲弄出來的頂多算個稀飯。”

許念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體會不到其中的精髓了,不都是寡淡無味的水泡飯嘛!

“行了,別站那兒了,去沙發上坐著看看電視,一會兒就好了。”許知意手里攪拌著,頭也沒回地說。

許念白“哦”了聲,問:“幾點了?”

許知意回頭看了她一眼,頗為無奈,“祖宗誒,我這正忙著呢,自己去看時間。”

許念白不做聲,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幾秒的功夫,許知意就敗下了陣,瞪了她一眼,掏出手機,“九點半了。”

許念白聽完轉身就走了,許知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哎,把頭發吹干,小心又偏頭痛。”

許念白依舊沒理他,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

沒一會兒,許知意就從廚房出來了,他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轉了一圈,把一個好像帽子的東西遞給許念白。

“什么東西?”許念白皺眉問。

“干發帽!”許知意說,“我知道你不喜歡用吹風,用這個包著,干的快。”

許念白上下翻了翻,“我家什么時候有這東西了?”她小聲嘀咕。

許知意聽到,沒好氣地說:“我買的。”

這點許念白倒是不意外,當初房子裝修好,許念白除了家具和生活必需品,其他的東西什么都沒有。許知意特別嫌棄,總說一點人氣都沒有,像個出租房。

然后他就開始往里面塞東西,這家里的小件幾乎都是許知意的手筆。

“胃還疼不疼?”

許念白搖搖頭,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

“即使不疼了,也要養幾天。”許念白沒做聲,許知意把干發帽塞進她手里,‘拿著,我去盛粥。’

可是,等許知意盛好粥從廚房出來,許念白還是一頭濕淋淋的頭發,對著他的目光凝視,許念白說:“不會戴。”

許知意嘆了口氣,認命地掏出手機找度娘,這東西他看林可用過,覺得挺實用的就買了,不過還真沒有研究過怎么戴。搗鼓了半天,才將頭發包好。

許知意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對著許念白的腦袋拍了拍,說:“去喝粥。”

粥很燙,許念白拿著湯勺攪拌著,許知意抱來藥箱翻找著。

“最近又吃什么藥了,怎么這么亂?”這藥箱也是許知意準備的,對這個藥箱里面的東西,他比許念白還要清楚。

許念白吃了口粥,被燙的“嘶”了聲。

“慢點喝!”許知意無奈地說。

許念白想了想,前段時間有點失眠,吃過幾天的安眠藥。

“少喝點咖啡,不要總吃安眠藥,會有副作用的,還會產生依賴。”

許念白埋頭吃著,“那你別買啊!”

“……行,怪我。”許知意嘆息,“還有嗎丁啉也少吃,藥效太強,不好。”

許念白冷哼。

許知意嘆息,“怪我。”

找了半天終于在最下面找到了他想要的胃藥,許念白的粥也三兩下喝完了。

“放著吧,一會兒我來洗,先休息一會兒,半個小時后吃藥。”說完就開始收拾藥箱,“第一層給你放的常備藥,那些不經常吃的就在二層……”

正說著余光就看到許念白把藥給吞了。

“你……”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許念白沖著他挑挑眉,一臉的挑釁。

許知意甩給她一個眼色,沒好氣的說:“幼稚!”

起身從冰箱拿出一瓶水遞給了她,“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要干吞,你忘了上次藥黏在喉嚨下不去把你給惡心的?”

許念白冷哼一聲,接過水,坐回沙發,繼續抱著他的抱枕。

許知意看著許念白的舉動,眼中帶笑。他耷拉下唇角,苦著臉,湊到許念白面前,可憐兮兮地說:“錯了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真是大錯特錯,我給你打好不好,不要生氣了,把自己身子氣壞了,我可要心疼了。”

許念白皺皺眉,“別拿你對付女朋友的那一套來對付我!”

許知意一臉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對誰低三下四過?我是會哄女朋友的人嗎?”

“那我是你什么人?”許念白問。

“當然是最重要的人了,親人!”許知意說的毫不猶豫,一秒的思考都沒有,想必這是深入骨髓的答案吧。

許念白暗暗地嘆了口氣,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卻被許知意一把拉開了,“本事了?生我的氣去掐自己?胳膊給你,隨便你折騰。”

許念白看著橫亙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她抿了抿嘴。

猛的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許知意的胳膊用力地打下去。

“啪!”

“嘶!”

許知意倒抽了一口涼氣,被打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許知意一臉的委屈,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還真打呀,你果然不愛我了!”

許念白趕蒼蠅一般地揮揮手,“走走走走走,看見你就煩。”

許知意眼睛一轉,看著他表情的許念白心里一咯噔,多年的默契,讓她一個眼神就知道許知意要干嘛!

“許知意,你給我出來,滾回自己家里去,誰讓你住我這兒的?我這里是酒店嗎?”許念白狠狠地拍著客房的門,可是里面的人卻穩如泰山,一聲不吭。

這一夜,許念白以為自己會失眠的,連安眠藥都準備好了,沒想到卻睡的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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