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鳳城市燥熱無比,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熱氣,令人煩躁不安。
街上的行人早已躲在家里吹起了空調,雖然已經是夜晚,但還是異常的熱。
顏寒下了車,一股熱風向他吹來。
“這鬼天氣!”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前幾天在御靈山也沒感覺很熱,怎么一來到鳳城那么熱。
不管了,先回家再說。
他也是比較渴望盡快見到父母的。
他很快走進明華小區,上了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此時他放在門口的行李已經消失了。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時間內,他還真不知道見到父母該如何表現。
大哭一場?
抱著父母哭爹喊娘?
搖了搖頭,發現自己想多了。
走到門前,敲了三下門。
砰砰砰!
他屏住呼吸,可心跳卻是越來越快。
“晚晚,有人敲門,快看看是誰。”
屋中傳開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來啦!”
接著傳來女孩的聲音傳來。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門便被打開。
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女孩打開了門,睜著水汪汪的眼鏡看著他。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身高看起來一米六左右,皮膚白皙,披散著長發,簡直漂亮到了極點,仿佛仙女下凡一般。
一時間,顏寒感覺自己走錯房門了。
“咦,怎么來了一個叫花子,不應該是我哥哥么?”小女孩看著他:“不過,現在叫花子都長的那么帥的嗎?”
“晚晚,誰啊?”
這時,一個看起來接近五十歲的婦女出現在顏寒的視野中。
她體型微胖,穿著一件紅色的圍裙,手里正拿著一把水果刀和一個蘋果。
婦女見到他,眼里滿身震驚之色。
沒錯,她一眼就認出了顏寒。那個十八年前被老道帶走的兒子。
“顏...顏寒!”
婦女手中的水果刀和蘋果瞬間落地,她的雙眼留下了眼淚,直徑向著顏寒跑來,并死死抱住他。
其實她早知道顏寒近期就會回來,縱橫子在之前已經聯系過她了。
“媽...”
母親流下了眼淚,她拖著顏寒的臉蛋,哭著說:“孩子...那么多年,讓你受苦了...”
“受什么苦啊...”
顏寒幫母親擦掉眼淚,輕聲道:“你看,我這不回來了么,而且被那老頭樣的白白胖胖的。”
他的母親認真的看著顏寒,重重的點頭。
母親哭的想一個孩子,顏寒安慰道:“媽,我再也不走了,以后永遠陪著你和爸爸。”
聽到顏寒提起爸爸,她的母親哭的更厲害了。
突然間,顏寒感覺事情不大對勁,不過也沒有多問。
“好…好…再也不要走了。”
過了許久,他的母親才放開他,給他做飯。
顏寒心里不禁擔心起來,父親那么晚還沒有回來,恐怕事情已經沒有那么簡單了。
顏寒觀察起來房間,戶型和村長家的一樣,也就一百多平方,三室一廳,家具陳舊,破破爛爛,甚至電視機還是那種大頭的。
不過,對于顏寒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
漸漸的,顏寒也迅速適應,雖然眼前很陌生,但畢竟是自己家,還是要慢慢習慣。
顏寒坐在沙發上和妹妹聊天,從妹妹口中得知,她的母親叫劉萍,她叫顏晚晚,至于父親晚晚則是沒提,這也讓顏寒知道父親的事絕對有問題。
晚晚也是很欣然接受了這個哥哥,不過沒有顏寒的母親激動,畢竟從小他就沒見過顏寒,所以兩人之間也沒什么感情。
這也沒讓顏寒感到傷心,畢竟他和妹妹的感情日后可以慢慢培養。
而晚晚今年剛過十六歲,目前在鳳城一中讀高二,奇跡的是晚晚和顏寒竟然是同一天生日,這也讓他知道晚晚為什么是天生靈胎了。
天生靈胎,正是兩百年前靈氣復蘇的那一天,八月十四。
顏寒決定,晚上要好好觀察一下晚晚身體情況,如果有必要,也要讓她學習術法。
因為,如果遇上靈獸,晚晚如果不會自保,還是有很多危險的。
在二人閑聊之際,他的母親端上了一桌熱騰騰的菜。
都是肉類,在他母親眼里,顏寒第一天回來,一定要讓他吃好。
三人吃飯的時候聊了很多,顏寒將和縱橫子在御靈山有趣的事情分享了出來,當然,忽略了很多擊殺靈獸的故事。
他的母親和妹妹聽的津津有味。
吃完飯后,他的母親帶他走進了臥室,臥室內頗為整潔,一塵不染,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看來,他的母親早早為他準備好了房間。
收拾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愛子心切的母親早早讓顏寒鉆進了被窩,并打開了空調。
關上門后,顏寒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腦子里全都在想父親。
他在臥室中找到了當初縱橫子給他的包袱,打開拿出了‘御靈心經’。
御靈心經是御靈山上修士入道必讀的東西,想要修煉成為術士,必須牢記御靈心經才行。
他拿著御靈心經,悄悄的走到晚晚的門前,小聲敲了敲門。
“來啦。”
屋內傳來晚晚的聲音。
很快,晚晚打開了房門,她披散著長發,穿著一身墨綠色睡衣,探出腦袋,滿臉睡意的說:“哥,那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有點事跟你聊聊...”
“哦,那就進來吧。”
晚晚打開門,顏寒走了進去,并打開了電燈。
她的房間是清一色的粉色,無論是書桌還是床以及被褥,全是粉色,墻上也貼滿了漫畫里面的二次元人物,甚至有很多手做熊,滿滿的少女心。
晚晚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哥...你這第一天回來就不讓我睡個好覺,有什么事嗎?”
顏寒坐在床上,點了點頭,輕聲道:“嗯。”
“那你說吧...你問啥我說啥。”
晚晚仍是滿臉睡意說。
顏寒眼神堅定的說:“我們的父親呢?”
聽到顏寒問這,她的身體直接一顫,全是睡意的臉色頓時全無,她神色緊張的看著顏寒,眼神閃爍:“爸爸...爸爸他出差了。”
“不...說實話。”顏寒嚴肅的說。
“爸爸...爸爸他...”晚晚猶豫了片刻,她不敢看顏寒:“媽媽不讓我告訴你,我說了,你一定不要告訴媽媽。”
顏寒點頭:“嗯,我不會告訴媽的。”
“嗯...”晚晚點了點頭,支支吾吾的說:“爸爸...爸爸在三年前...被一群神秘人帶走了...再也沒回來。”
“什么?”
顏寒微微皺眉,一臉疑惑的問:“被誰帶走了?”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可能和我們的身體有關,對了哥…我們和普通人有什么區別嗎?”
“別轉移話題。”
顏寒思緒了片刻道:“身體的事情以后再和你說,父親被帶走后,音信全無么?”
“不...”
晚晚支支吾吾的說:“三天前,門口塞了一封信,和父親有關…我沒讓媽媽看到...我怕...”
顏寒拍了拍晚晚的肩膀:“讓我看看吧。”
“嗯...”
晚晚點了點頭,在書桌抽屜了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顏寒。
顏寒接過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沒寫,拿出信,打開迅速看完,心里一驚。
“這…圣心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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