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少年：你這是屬于拋棄行為。』

『云一定知道你知道：拜托！是你先走的，我還沒說什么呢。』

『禿頭少年：九哥現在跟我鬧呢。』

『云一定知道你知道：原來是這個“哥”啊，我一直以為是歌曲的“歌”。』

『禿頭少年：這是重點？』

『云一定知道你知道：我也是被逼無奈。』

『禿頭少年：我不會跟你爸圓場的，回家準備挨揍。』

『云一定知道你知道：別介啊，求你了，我爸就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才放心的。』

『禿頭少年：嘁，有事打我電話，你別把自己玩丟了，如果上次正好碰到的不是我，你就玩完。』

『你撤回了一條消息重新編輯』

『禿頭少年：？』

『云一定知道你知道：沒啥。』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跟誰走。

柏悅彼抬起頭，小聲說：“言之，上次，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云言之笑了一下，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何必呢，與其最后弄的都難堪，不如一開始就不做承諾。”

“你信我一次。”柏悅彼握緊了手。

云言之搖了搖頭：“我信你多少次了？我不害怕拒絕，但我害怕你為了拒絕我，故意假裝不在線。你總是說我對你多重要，但你永遠覺得，我不會離開。所以，你總是在我和其他人中選擇其他人。你永遠在我滿心歡喜的時候澆一盆冷水，你給我的感覺是一直沒有上心，所以很多時候我會憋在心里想著忍忍就過去了，你犯不著騙我，我都知道。可憑什么，最后打破尷尬的，永遠是我。”

柏悅彼還記得，云言之對她這么好，僅僅只是因為她掉了一份資料，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幫她找，只有她選擇把自己那份給她。

云言之自那以后，待她真的像是親人，任何事情以她優先，她去了醫院，也愿意大雪天跑過去陪她。

云言之說的對，她不知道怎么對言之好，似乎一直在傷害她，可這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甚至連她也忘了，當初的云言之到底是怎樣單純的一個人。

言之似乎一直很懂事，很有情商，對所有事情都做的很好，所以很多時候，她們之間，永遠是云言之在妥協。

可是，她也僅僅16歲而已。

“對不起。”似乎只能說這句話了。

云言之眼眶紅了，晶瑩的淚珠似乎要掉下來，柏悅彼害怕云言之哭，那樣的她顯得過于脆弱。

可是，連她自己，眼淚都像不要錢一樣的流。

云言之抽出紙，擦了擦眼睛，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輕輕呼出一口氣，莞爾一笑：“行了，我請客，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別哭了，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她已經習慣了心里調節，不就是當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嗎？她能做到。

心上卻又貼上了一張創口貼。

柏悅彼抬頭，站了起來，抱住她，聲音軟軟的：“謝謝。”

柏悅彼從書包里拿出了一條很精致的手鏈給她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