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針縈饈草
- 笙傾樓聯盟
- 玥蘇達達
- 2284字
- 2019-08-17 02:10:00
這下是六人進入海藺國的第二天。
楚陌水吐血了,其余五人急忙慌亂的找大夫診治,幸虧大夫說沒事,大家才呼出輕松的氣。
見楚陌水還在昏迷當中,幾個人便不去打擾,留下南芷照顧。他們走到后院,紛紛交談,岑臨比任何人都要著急萬分,看到楚陌水吐血內心真是彷徨不安,不解道:“為什么陌水會吐血?”
司徒羨魚想了想昨天比試音技那段,冷冷道:“怕是有人弄鬼。”
謝道情和風憐涯聽這話心里陡然一驚,而岑臨實在擔憂不已,不愿多想。
聽到后面一聲叫,岑臨驀地一驚,趕緊趕過去。
見此是請來的的大夫翻弄著帶來的藥材,岑臨居然覺得不好意思,忙問:“大夫,怎么回事?”
大夫被他抓得夠緊的,臉色極為難堪,忙甩開他的手,道:“真是不好意思,發現那個針縈饈草沒有了。”
“針縈饈草是什么?”風憐涯走來問道。
“是幫忙提神之藥,因為我之前投射一種沉睡之物,若沒有它,那病人恐怕難以蘇醒。”
“啊~”岑臨大驚,“那其他藥店有沒有?”
大夫嘿嘿一笑,“此等高級藥材乃是祖傳,也只有我們萬能藥店才買得到。”
“那哪里可以采得到?”司徒羨魚最為平靜,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平靜才可以想到方法。
“哦,在萬山谷中,現在病人較多我也不好去了,所以只能拜托你們了,至于藥草長相如何我會畫給你們,還有去向直接坐一輛馬車就可直接到達。”大夫果然特為迅速,馬山畫了草藥圖給了司徒羨魚。
司徒羨魚一看,果然畫功了得,還是直接問特征吧。
待大夫走開,司徒羨魚幾人便展開討論。
商量下來,也作決定了。
司徒羨魚和謝道情決定前去采摘針縈饈草,而其余人留下。
岑臨是十分想去的,但有他們兩個在就不去拖什么后腿了。他想想也可以在床沿旁照顧她,至少知道她的情況,不用太擔心。
風憐涯看著他含情脈脈的眼神,真是想笑也不敢笑啊。
司徒羨魚和謝道情走出夜韞給他們專置的院門,便發現前方盡是馬車。
“我以為只有鈺國會有這么好的待遇,沒想到海藺國居然也可以這般先進。”司徒羨魚大為奇怪,謝道情沒有回答他的話,直徑走去問一輛稍微干凈的馬車。
司徒羨魚哼了一聲,這男人.......裝清高!
上了馬車后,兩人依舊保持無語的狀態。
司徒羨魚開始有點后悔不讓岑臨來了。奇怪,為什么那會兒知道謝道情跟自己一起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謝道情看了看簾外的景色,心頭卻是一緊。
早上的海藺市集都帶有濃厚的霧氣,不知現在是什么季節,不冷不熱,估計是靠海的緣故。
“你見過下雪的景象嗎?”謝道情突然忽地一問,話說司徒羨魚還在神游中被他這么一問當真是嚇了一跳。
“你問這個干嘛?”司徒羨魚汗顏。
“我只是想問問,焱國似乎不下雪的。”日光照在謝道情高挺的鼻子,司徒羨魚忽地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是焱國人?”她眼眸一緊。
“是林院長跟我說的。”淡淡的語氣。
司徒羨魚很是驚訝,驚訝的是林躍居然知道她是焱國人!更驚訝的是謝道情居然不以為然,換做剛認識的那時候肯定因為冒充鈺國人士而大吵大鬧!
“你不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
“好吧,其實我在焱國的確沒有看到過雪,甚至雪是什么東西我都不知道。自從第一次來到鈺國時,我才發現那小小的白色東西居然是雪,那時候還在夜晚,家家戶戶都點著燈吃著飯,好不熱鬧。而我卻在孤冷的大街上看著從未見過的雪,不過是真的冷啊。”
“賣慘嗎?”謝道情冷不丁的說道。
司徒羨魚:.......真想揍他!
“那你為什么問這個?”好似氣急嬌羞的語氣,謝道情一聽那臉色竟然忽地變紅,還好司徒羨魚看著窗外的風景,若是發現豈不笑弄自己。他還是保持之前還是之前的態度和姿勢。
謝道情呼出一口氣,道:“因為你不像雪那般溫柔。”
司徒羨魚轉身,黑發飄揚,朱唇啟動,一雙鋒利的眼睛盯著他。冷道:“你說什么!”
車夫哼著曲,突然馬車震了一下,車夫搖頭嘆息道:“小兩口這么受不住啊。”
后面一道狂吼:“你說誰是小兩口!”
車夫又是嘆息一聲,原來是吵架了呀。
到了目的地,司徒羨魚和謝道情終于下車了。而眼前的景物是一所幽靜的山谷,車夫在后面叫道:“你們可要小心點,里面有萬山門所在的地方,千萬不要得罪他們,否則有去無回。”
聲線逐漸變低,司徒羨魚才不懂問道:“萬山門?”
“許是門派吧。”謝道情只好解釋。
司徒羨魚看了看前面的景物,無一人來往。倒是許多不知名的植物綻立放開,不知是有毒還是無毒?
也顧不了多久,兩人只擔憂楚陌水就此一睡不醒,于是便直接走進了。
路是有的,長長的小道連綿不絕,但旁邊的蕨植物卻意外的嚇人,有些竟高到司徒羨魚的肩膀上了。
司徒羨魚看了看大夫畫的紙條,看了許久,甚是疑惑,就此蹙眉不已。
“怎么?”謝道情猜出了結果,“大夫說它生長在大樹旁的一小撮野草間,葉片邊緣為紫色,徑根甚短,如此明顯的特征還是自己直接找吧。”
司徒羨魚只好放棄,雖說這么多棵大樹也難以棵棵都有,但兩人運氣很好,找了一會便找到了很多。
未免失錯,司徒羨魚再次打開紙條看,愣是看得有一絲相近才放心。
她將針縈饈草放入腰間的小袋中,大夫說只需兩株便行,但他們還是過于不放心又摘了幾株。待覺得差不多才急忙回去,去的路上,司徒羨魚想起什么,問道:“對了,之前在歡宴上那個找你說話的女子是誰?”
謝道情一愣,道:“你問這個干嘛?”
“我只是想問問,似乎你跟她也不是特別生疏。”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之前認識?”
“岑臨告訴我的,他說你們倆救了她。”
謝道情一愣,還愣愣的不知道說什么,他抿著嘴,道:“好吧,其實她自稱是羽炤之妹羽柒,但我不過是救了她罷了,只是她.......”
見到謝道情語塞,司徒羨魚心里不知有一些快感,笑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干嘛那么緊張。”
謝道情擦擦額間的細汗。
“你救人是為了裝酷嗎?”
好家伙!謝道情瞪她一眼。
朦朧的山間,卻有了別致的生機,那兩個人關系就此拉近了一步,像照耀的日光,投射出金紗,而藍天白云和萬里山谷都充斥著他們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