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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殺戮暗語

  • 爵跡同人銀塵歸來
  • 蒼山白雪11
  • 6395字
  • 2019-08-06 07:55:36

幽深陰暗的巖溶洞穴里,在一條狹長而又漆黑的通道中,巖頂上方遍布著嶙峋的石壁,洞穴里面潮濕的空氣在石壁上凝結成水珠,偶爾有水滴墜落到地面上發出滴答的聲音,四周的氣氛異常的詭異和安靜。

神音單手支撐著巖壁,她的目光十分的警惕,她屏住自己的呼吸,靜下心來傾聽著身后有沒有噬魂獸追過來的聲音。

她強行控制住體內的靈力,使自己不被那些大量蘇醒的噬魂獸再次追蹤到。她同時也在盡力忍耐著,保持著自己的神智清醒。

沿途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蝕骨香的味道。

當她和幽冥前來探索巖溶洞穴之前,炎方的七度王爵暗赤曾多番提醒過他們。

他說蝕骨香和曼陀羅花莖葉上所攜帶的毒素較為相似,都會使中毒的人產生幻覺而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當自身意志被摧毀的時候,身體里的所有感官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停止運轉,大腦最終會陷入混沌狀態而衰竭。

神音感到有些迷茫,她已經在這些縱橫交錯的各種奇形怪狀的巖洞中滯留了將近三個時辰之久,她必須讓自己盡快的找到幽冥。

她慢慢的轉身凝視著四周的巖壁,她發現自己身處的空間很小,大概只能夠容納兩個人并行而過,在她前方的不遠處有一條交叉口,兩邊都是通往未知方向的巖洞。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哪條路,她眼里的光澤暗淡了下來,她有些憂慮的對著洞穴深處的黑暗中說道:

“幽冥,恕我沒能夠完成你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并不害怕你會對我做出怎樣的懲罰,可是我到底要選擇哪條通道才能找到你呢?”

神音閉上眼睛,她不得不冒險嘗試著催動起身體里的少部分靈力來感應幽冥的所處的方位。

她纖長的睫毛微微扇動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她的身體浸泡在灰暗的光線中,那只銀色的鏤空雕花耳飾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她知道感應的范圍越廣闊,自己身體里所消耗的靈力也就會越多,她的蹤跡也就越容易被暴露出來。

她用力的握緊雙拳,就在她將要捕捉到幽冥的殺戮氣息時。

距離她不遠處的那兩個漆黑的巖洞里傳來了野獸的呼吸聲。

神音迅速的睜開了眼睛,她不禁向后倒退了兩步,她的右手中出現了那根長滿倒刺的骨鏈。

當她成為殺戮使徒的那一天起,她便跟隨著幽冥在水源的各處角落里日夜不休的搜尋著敵人,與他共同執行天格所下達的紅訊,她曾經也手刃過各種不同階級的王爵和使徒。

縱使身經百戰,但是在這樣局促而又狹小的空間中,她心里的勝算并不是很大。她咽了咽口水,她目光敏銳的觀察著那兩個巖洞。

噬魂獸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漸漸地從黑暗中露出了兩支斑駁的犀角,隨后是粗糙的布滿裂紋的腦袋,兩雙熒綠色的眼睛正怒氣沖沖的凝望著她。

它們雖然沒有立即襲擊她,但是她聽到從巖洞的深處又相繼傳來了更多的腳步聲,她知道這些靈獸正在等待著其他同伴的來臨。

神音的臉上露出了異常堅定的神情,她俯身前傾做好備戰的姿勢,即使不能全身而退,她也要勇敢的嘗試。

她手里的那根漆黑的鎖鏈懸浮在空中擺動了起來,她對著那些龐然大物喊到:

“全都來吧,我不怕你們,今日不是你們死便是我活,我愿意與你們決一死戰!”

在巖溶洞穴的腹部位置處,是一個四周空曠而又寂靜的空間,巖頂上方有一個天然形成的長方形裂口,陽光直射進來,傾照在一池碧綠色的溫泉水中,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蒸騰起了白色的霧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玫瑰花的味道。

幽冥負傷坐在地上,他的背部倚靠著溫泉池邊緣的石壁,他的右手覆蓋在自己左肩膀的傷口處。

他正閉著眼睛享受著血肉被撕裂后的刺激感,和那股芬芳的充滿誘惑力的香味。

他的心里想到了銀塵,風源四度王爵的使命不就是為了來拿取巖溶洞穴里面的結魄燈嗎?只不過他和神音捷足先登了一步。

銀塵想要得到的東西,用途肯定不限于治療火毒那么的簡單。

但凡是大天使喜歡的,他也很感興趣,拿到它就意味能夠控制住銀塵,他想那個人一定還不知道這個洞穴里面的危險,和這其中所暗藏著的秘密。

幽冥的眼睛明亮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容,攜帶著期待和嘲諷的意味,他輕聲的對著銀塵說:

“連我這個殺戮王爵都無法抵抗住的蝕骨香,當它侵染了你的神智以后,我倒是很想看看,在我的大天使的臉上會是一種什么樣的表情呢?”

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漆黑的巖洞里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他睜開了眼睛,看見神音面色虛弱的扶在洞口處的巖壁上,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她遍體鱗傷的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幽冥看著她手里的那根骨鏈,上面沾滿了污垢和新鮮的血液,神音彎下腰,不斷的干嘔著,她的眉梢緊緊的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異常痛苦。

他的喉嚨里發出了輕蔑的冷哼聲,他歪起腦袋語氣不屑的對她說:

“神音,幾只像小狗一樣的靈獸就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你還想見到你的那個有趣的朋友嗎?”

聽到幽冥的話,神音停止了干嘔,她讓自己的心神恢復了平穩,她的手緊緊的握住那根骨鏈,她走過來鎮定的對他說:

“幽冥,風源的五度王爵和他的使徒大概已經知道了我們當前的位置,他們的感知天賦能夠影響到巖溶洞穴里面的噬魂獸,巖壁上沾滿了噬魂獸身上獨有的體味蝕骨香,在我回來的途中,那些靈獸全部像是瘋了一樣不斷的和我糾纏打斗。”

幽冥的目光黯淡了下來,他知道神音此行已經失敗了,他慘白的臉上失去了任何的血色,赤色的瞳孔中燃起了怒火。

他不甘心就這樣落魄的逃離出巖溶洞穴,在他輝煌的殺戮生涯中,沒有戰敗這兩個字,除了遇到銀塵,那個每當他們之間的戰爭到達驚險的巔峰時刻,總是會臨陣逃脫出他的手掌心,讓他憤恨到不能自已的人。

他不會就此放棄拿到結魄燈的想法,他注視著自己的左肩,當他進入到巖溶洞穴時,由于自己的輕敵和大意,被一根鋒利的巖刺扎入到骨骼里,毒素深入到體內,如花瓣一樣翻開的傷口處流出了黑色的黏液,散發出了難聞的氣味。

他厭惡的皺起了眉毛,他抬起頭對神音說:

“神音,你現在已經是一度使徒的身份了,風源的五度王爵不用我親自動手吧?我現在要專心逼迫出體內的毒素,你的靈力應該還夠用,你去外面解決掉他們。”

神音看著眼前如此狼狽不堪的幽冥,她不明白幽冥為什么總是想要抓住銀塵,他對銀塵緊追不放,他不惜使用一切手段,他所秉承的執念就像是根深在土壤里的古樹,任何人都無法將其動搖。

她點了點頭,轉身朝著來時的那個洞穴走去。

當她剛走了幾步時,一團黑色的霧氣阻擋住了她的去路,幽冥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了過來,充滿磁性的帶著難得認真的語氣,他說:

“神音你要記住,任何時刻都要保持專注,一旦被蝕骨香侵入體內,你就會再次被精神浸染所控制,那種痛不欲生感覺,你已經體驗過很多次了吧?”

神音堅定的對身后的人說:

“幽冥,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自己了,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都會履行好自己身上的責任,我會幫你拿到結魄燈。”

黑色的霧氣在她的周身縈繞起來,幽冥看著自己插滿尖刺的指甲,他語氣嘲諷的對她說:

“就憑你現在的能力,頂多只能為我開辟出一條通往圣壇的道路,那個五度王爵就夠你好受的了,你趁早打消掉去圣壇的想法,否則你丟了性命,我可不會有任何的憐惜。”

神音并不懼怕前方有多么的艱難,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各種傷口正在不斷的愈合起來,在自身天賦的作用下,她的體力恢復的很快。

她轉過身對幽冥說:

“是麒零教會了我如何直面自己的過去,我曾經很難接受自己侵蝕者的身份,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出路,只有勇敢的站起來,才能讓自己不再畏懼,變得更加的強大。”

她看著幽冥凝固起來的表情,他似乎并沒有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

她接著說:

“幽冥,你現在身中劇毒,我不會趁人之危,但是在你對銀塵執行紅訊之前,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保全他們,當我的能力日漸強盛起來的時候,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奪取你殺戮王爵的爵位。”

他的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眨著眼睛看她,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卷,他慢慢的握攏起手心,那團黑霧消散了開來。

神音奔跑離去背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巖洞里。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金色的光暈在他的臉龐上晃動著,他嘴角的笑容像是混雜著草木芬芳的毒液,在這個寧靜而又詭異的環境中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他輕聲的對著那片黑暗說:

“神音,看來你早就已經明白了向死而生的道理,去吧,我會等待著你將來挑戰我的那一天。”

幽冥站起身,他身上的那件華麗的黑色斗篷被洞穴里流動過來的風吹拂著翻飛起來。

當他剛要邁向另一個巖洞時,一道刺眼的白光如流星般從巖頂的長方形裂口處劃落了下來,像是四根羽毛拼接而成的物體懸浮在他的身前。

幽冥伸出手掌托起了那條白訊,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風源帝都的心臟里,昏黃而又冗長的回廊中,兩旁壁龕里面的燭火正熊熊的燃燒著。

佇立在殿門前的兩個白銀使者似乎在突然間感應到了什么,他們的身體不由的顫動了起來,他們目光惶恐的注視著回廊盡頭的拐角處。

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沉重和寂靜。

很快在古老的青石板路面上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一個身材修長挺拔,身披華貴的黑色斗篷,頭戴銀色王冠的男人正背著雙手在回廊里不急不慢的走著。

他俊美非凡的臉龐上隱隱的帶著些邪氣,他濃密的眉毛斜飛入鬢,那雙漆黑的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他的表情冷酷而又威嚴。

如瀑布般的銀色長發垂落在他的身后,隨著他的步伐而翩翩的擺動著,在他的周身散發出了一股壓迫性的氣息。

空氣中的靈力在他的腳步中洶涌的震蕩著,地面兩側的池水中接連不斷冒著氣泡,白森森的骨爪浮出了水面,壁龕里的火苗也開始劇烈的搖曳了起來。

那兩個白銀使者渾身戰栗,他們蒼白如紙的臉龐上滲出了密集的冷汗。

這里所有的白銀使者都知道,一度王爵修川地藏的性格難以揣度,他的情緒向來陰晴不定,如果趕上他心情不好,他只要隨便的勾動一下手指,自己就會化為池水里的一具枯骨。

當看到修川地藏走到回廊的中央位置時,他們急忙恭敬的彎下腰,走上前緩緩的推開了那扇厚重的殿門。

修川地藏停下了腳步,他修長高大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似乎在耐心的等待著什么。

昏黃的燭光籠罩在他冰雕玉刻的臉龐上,他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前方的殿堂里,逐漸出現在他視野盡頭的那塊三角形的幽藍色冰晶。

過了片刻,有三條微弱的金色光線從回廊的拐角處游走了過來,全部吸入到了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掌中。

他的臉上露出了輕松愉悅的微笑,就像是被微風輕拂過的水面,在不經意間蕩漾起了幾圈細小的漣漪。

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收攏起手掌,自信的走向了那座神圣的殿堂。

心臟的殿堂里,在神像的正下方位置處包裹著一塊三角形的幽藍色冰晶,三個白色的幻影在冰晶里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當修川地藏走進來的時候,那扇巨大的殿門被緩緩的關上了。

他莊重嚴謹的站立在冰晶前,背著雙手,十分安靜的等待著白銀祭司的將要傳達給他的使命。

冰晶里四射而出的光線強烈了起來,從里面傳來了三個混雜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神圣,他們說:

“一度王爵修川地藏,我們感應到在清平鎮外的冰海雪域里,有炎方勢利暗中阻擋四度王爵執行白訊,炎方的三度王爵銀蓮,其天賦已經可以自由更改變換,其靈力上限難以估測,四度王爵銀塵和水源的七度王爵麒零,為了確保他們的安全,我們命令你前往清平鎮,觀察銀塵的舉動,必要時,協助銀塵平息靈獸異動的災難。”

修川地藏的嘴角掛起了輕飄飄的微笑,他轉過身走向殿門,從他的身后再次傳來了白銀祭司的聲音,他停下了腳步。

那三個聲音說:

“一度王爵,如果發現銀塵已經集齊了三種靈器,請務必將他帶回心臟。”

修川地藏點了點頭,一雙修長白凈的手捏起巨大的黑色兜帽,輕輕的戴在了頭上,他的眸光犀利而又充滿了渴望。

他低沉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如玉石鐘磬般回蕩在空曠的殿堂里,他微笑著說:

“遵命,白銀祭司。”

殿門被緩緩的打開了,修川地藏邁了出去。

當那兩個白銀使者將殿門拉起關上時,那抹華麗的身影已經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回廊的深處。

空曠的殿堂里,三角形的冰晶緩慢的旋轉著,里面身披白色斗篷的三個人都低垂著腦袋,巨大的兜帽遮住了他們的半張臉。

龐大而又陰森的神像上突然綻放出了赤色的光芒,他們的全身上下都流動著刺眼的金色刻紋,如同身穿金縷玉衣般的精美絕倫。

他們的雙手垂落在身體的兩側,從他們白皙的指尖中源源不斷的游走出來許多細長的金線。

無限延伸的靈力感知像是無數根猩紅的觸角,從地宮出發遍布到了風源的每一寸土地,它們穿過人群的腳底,極速的奔往河流山川,極地苦寒的邊境,以及原始森林。任何細微的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而他們所派遣出去的眼線,也隱藏在風源的各個城鎮里,任何的男女老少,乞丐,漁夫和商販,都有可能是白銀使者的喬裝打扮。

他們雖然置身在冰晶里,但是他們手里的絲線卻像是木偶師的提線,隨時都在控制著風源大陸的上至皇宮貴族,下至黎民百姓。

一根絲線從殿堂外面縮了回來,他們紛紛抬起了腦袋,三張清秀俊逸的臉龐從兜帽中浮現了出來,他們的眼眸像是浸泡在晨曦中的露水般純潔而又美好。

其中一個站立在最右邊的白銀祭司蹙起了眉梢,他的目光移向站在中間的那個同伴,他雖然沒有張嘴,但是他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邊,他說:

“泫倉的二度王爵幽冥,已經在炎方七度王爵的引導下潛入到了巖溶洞穴中,他絞殺了那只鎮守在圣壇里面的噬魂獸,拿取到了結魄燈。”

中間的那個人沉默了片刻,四周的氣氛異常的安靜,她的聲音傳來出來,她緩緩的說:

“此事并無大礙,我們不必太過關心,幽冥與銀塵的羈絆早已根深蒂固,他們之間所注定的戰爭在所難免,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場危機唯有讓當事人自行化解。”

她的話并未撫平他眉間的折痕,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憂慮,他說:

“炎方對我們仍然持有爭議的態度,雙方對峙只會削弱各自的力量,誰能預想到,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局勢下,即使我們掌控天神之力也難以逃脫出人性中的貪婪和掠奪的陰暗面。”

中間的那個人緩緩的說道:

“至少在三種靈器被匯集起來的過程中,四度王爵銀塵和麒零將會在我們的庇護下擁有短暫的安寧。”

在她說完這句話后,他們都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索什么。從殿門外再次縮回了一根絲線,滲入進了藍色冰晶中。最左邊的那個人對其他的同伴說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水源的情報機構天格正在暗中干涉皇室內斗的紛爭,鳳鳴王上久病未愈,僅有一息尚存,其長子蘇懷與四皇子蘇游正在拉攏朝中的各方群臣勢利,事態仍處于我們可控的方向上,但是雷婭的目的便是為了攪亂當前的局勢,此事必須及時阻止。”

中間的人點了點頭:

“嗯。看來我們必須親自前往皇室,在此之前,讓白銀使者傳訊到幽北森林給五度王爵和他的使徒,他們的任務將更加艱巨一些。”

其他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們的目光全都移向了她的方向,她說:

“美玉并非天成,尚且需要巧妙的雕琢,七度王爵若不經過千錘百煉,又怎能激發出他本身所具有的潛質?我們的推波助瀾將會給他帶來人生中重要的轉折點,當他成為零度王爵的那一刻起,才能真正的稱之其為完美容器。他曾經的王爵銀塵,以及他周圍的朋友都將成為他成長道路上的啟蒙者。”

籠罩在神像上的赤色光芒更加熾烈了起來,無數條泛著金色光芒的絲線從殿堂外密密麻麻的潛回了冰晶里,他們紛紛低下頭,白色的兜帽遮住了他們的眼睛,空蕩蕩的殿堂里響起了三個混雜的卻又神圣的聲音,他們說:

“在新紀元來臨之前,更新迭代,萬物催生,所有人的命運都將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白銀祭司的聲音到此停止,他們靜默了片刻。冰晶里的光芒逐漸的暗淡了下來,像是沉入到了漆黑的深海,巨大的白色兜帽下,他們的唇角微微勾起,綻放出了三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在地宮的正上方是繁榮昌盛的帝都城,熱鬧的街市里,道路兩邊擺滿珠釵首飾,祈福用的桃枝,風水墨畫的油紙傘,和各種熱氣騰騰的糕點小吃。

許多個孩童穿梭在人山人海中嬉戲打鬧,寬闊的路面上,有幾輛高大馬車正朝著城門的方向慢慢的前行著。

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守城的兩個侍衛推開了城門,他們打著哈欠,聽到從不遠處擁擠的人群中傳來了雜亂的馬蹄聲,人群紛紛避讓開來。

他們還未轉身站穩身體,便有一隊穿著黑袍的人馬從眼前疾馳而過,大概有十幾個人的樣子。

從馬車中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那個聲音問跟隨在旁邊的侍從:

“方才出城門那些人是四皇子的手下嗎?”

那個人搖了搖頭,他說:

“屬下還不能確定,但是我前幾日在四方閣里打聽到,四皇子已經在暗中派人集結風源的靈術師,他的人馬被分為了兩隊,一部分前往了風源的極北之地,剩下的一隊都去了清平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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