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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改變埃及的方法

  • 外掛不靈怎么辦
  • 墨.羽令
  • 2658字
  • 2019-09-14 09:06:00

讓我們將時光倒流,倒流到晚宴之前——

外宮,赫雀瑟寢宮。

森穆特推掉所有的邀請,以要為神的女兒特拉公主祈福為由辭謝晚宴,安安靜靜的守護在赫雀瑟的身旁,等待黑夜的降臨。

晚宴如期舉行,夸張的頌歌與贊美在暗夜里飄蕩,掩蓋了蠢蠢欲動的危險。

雖然身在外宮,但森穆特卻對宮里晚宴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甚是了如指掌,以至于蕭煙前腳剛下令扣押特拉的婢女,森穆特后腳就著手審問。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審問的結果卻還是讓森穆特很失望。

失望的感情沒持續多久,森穆特手下的護衛便送來了一塊神秘的石板信。他打開密封的石板信,一句簡單的話突兀地闖進眼簾:

迦南人送上誠摯的祝福,以求與埃及結盟(注:迦南,古代巴勒斯坦地區的稱呼)。晚,密見。

森穆特盯著手中的石板出神,腦海里一下子涌出千千萬萬個思緒。他微皺著眉,神色變幻復雜。要顧慮和權衡的事太多了,竟然讓性格果決的他也開始猶豫不決。

迦南人聚居的地方就在約旦河一帶,靠近赫梯人。因為西亞地區水源不足,迦南與赫梯的大小部族經常打起來,以武力解決約旦河水源分配的問題。

雖然二者經常打架,但都是小規模的沖突。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沒有人傻到會自掘墳墓。

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人呢?

單憑一塊小石板,森穆特拿不定主意。能在沙漠里生存的不可能會是兔子,如果埃及這么輕易放松警惕,那么早被沙漠的那群猛獸啃得渣也不剩了。

就在森穆特的心思還因為那塊石板上的話而大亂時,赫雀瑟的咳嗽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急忙轉身,去查看軟床上赫雀瑟的狀況。

“吾……咳咳,吾沒事……”赫雀瑟掙扎著從軟床上坐起。

森穆特責怪的看她一眼,嘆了口氣,心軟的為她放上靠枕。

自從昨天蕭煙喂了赫雀瑟兩支血清后,赫雀瑟身上的毒便得到了控制。雖然身體上沉重而痛苦的壓迫感還在,但赫雀瑟的人卻能蘇醒了。只是她一天之中清醒的時間并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毒性帶來的痛苦中掙扎。

“殿下,您應該好好躺著。”森穆特責怪道,“這些小事,便放心的交給我吧。”他的語氣充滿了關切和深深的疲倦。

赫雀瑟搖搖頭,“森穆特,汝也很累。”她輕聲道。

“是。”森穆特低頭,半蹲在床邊,“讓您擔心了,抱歉。”

“吾的心有些慌,”赫雀瑟慘白的面容平靜無比,她抬起手貼在胸口上,感受著心臟跳動的頻率。

“汝呢?”她問。

森穆特脫口回答,聲音淡淡的,有無法掩飾的憂傷。“我無所謂,只要殿下您一切安好。”他抬起頭和赫雀瑟對視,道。

“無礙。”高傲的攝政王閉上了雙眼。她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森穆特說話的那一瞬間,她冰冷的心居然溫暖了。

呼……淚水快涌出來了。

這么多年了,赫雀瑟以為自己的心早已被權力的旋渦鎖困,變得冰冷而堅硬。她的心確實冰冷過,就在二十年前丈夫圖特摩斯二世去逝的時候,她的心不在為任何東西而跳動——除了權力。

赫雀瑟還清楚的記得二十年前,自己也曾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只是為了生存,失去了丈夫庇護的她不得不開始武裝自己。

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答案顯而易見,是權力。只有擁有無上的權力,人們才會敬你、畏你,而你才配在王宮中擁有生存的權利。

赫雀瑟用權力武裝了自己。她開始奪權,以攝政王的名義聽政。為了更好的讓埃及那幫貴族臣服,她甚至以男裝示人,忘記一個女人的身份,徹徹底底的成為一個為權力而瘋狂的“男人”!

赫雀瑟揉了揉酸疼的腦袋,舊時的記憶一下子涌現,讓她措手不及。她永遠不會忘記圖特摩斯離開王宮時那憎恨的目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盡管如此,赫雀瑟并不后悔流放當時才十一二歲的圖特摩斯,甚至很慶幸當初的狠心。因為在吃人的權力游戲里,埃及不可能在滿是豺狼虎豹的沙漠中交由一個孩子去統治。

即使,那是個雄心壯志、想要徹底滅掉埃及的威脅的孩子。只不過現在回憶起來,她倒覺得自己當時做得太狠了。

沒錯,褪去了偽裝的赫雀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會心軟的母親。她老了,無法再用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埃及,無法再為埃及多做些什么。但她一直憧憬,憧憬著埃及新血液的流淌。

“汝想必剛才,是收到了迦南人的密信了吧。”赫雀瑟甩去腦海的回憶,看著被森穆特握在手里的石板,問道。

森穆特點頭。他將石板遞給赫雀瑟,問道:“可信?”

“可信。”赫雀瑟肯定道。“只是……”她話鋒一轉,語氣中滲雜些許疑惑,“只是不知道,他們對埃及有多大的誠意。”

“拒絕吧,殿下。”森穆特一臉憂慮,“埃及的統治中心現在受不起折騰。”他坦然道。

“無礙。”赫雀瑟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森穆特還想勸言。

“森穆特,吾問汝,”赫雀瑟打斷森穆特還未說出口的話,“如今的埃及怎么樣?”

“和平,繁榮。”森穆特脫口回道,沒有一絲猶豫。

赫雀瑟蒼白的臉卻閃過一抹失望。“這只是表象而已……”她嘆了口氣,聲音輕飄飄的。

“殿下的心很透徹。”森穆特安慰一笑。

“汝不必安慰吾。吾的埃及,吾知道。”赫雀瑟慘慘一笑,不甘心的道:“吾的埃及,現在就像沙漠里老去的雄鷹,喙已老化,爪已磨鈍。羽翼不再使它飛翔,反而成了沉重的負擔。”

森穆特沉默,安靜的聽著攝政王的自嘲。

如赫雀瑟所言,這二十年來她雖然發展了埃及的經濟,可埃及的軍事實力卻日益衰弱。

“吾想讓埃及重新強大。”赫雀瑟虛弱的聲音充滿了堅定。

“殿下,如此,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森穆特淡淡說道,“我會保護您的。”旋即,他的目光沖滿了堅定。

赫雀瑟微微一笑,有些許興奮。“無礙,”她道,“我們的王,不是已經回來了么?去吧森穆特,把那塊石板送給那孩子。”她揮了揮手,然后緩緩躺下。

森穆特靠上前為她蓋上柔軟的毛毯。

“告訴那孩子,他是埃及的王,阿蒙神之子。”赫雀瑟一臉的困倦。她閉上了眼睛,在昏睡前的那一刻,她呢喃:“埃及是法老的,法老想怎么做便放開手去做吧……”

森穆特滿臉憐惜的看著虛弱的赫雀瑟,腦海里浮現了一張很久很久以前柔美的容顏。

“好,我答應你。”他俯下身,在她的額上留下溫柔的一個吻。

“……謝謝。”

寢宮再次陷入寂靜,靜得可怕。

森穆特喚來了護衛,讓護衛把石板交到偌卡的手里,再由偌卡親自遞給法老,還順便轉達了攝政王赫雀瑟的那句話。

晚宴的熱鬧依舊,歡聲笑語掩蓋了黑夜里的危機。沒有人注意到在看到石板后的圖特摩斯復雜的眼神,有懷疑,但更多的是激動。

年輕的法老在片刻的猶豫之后便下定決心去赴約,因為機會難得,誰也不想錯過,哪怕是陰謀。

更何況,這里是埃及。而他,是埃及的王!

在赫雀瑟看來,改變埃及的唯一辦法是清除埃及體內陳舊的血液,讓新的血液灌流埃及,使埃及由內而外地改變。

只是誰都沒有想過,想讓埃及改變的不僅僅只有埃及自己。

“他們”等待得足夠久了,久到失去了耐心。

噓,你瞧——

夜更深了。

沙漠之上,狼群盯著埃及的土地,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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