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賢哼笑道，“怎么可能？我可沒那能耐。修士天生看不到魂體，這是鐵律。并非后天的修煉和飲食可以改變的。”

圣賢想到了什么，又對著云子木問道，“子木，你能看到那些東西嗎？”

云子木言簡意賅道，“不能。”

“真是奇了，難道……？”圣賢思慮。

“難道什么？”

“除非是血統問題。”

“什么意思？”

“就是你們的父母至少有一方不是人。”

“啊？”

“本來你們都是我路邊隨便撿來的破小孩兒，不會還真讓我撿到寶了吧？”

圣菁菁撒嬌道，“我們可不一直都是師父的寶嗎？”

圣賢也樂道，“是，是，是。”

說著，圣菁菁忽然想到什么，雙手緊緊環住了圣賢的脖子，臉貼到他頸間輕輕蹭起來。

片刻，圣賢便感覺到脖頸處有了濕意。看樣子是哭了。

圣賢以為她還是在擔心圣云青，于是安慰道，“怎么？還是信不過師父啊？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云青絕對沒事……”

圣賢還沒說完，圣菁菁輕聲打斷道，“師父別走。”

圣賢剛剛變得輕快的腳步又一下子停住了。

圣菁菁把臉埋得更深，哽咽道，“師父別走……師父別走……師父別走……”

圣賢對圣菁菁的敏感有點吃驚，他以為自己暫時可以瞞過去。

“不走，不走，說什么傻話呢，傻丫頭一個。我能上哪去？再說了，我上哪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是不是？”圣賢故作輕松道。

“青寧進來取‘晴川’解藥時，我就有預感。”

“怎么？你們幾個又給我惹是生非了？”

“不要轉移話題。”

“好了，好了，不轉移。我不是就在這兒嗎？不走，不走。”圣賢邊走邊輕拍著圣菁菁的后背。

“你是不是飛升了？”圣菁菁語出驚人。

“……”圣賢避重就輕道，“你什么時候見過飛升的人還能回來的？”

“是不是？是不是？”圣菁菁忽然抬起頭，直視著圣賢的眼睛問道。

“好吧，精靈鬼，什么都瞞不過你，我本來不想這么早告訴你們的。”

“師父，不要走……不要走……”圣菁菁一邊用手背抹著眼淚，一邊央求道。

“現在不是在這兒嗎？”

“那以后呢？”

“現在可以在這兒，以后就可以在這兒，誰還能管到我？”

“可以前從未見飛升的前輩有能回來的。”這是圣賢的原話，圣菁菁搬來用了。

“你才幾歲？見過幾個人？”圣賢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接著自圓其說道，“況且人家就算回來也只見至親的人，哪能讓外人知道？我剛才不也是隱身來的嗎？就只見你們幾個，不會讓外人看到。”

其實對于以后能不能再回來的事，圣賢心里也很沒底，他真的不知道。此次回歸是因為他尚未走遠，以后……以后誰知道呢。

“真的？”圣菁菁狐疑。

“真的。”圣賢趁熱打鐵繼續忽悠。

“師父飛升了，你開不開心？”

“不開心。”

“不孝徒！”

“不開心！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