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二十四年,新年。
……
一場罕見的大雪覆蓋了整個北地,楊文也早已帶著小家伙來到了南方。
但哪怕是如此,遍野的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山上地里樹上和草上都是白色的,猶如仙境一般。
“呂剪干的還不錯,如果不是早早遷移了,那這里恐怕要凍死很多人吧。”楊文不由得贊嘆道。
然后他轉頭看了一下長高幾厘米的小家伙,臉上的溫柔一閃而過,然后笑道:“小家伙,你說當新年來臨的時候,你就會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年齡。”
小家伙已經有一米三的身高了,她整個人身上的衣物也是煥然一新,不像剛的時候那種小乞丐的樣子。
“蹲下來,我再告訴你。”
楊文魂體蹲了下來,小家伙悄咪咪的將嘴湊到他的耳邊,氣吐悠然般的說道:“我叫谷雨,十二歲了。”
楊文笑了笑,這下心中的一個結終于解了,然后又道:“原來如此,來繼續測驗一下你的實力。”
說完他就將那個系統石頭拿了出來,順手一拋拋給了谷雨,谷雨用手一捏,系統石頭又多出了一道裂痕。
剛開始的一道裂痕,還有冬季弄出來的一道裂痕,加上現在都已經有了三道裂痕。
據楊文估計只要裂痕達到了十個,那么這個系統就完全毀滅了,一點渣都不剩的那種。
……
……
陳然的利刃與饑餓的草原人正面對決,這些草原人這一個季度以來都是吃人肉度過的,因為饑餓,所以……
“許勝,后悔嗎?”陳然的聲音忽然飄到許勝的耳邊。
許勝搖頭,心中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意志,看著那些兇神惡煞的草原人,他認為死也值了。
這一個季度以來,陳然已經跟他坦白了他的身份,他已經知道陳然是繼陳慶之之后,第二任西北道最高長官。
許勝和這些曾經的云中城百姓都很決然,這些日子吃蟲,吃草,吃羊肉,現在已經沒什么可吃了。
“人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陳然腦子里不由的飄出這樣一句話。
這樣想著,兩邊的戰斗就已經開始了,不知是正義還是邪惡的戰斗。
到處都是尸體,所有人都在聲嘶力竭的戰,打到最后,所有人都傷殘的活了下來。
當然死的也不少。
陳然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功勞,要不就自己沒事的話,用體內的金色力量給他們蘊養身體。
這些曾經的百姓們絕對打不過從小生存在草原的草原人,不過當草原的最后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部隊死亡,所有的人都有一些空落落的。
曾經的大隋帝國強大無比,草原也只是臣服于大隋,所以這場戰斗對于曾經的大隋來說只是一場叛亂。
“神仙,接下來該怎么做?”許勝茫然的問陳然。
陳然看著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水土優美,青草翠綠,藍天白云,空氣也是格外好,心中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他說:“不如我們就占領這個草原,為隋留下一絲火種,你也可以嘗嘗稱王稱霸的感覺。”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權利的欲望,這種感覺已經讓許勝沉醉,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陳然的想法。
……
……
隋二十四年,春。
草原被利刃以暴力給收服了一個小部落,至于為什么不擴大,那是因為大了就不好掌控了。
螻蟻豈可吞象?這也是一樣的道理。
令許勝煩躁的一直都是糧食問題,所以陳然想了想,讓大家都開始了畜牧,既然生活在草原那種,就得遵守草原的規則。
同樣的利刃也總是時不時的去搶其他草原部落的牛羊,對于這些草原人,他們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不過在草原人看來,這些定居在草原上隋人也同樣都是惡魔。
呂剪這一個季度以來一直都沒有什么動作,一直都在休養生息,鼓勵生產。
甚至有很多人都忘了這個曾經的無雙將呂剪,也忘記了曾經的皇帝楊文。
呂剪也時不時地下地與農民一起勞作,同樣的,軍隊的操練也一刻不落,一切都顯示的欣欣向榮之勢。
當然他也承受了很多罵名,將所有糧食都聚集在了江南道,很多民眾也被遷徙到了這里。
遷徙的過程之中總有很多人得病,這一下子,死傷的人可不在少數。
所以……呂剪把那些人都給放棄了,哪怕將全國的糧食集中在一起,也養不活全國的人,所以有些人也只能放棄了。
不過呂剪可是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他認為這是走向天下太平必須要的犧牲,沒有死亡,又怎么能體現出和平的可貴?
東方彈丸國的倭人,在組織的幫助下刺殺掉了居住在那里的官員,一時之間,那個島國之上忍者頻出。
南蠻也已經學會了耕地,那邊的第一波種子已經撒下,南蠻王也在休養生息,等待著時機,一舉進攻中原,問鼎天下。
楊文帶著谷雨游歷,見了許多地方的風土人情,這也讓谷雨知道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疑惑。
總讓她有一種想改變世界的愿望,真是不愿意再看到這些易子而食的人,也不愿意看到一個又一個的空城。
還有……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