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醒過來了,當時之前丹師與黑魔面戰(zhàn)斗的余波還是傷著了他的身。
整個人不僅頭暈,而且乏力,他強忍著頭暈的感覺。
踉踉蹌嗆的鉆到了一旁的樹林之中,然后隨意找到了一個地方,開始打坐。
調息!
運轉了幾個周天之后,感受著那種酥酥麻麻又有些癢的恢復感,然一股氣血上涌,吸了一口丹田中的靈氣。
又吐了一口黑色的血,臉上也恢復了些許紅潤,不過整個人還是呈現(xiàn)著一些病態(tài)的蒼白。
抬頭一看,天邊的藍色有些暗淡,這很明顯快天黑了。
天黑了,也該回到宗門內了。
雖然這是在天舟道宗中的范圍之內,沒有什么危險,但晚上修仙還是謹慎的,這也是所有的修仙者生存的法則。
天舟道宗,是一個專門煉天天舟的中門,這在整個修仙界,可是名聲不小。
天舟顧名思義,就是修仙者的高級代步工具,效果于現(xiàn)代的寶馬有些類似,可以起到裝逼泡妹的作用。
陳言這體力一恢復,就準備往劍峰林子的深處走去了,因為劍鋒通向其他峰的傳送陣法就在林中深處。
天舟道宗每一個山峰相隔極遠,你站在峰頂……也只能遙遠地看到另一個山包。
所以傳送證是必不可缺的,而每一個峰的傳送陣,出現(xiàn)的位置都是隨機的。
也不知是誰搞的這設定,劍林深處啊,陳言只是看了一眼,那漆黑而又腐朽由如老人的樹皮,還有時不時爬過的蝙蝠。
以及不斷從劍林中激射出來的劍氣,他就咽了一口唾沫。
天舟道宗完全不修劍,誰知道那群老家伙收集那么多劍,扔在這里面干什么?
這一刻,他腦袋中不知為什么想起了他師傅的聲音,就是那個不惜為了陳言同歸于盡了當時。
陳言想了一下,既然這個地方?jīng)]有被列為禁地,那也不算是什么危險的地方,既然這樣,我去看看又能怎樣?
為了還能得些什么特別的收獲,畢竟我可是主角啊!
他將蘊養(yǎng)在丹田之中的法寶拿了出來,那是丹師送給他的拜師禮。
一柄樸實無華的菜刀。
不過已經(jīng)被他蘊養(yǎng)的不凡了,再怎么說也是凡階頂級的菜刀了。
不過,那老爺爺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送的東西又豈能一般?
打個比方,蕭某的焚訣,就問你強不強,厲不厲害?
陳言手中握了菜刀,心中的底氣也奔涌而來,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劍林中。
走了幾十米過后,心臟猛然跳動,陳言腿一抬,閃過了腳底下路過的劍氣。
陳言:“emmmm,我就想要進個傳送陣里面就這么難,這些日子我可沒有學什么陣法,煉丹倒是會一點。”
陳言到了這個時候,干脆破罐子破摔,他已經(jīng)躲避了很多劍氣了。
那些劍氣神出鬼沒的,一不小心就會把你的身體分成兩半,當然五馬分尸也是有可能的。
他直接不閃不避的迎上了劍氣,然后劍氣似乎像是有生命一樣,從他身邊繞開。
陳言:“感情我之前是白躲了,這劍氣還有這種自動閃避功能,我無語了。”
再往深入走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他終于看到了那個傳送陣,雖然傳送陣被掩埋在一米高的雜草之中。
但其中散發(fā)的波動是瞞不過他這個修仙者的,好歹他也是丹師的徒弟。
入陣。
啟動。
一陣光芒閃爍之后,陳言離開了劍峰,來到了外峰。
外峰住的一般都是外門弟子,陳言也算得上是外門弟子了,他通過傳送證來到了這里。
找到了自己的木屋,就開始盤腿修煉了,反正除了修煉,他也不知道晚上還能做些什么。
黑魔面襲擊天舟道宗消息已經(jīng)傳了過去,當刑罰堂的長老們趕過去之后,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只看到破碎的劍峰,還有眾強者的尸體,一切的一切無不表明這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
邢臺乃是刑法堂長老,他飛到了土地上,用靈力勾起一塊碎肉,閉上眼睛……
碎肉里頭充滿著魔氣,霸道不斷吞噬血肉,但它有一股神奇類似靈魂的力量在不斷地與魔氣消融。
陳言在的話就會明白,這是他師傅丹師的靈魂力,他師傅靈魂早就達到了另一種境界。
自然也就變得更加玄秘莫測了,要不是受傷,成就會怎么樣,還不得而知呢。
邢臺睜開了眼睛,在他一旁的刑法堂執(zhí)事看邢臺這表情,也是鄭重的問:“怎么?”
邢臺將血肉捏在手上,一下子將其捏碎,里頭的黑色魔氣順勢而出,想要纏繞在邢臺身上,不過沒用。
邢臺只是激發(fā)護體靈氣,就像黑色魔氣給震退了。
“這下你們明白了吧?”邢臺說。
跟著他身后的一對人,都是心中駭然一驚,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魔竟然又重新出現(xiàn)了。
“所以,”邢臺目光灼灼的看著四周,用一雙如同鷹鷲的眼睛打量著所有人。
其中一個靠在后方的執(zhí)法者不由得暗自低下了頭,她的心還是虛的,不敢正面對上這種眼神。
“你,就是你給我抬頭。”邢臺發(fā)現(xiàn)了那個執(zhí)法者,嚴聲喝道,聲音很大,后者只能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