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充斥著堅定與尋常人眼底里流露出的肯定。

南元靈怔住，半響，才喃喃道：“為……為什么。”

“因為二公主，曾是我們的目標。”方公低頭微笑道，“二公主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知道。”

“而且這一次二公主您使用的煙霧球，暗中保護您的鮫人，都注意到了。”

她被關押在地底世界的時候，以及在朝都的春姨那兒的事情，所用的追蹤器和生死契，看來他們也都一清二楚了。

那個冷艷的鮫人少年早已收撿起了她拋扔出的煙霧彈殘骸殼，雙手低謙地捧起還于她。

方公道：“我們的人，其實一直奉命暗中跟隨著您。聽命于主子命令，如若二公主未有生命危險那一刻，我們都不會出手。”

所以，她一開始以為自己是脫離開了他們的監視，其實不然，還是如此。

“原來你們也都知道了。”

那個瞬間，她忽然間又松懈下了剛剛提心緊張感。下意識地收回了用盡儲存煙霧的彈殼，用力地握緊。

方公回應道：“正是，我們從您來之前，就已經知曉了。”

潛伏在整個南宮朝都和其余地域的鮫人們，都會有馴養游隼，或者把信息內容以精美鮫紗布構成出，然后把它們散步在各個地方的布坊間，看到的鮫人們，都會獲得相應的訊息。

這是它們一族的特有方式傳遞信息。

“那你們都這么會籌劃了，為什么還需要我。”耿記得著他們主子拒絕她的時候，南元靈咬住了牙，宛如稚氣中的小孩子，還有些計較。

二則是，她們都知道了，那她之前的偽裝，猶如是一個耍雜技的家伙，很是搞笑。

沉吟了許久，方公怔怔低語：“江南岸城主府自十多年前開始，外界被有心人布置了魔障防線，我們的人，幾乎進去后都無人再回來。”

“明日是城主的生辰之日，這幾日城主府放松了戒備，主子便打算乘機深入其中，找出里面的族人，不過現在至今未曾有消息。”

“所以你們現在需要一個能遞出消息的人？”仿佛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南元靈斂眼垂眸。

忽然天空中零落降下了雨點，耳朵里傳來滴答瞬速的聲音，轉瞬滴在了她們頭頂上，方公仰起了頭，“還請二公主能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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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推開的剎那，外面的微風和光色一起透入這個漆黑如死的房間。門內的空氣腐爛而腥色。

黑暗中浮凸出一個黑袍身影的男人半面，他宛如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像，而那雙深碧色的雙眼看起來格外的黯淡，不帶絲溫度。

暗室里，在他猝不及防動了一下擺放整齊的風隼那剎，空手接住了一鮫骨制成的飛刃，“哐嘡”一聲從他手心落下。

深黑藍血色，肆意地從他五指間滴落至地面。

而隨即，那被染上顏色的飛刃被一絲傀儡線瞬速被拉扯消失，從另一層暗處，忽然響起了一聲鼓掌擊掌聲音，一聲蒼勁的聲音響起：“真是好久未見，雙生子……”

“……中剩下的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