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輪教導院,在位于前側(cè)棟一樓右邊盡頭的圖書室中,有幾個人影。
人影聚集在圖書室的中央,自習用的桌子都被搬開了,留出了一大片空地,而在房間的中央的位置留了兩排椅子。
在靠窗的位置上,站著一群身穿輕型裝甲的學生,那是日月輪的護衛(wèi)隊。
而作為日月輪的兩位守護者。日輪也坐在椅子上,旁邊坐著她的姐姐月輪。
而其對面的椅子上則是坐著日月輪教導院學生會書記馬特·喬伊和學生會會計司馬迎遷。
兩方陣營的分割線,是站在中心位置的龍輝,他出現(xiàn)在這場會議上,作為這次會議的見證人。
龍輝抬抬手,示意雙方可以開始討論,旁邊的幾名同學立刻操作起攝像機,準備記錄這場會議。
馬特·喬伊率先開口
“本次會議,請來負責日月輪護衛(wèi)任務的護衛(wèi)隊的大家以及護衛(wèi)隊的隊長和副隊長只有一個目的……”
“請立刻取消你們對君主彈劾的提案”
日輪強行打斷了馬特·喬伊的話,她的目光快速的掃過兩人的臉,再次開口。
“我知道你們在想著什么,所以我從昨天自從聽到晴·拉爾德被捕的消息之后就一直都在等待著你們的通知。
在被傳喚之前,我都在看你們昨天會議上討論出的結(jié)果報告。”
微微的點了點頭,馬特·喬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所以呢?你的意見是?”
“我明白你們的目的,但是,作為日月輪護衛(wèi)隊的隊長,我很清楚和神圣聯(lián)盟斯蘭考帝國以及北騎三方同時發(fā)生沖突的想法是多么的不明智。
一旦發(fā)動了戰(zhàn)爭,最糟糕的結(jié)果便是日月輪被完全支配,并且這種可能性占了很大的比重。
而作為日月輪的護衛(wèi)隊隊長,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日輪少有的沒有以激動的語氣,而是十分冷靜地分析得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馬特·喬伊像是了解她的想法一樣點了點頭,而后者再度開口。
“由于缺乏和神圣聯(lián)盟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所以才導致你們做出了如此錯誤的判斷,希望你們能在了解神圣聯(lián)盟以及其余兩國的實力之后,再自行撤銷你們那蠻勇的草案。”
“明白,那就很簡單了。”
開口的是司馬迎遷。
“我們是否會輸給神圣聯(lián)盟,這件事情,我們?nèi)赵螺喌臍v史上不曾具備相關資料,所以,我們也無法參照您的意見,另外也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判斷為這次是個去改變整個日月輪的完美的機會。”
所以——
“請你們同意這則提案。”
聽到了這句話,日輪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開什么玩笑!我們這邊根本就沒有能夠抵抗其進攻的力量,對手甚至有不止一位真神!失敗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原來如此,那么這個假設便不能成立了,沒有足夠的數(shù)據(jù),實在是無法分析出敵人的強度。”
司馬迎遷把目光投向了馬特·喬伊,而后者沉默了一分鐘左右,平靜的說道
“那么,我們?nèi)赵螺喿顝姷耐跖剖鞘裁?”
“那是……”
“日月輪的護衛(wèi)隊,那就是我們最為自豪的國家機器,是這樣的吧?”
但是,
“護衛(wèi)隊,真的是一個讓國家都為之自豪的力量嗎?”
日輪沒有說話,她抱著肩膀陷入了沉思,誠然,護衛(wèi)隊有她和姐姐,這兩個攻擊力堪比炮艦的半神存在,但是,就算是這樣的她們,也絕對不敢說日月輪的最強戰(zhàn)力不過如此。
“我們?nèi)赵螺喎矫妫壳芭袛嘟Y(jié)果為,最強大的力量便是晴·拉爾德。”
馬特·喬伊輕松的說著,“但是,就算是這樣的力量,在多人的協(xié)作攻擊當中,也能夠看到勝利的可能。”
司馬迎遷點點頭,打開了早已準備好的全息投影。
“單打獨斗,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盡管這種說法十分美好,并且讓人無比的向往。
但是,這種戰(zhàn)斗的方式雖然說起來漂亮,但是現(xiàn)如今的戰(zhàn)場上,最為主要的方式還是亂戰(zhàn)。
其中北騎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盡管并沒有強大的神位,但是卻依舊憑借能量爐的幫助以及強大的士兵們征服了北方大陸。
斯蘭考帝國,前任斬神也是被遠程型狙擊部隊消滅掉的,諸如此類的例子要多少有多少。”
“讓我們再來想一想,岳贏的上一任君主,是在戰(zhàn)場上中了流彈而死的,現(xiàn)在這種時代,就連一國之君也會被一介無名小卒殺死,為什么,你們就不能拋下你們那所謂的驕傲呢?”
司馬迎遷身體微微前傾,直視著日輪的眼睛。
“等一下,在這種會議里,提出岳贏這些國家也——”
“小姐,您搞錯了。”
馬特·喬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日輪,俯視著她緩緩開口。
“我們不僅準備著斯蘭考和北騎的全面戰(zhàn)爭,和岳贏等其他勢力的全面戰(zhàn)爭也都在考量范圍內(nèi)。
而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們將和全世界為敵。啊——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還記得神圣聯(lián)盟他們要怎么取出晴·拉爾德體內(nèi)的神器了嗎?”
“弒神……”
日輪聲音低的連自己都有些聽不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自己未免太遲鈍了一點。
“知道了嗎?”
“那便是神的力量,足以和其他國家平起平坐的力量,一旦日月輪讓晴·拉爾德當上了領主,我們就會步入神權(quán)時代。
同時,作為神器的發(fā)源地,只要有時間,我們就會在短時間內(nèi)擁有大量的神器,甚至是神明。”
馬特·喬伊看著日輪和她身后的月輪,兩人正定定的注視著自己,看樣子,是想讓我把自己的推斷全部說完再下判斷的意思吧。
兩人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目不轉(zhuǎn)睛的,身體僵硬地看著自己這邊。
馬特·喬伊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這種程度的預測,無論是誰都能做得到吧。(只要不是白癡的話,就沒問題吧?)
看來還要接著考慮其它的方法來說服這兩姐妹。
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護衛(wèi)隊的理由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說了,護衛(wèi)隊的加入,對現(xiàn)在缺少士兵的日月輪教導院來說,也是不可或缺的珍貴的力量。
如果她們兩人能夠意識到她們的利害關系和我們一樣的話,或許就會很痛快地就投靠到這邊來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要闡述這次會議的核心處了嗎?
確定了方針,馬特·喬伊接著說下去。
“在這之前誕生的神器都在神諭的上面有著十分詳盡的描述,但是本次降臨的神器‘鳳儀·涅槃’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神諭的記載上。
神諭是不會出錯的,那么,這個神器到底算是什么東西呢?根據(jù)我們的判斷來說,這個神器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特異點。”
他頓了頓。
“或許有能改變這片土地的能力也說不定。”
“并未出現(xiàn)在神諭上,也就意味著,神圣聯(lián)盟起初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這與日月輪和神圣聯(lián)盟所訂下的約定有駁,但是神器卻依然被送了出去,這是為什么?擁有這么強大權(quán)限的人只有一個”
“領主……”日輪艱難的從口中吐出這個名字。
“神圣聯(lián)盟的專橫獨斷,嚴重的影響到了我國的發(fā)展,指派而來的領主,肆意妄為,欺壓百姓。
因此,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去取回這份本就屬于我們的神器。”
“而為了得到這份權(quán)力,隊長,您,以及您身后的各位,都是在這條路上必不可少的存在。”
“為什么?”
聽的入神的日輪下意識的問出了問題。
馬特·喬伊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終于有了好好商談的念頭。
“我們在彈劾領主的過程中,神圣聯(lián)盟必定會從中作梗,在那時,我們需要護衛(wèi)隊的各位作為我國軍事力量的象征。”
“在下不才,姑且是一名暫定議會的成員,而我身旁的這位與日月輪的商團有很深的關系,現(xiàn)在只要閣下加入之后,基本上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了。
只要有了這些力量,無論是救出晴·拉爾德,還是和世界為戰(zhàn),都變得有可能了。”
日輪突然覺察到了什么“等一下,那么神殿的負責人應該怎么辦?既然現(xiàn)在的領主是神圣聯(lián)盟的傀儡的話,那么神圣聯(lián)盟肯定會知道,日月輪并沒有神官。
一但他們知道了這件事的話,神圣聯(lián)盟勢必會從這方面入手,擊潰我們的方針的。”
馬特·喬伊和司馬迎遷站起身,輕松的聳聳肩。
“戰(zhàn)爭這邊只要有我們?nèi)絼萘Ρ阕阋越鉀Q所有問題了,我就負責解決好與各國的交流與會面問題。
司馬迎遷解決國家金融的問題。
而你們護衛(wèi)隊,只需要在遲早爆發(fā)的全面戰(zhàn)爭的威脅下,盡全力保護好自己和日月輪的住民就可以了,至于神官的那方面。”
馬特·喬伊和司馬迎遷相視一笑。
“有個在神圣聯(lián)盟潛伏了七年的臥底正想會會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