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 先婚后愛的我們
- 柒柒小木
- 2290字
- 2019-10-13 23:40:51
加菲貓的牙痛來勢洶洶且呈越演越烈之態(tài),我不得不提議提前結(jié)束掉這次茶話會。
“走吧,我陪你去找林醫(yī)生。”
林醫(yī)生是林醫(yī)生牙科診所的老板兼主治大夫。
三十八歲,離異,有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我們叫她木木。木木三歲前,撫養(yǎng)權(quán)歸林醫(yī)生前妻,三歲后,林醫(yī)生前妻再婚又再孕,她的新丈夫毫不掩飾的表露出對木木冷冰冰且惡劣的嫌棄。
我記得我第一次陪加菲貓去林醫(yī)生牙科就診時,診所里除了身穿白大褂的林醫(yī)生,就是他小腹微隆的前妻和滿臉淚痕的木木。
我們都是成年人,這種狗血泛濫的情境,無需當事人介紹,多少都能看出點名堂。我攙著加菲貓準備另擇賢能,一臉詫異的林醫(yī)生眼眸撲閃一下,那一臉的詫異立刻被一抹和煦的淺笑所取代。
他側(cè)過頭來望著我和加菲貓:“我有病人,你在這里坐等一下。”聲音溫柔語調(diào)平和。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撕逼撕得如此文質(zhì)彬彬。
可惜愚男總是配惡女。
“撫養(yǎng)權(quán)變更的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他的前妻完全不同于他的溫和與淡泊,盛怒下的孕婦甚至連胎教都顧之不及,用力將瘦弱的木木猛地一推:“去,到你爸那去。”沒有半點留戀。
“嗚嗚,媽媽……”
木木哭得慘兮兮的,林醫(yī)生前妻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跟加菲貓陣陣尷尬,片刻都不想在這等是非之地多做一秒停留。
“能不能請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女兒?”林醫(yī)生一邊安撫哭泣的木木,一邊誠懇的望著我:“你朋友的牙齒似乎有點嚴重,最好是盡快處理。”應(yīng)該是見我一臉不情愿,又輕聲寬慰道:“我女兒很乖的,一桶冰激凌就能把她拐走。”
仍然是聲音溫柔語調(diào)平和。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我給木木買了一大桶冰激凌,小女孩果然安靜下來,還乖巧的與我坐在靠西墻的沙發(fā)上慢等。
要結(jié)賬離開的時候,林醫(yī)生突然走到我們身邊,將自己女兒抱在懷里,輕輕問道:“木木,冰激凌好吃嗎?”
小家伙點點頭。
“既然木木喜歡,那爸爸就用冰激凌的錢抵扣診金,不再另收阿姨的錢了,你說好不好?”
“好。”
哈?我跟加菲貓面面相覷。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以后的看診,加菲貓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林醫(yī)生牙科,選擇讓我陪診。
“現(xiàn)在都九點了,不太合適吧,”加菲貓痛苦的抱著腮幫子:“他家診所晚上可是不營業(yè)的。”
“特事特辦,我讓他把木木帶到診所來,我陪她玩。”
“謝了,狐貍。”加菲貓一臉生無可戀的收起淚光:“你先跟他聯(lián)系,我找Alan結(jié)賬。”
我點頭應(yīng)允。
一通電話打過去,好脾氣的林醫(yī)生果然二話不說就同意帶著木木出診。
曾經(jīng)有過一段時間,我和加菲貓都疑心林醫(yī)生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等到幾次接觸下來,彼此成為七分熟牛排式的朋友后,我跟加菲貓終于狼狽的發(fā)現(xiàn),上到垂垂老矣的爺爺奶奶,下到鼻涕眼淚糊一臉的小屁孩,無一不得他歡心與寵溺。
說得更煽情一點,溫柔與謙和是林醫(yī)生,林醫(yī)生就是溫柔與謙和。
毫無違和感。
“終于找到你這個狐貍精了,敢勾引我老公,臭不要臉的東西。”
我剛收起手機,一個尖銳的女高音像受驚的驢子般,刺耳的叫了起來。
“請你放尊重點,否則我報警了。”
氣到發(fā)抖的Alan臉色慘白。
“你要報警?”
我這才注意到,加菲貓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摩登女郎,一頭枯草黃的雜毛凌亂的披散在腦后,看不到她的臉。如果聲音與容貌成正比,這個打上門來捉小三的女人一定有張奇丑無比的臉。
“你個臭不要臉的還敢報警?”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啦?
一男兩女三個人的丑陋愛情一旦被引爆,永遠是女人在為難女人,那個最應(yīng)該被游街示眾的男人,卻總是毫無道理的不被波及或輕易被原諒。
好像他游歷在兩個女人之間,是一件造福社會造福人類造福子孫后代的大事。
真他大爺?shù)牟凰?
罵戰(zhàn)升級的速度比我想象中更快。
只見那個枯草黃的女人一巴掌打在Alan臉上后,四五個肌肉發(fā)達,身材威猛的男人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立刻從店外沖了進來。碰到什么砸什么,拿到什么摔什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好好一間冷飲店就被破壞得滿目瘡痍。
店里的客人,除我和加菲貓外,早已被嚇跑,連奶茶小妹也躲進了儲存室。
“你不是要報警嗎?怎么不報呀?”枯草黃的女人毫無節(jié)制的叫囂著:“告訴你個臭不要臉的,離了我,他什么都不是。他給你開店的錢,是我的,從我這偷的。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一個偷錢,一個偷人,真是絕配。”
“狐貍,我們撤吧。”加菲貓靠在我肩頭,小聲道。
“再等……”
我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等字剛說完,苦心孤詣等候的人終于到了。
“怎么回事?”一身筆挺警服的曲煒帶著兩個同樣英姿颯爽的警服同志,走了進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我松了口氣。
喝茶喝到派出所,加菲貓興奮到忘了牙痛這回事。
“這就是你的第三十八任?”因為Alan不愿和解,現(xiàn)在雙方正在做筆錄,我跟加菲貓作為目擊證人被留在了曲煒辦公室。這家伙,曲煒一走,她那顆八卦的心就不可抑制的騷動起來:“看著還不賴。”
我頭痛:“小心隔墻有耳。”
“是是是。”加菲貓一臉意猶未盡:“不談他,談Alan,你說她真是小三嗎?”
“她是。”我嘆了口氣:“那個男人我見過,看著不精明,行事作風(fēng)卻再是精明不過。”
“你怎么這么肯定?”
“因為Alan從去年三月份開始,一直租住在我家樓上。去年十二月份,她家生活陽臺上的水管爆了,我跑上去敲門提醒時,她不在,開門的就是那個男人。當時我也以為他是Alan丈夫,沒有太多心。有一次,我碰巧和Alan一起去交物業(yè)管理費,剛到門口就聽見其他住戶在議論。出人意料的是,Alan很坦然的承認了。”
“難怪她不敢報警。”加菲貓唏噓了一聲:“你就不應(yīng)該幫她。”
我也知道,對于這樣的女人,不管有著怎么的理由,都不值得被同情與被理解。所以我決定出手,并非真心要幫她,我有我的目的。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方便告訴加菲貓。
等我們做完筆錄后,Alan早已不見蹤影。
相比看熱鬧的陌生人,這種情況下,彼此相熟的人反被幾分不痛不癢的交情,掣肘得不好意思見面。
她的心思我理解,雖然她還欠我一聲謝謝忘了說。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