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理隱居的地方不要遠處有個妖怪洞府,原本是一豹子精的洞府,但是前不久卻被一只野豬精鳩占鵲巢了。
修煉了三四百年的豹子精現在正在躺朱大志的屁股底下,只剩下一身的豹子皮了。
“小的們?咱的口號是什么?”朱大志橫刀立馬坐在洞府的石椅上,丑陋的豬嘴里還不停的咀嚼著食物。
“才疏學淺,心懷大志,才疏學淺,心懷大志。”
洞穴中站著二百來號妖怪,正在振臂高呼著。這個新來的大王真的很奇怪,沒有那么多的苛責,反倒是每天讓他們韓這些口號。
二百來號的妖怪中基本都是化形的了,但是實力參差不齊,連一個天仙都沒有,大多只是剛煉氣的小妖怪。其中有幾個要達到金丹期了,金丹之上才是人仙期便可褪去妖身,化作人形了。
原主人豹子精就是人仙期的妖怪,自知外界戰亂紛紛,索性躲在這個小山洞中當個土皇帝,自由自在的,沒想到能遇到天仙期的朱大志。
朱大志自從離開梅山,邊一路南下,心想著走了這么久應該碰不到那個災星了。
懶病來襲,殺了豹子精,當起了土皇帝。
“這里的小妖怪真的是沒見過世面,淳樸的可愛,只求每天吃飽穿暖,不要去和別的洞府的妖怪戰斗就滿足了。每日里伺候著這才叫生活嘛。”
朱大志越想越舒服,躺在石椅上,一旁的兩只兔子精識趣的將葡萄等水果喂到朱大志的嘴中,雖然只是煉氣期的妖怪,長得可真是不賴。
朱大志滿意的打著盹,嘴角的哈喇子越拉越長。
喊完口號后,妖怪們也相繼散去,這個新來的大王并不管他們去干什么,只要不打擾到他睡覺就好。每天上繳一定量的食物就能換來安定,這種生活簡直不要太舒服。
妖怪們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留下朱大志一人讓在冰涼的石椅上,黑色鬃毛的肚皮不小心裸露在外面,睡到香甜的時候還用手撓撓。四周一個妖怪都沒有,這個點妖怪們都在外面勞作呢?
什么你們不相信?
不老做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啊?
僅僅靠著搶劫人類嗎?別傻了,人類就連他們自己都照顧不好呢,哪還有多余物資來滿足妖怪們的需求,況且這個洞府中大多都是什么松鼠精,兔子精,老鼠精,都是些雜食性動物,沒有化形的時候就習慣于辛勤勞作,直到現在也改不了。
滿山遍野的碩大的兔子松鼠和老鼠們,雖然看著有些可怕,但仔細瞧瞧,各個眼中都充滿著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看得久了還真有些可愛呢。
孫理駕云來到這個山頭,看著山下辛勤勞作的妖怪們,有些懷念當初的花果山了,那時候花果山還沒有七十二洞主,孫悟空也是剛當上猴王,孫理那時候就是一個小猴子,每天跟著猴群上山摘果子,下河嬉戲。簡單而美好。
但是后來開了靈智之后,這中美好的生活卻再也不復存在了。
孫理一時間看的有些癡迷了,回了回神,化作一個蚊子,飛進了朱大志的洞穴中。
洞穴真是黑暗,也不知道朱大志怎么喜歡在這種地方睡覺,難道是豬的習性還沒改嗎?
孫理已進洞府就聽到了那頭豬如雷般的打呼聲,難怪伺候的兩個兔子精都跑了,這種地方簡直不是人,不對,不是妖怪呆的地方。
孫理找個了看上去干凈的地方落腳,變換成原本的樣子。就靜靜的看著朱大志,一言不發。
要是知道,所有生物在睡覺的時候若是旁邊有人盯著看,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感應一樣,怎么睡都不會踏實。
朱大志的呼嚕聲瞬間停止,猛地抬起頭看到孫理端坐在自己身邊,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板麻到了頭發稍。
“做夢一定是做夢。”
朱大志喃喃道,倒頭又開始睡覺。
空氣中安靜的可怕,孫理始終一言不發的盯著朱大志。
只見得朱大志一個鯉魚打挺,站在石椅上,手中兩把樸刀拿在手中,惡狠狠的吼道;
“沃日妮碼個龜兒子,老子睡個覺都睡不安穩。你個哈麻批……”
孫理楞了一下,沒想到朱大志還是個四川本地豬,不對啊,梅山應該說廣東話啊,難道朱大志祖籍是峨眉山的?
搖了搖頭將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趕出腦海中,孫理打量著朱大志,幾日沒見,這廝竟然又胖了不少。
“孫子,你爺爺最近耳朵難受的很,快喊兩聲聽聽。”
朱大志就是不為了喊那幾句才跑了,當著那么多妖怪,喊別人爺爺,面子不要了啊。
我朱大志最看重的就是臉面,寧死不喊。
“不喊也行,看你的樣子是要和我打一架嗎?來吧我讓你。”孫理笑著說道,上次和元奎打架,害怕惹來是非,沒敢出力,而且元奎一身的法器,有些難度。
但是朱大志,這個主要看上去就是很好欺負的樣子。
柿子嘛,就是要挑軟的捏。
“孫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朱大志也不是很好欺負的。”
朱大志一陣怒吼,洞穴中點燃的燈火都被吹得動了動,原本光線度不夠的洞穴中更是人影搖曳。
朱大志乘機飛撲上去,兩條粗壯的胳膊架著來樸刀就是一頓亂砍。
自己在梅山就是鑒于孫理拿到了袁洪的寶貝,才借機逃走的,逃到了這個小山村沒想到還能遇到這個災星,朱大志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自己想安安穩穩的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這么就這么難呢?
樸刀雖然看上去兇猛,但是章法欠缺,其中又帶著一股天庭正宗水軍的招式,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孫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破綻,自己手上雖然沒有兵器,但就憑著自己的見識足以將這個氣急敗壞的豬精制服了。
孫理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早就有了計策。左手超前那么一攬,如同猴子抱月,右手順勢將朱大志左手的樸刀卸了下來,掂在手中,刀尖朝外,側身一個猛沖,刀刃就靠在朱大志的腦袋邊生。
脖子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他心中一驚,這么快就被人奪了兵刃,而自己右手的樸刀早就刺空了。
“孫爺爺,這是什么法術?”朱大志臨死前還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放心我不殺你,這叫擒拿術,你啊,還是多讀書吧。”
孫理將手中的樸刀撂下,拍了拍朱大志的肩膀,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