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她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半圓,那半圓籠罩著大部分地區,呈天藍色,半透明。
“這是什么?”崇曲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那藍色的屏障,手指竟直接穿了過去,帶起陣陣漣漪。
“軍校就在前面,我們走吧。”推雀本想阻止崇曲觸碰不明物的,但誰知她已經用手指……
咳咳!還好沒事,我剛剛絕對不是用崇曲做試驗,絕對不是!
推雀這么跟自己說著,連她自己也有點不相信自己。
“哦,好的,我們出發吧!”
可憐的崇曲還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這里有一只這么邪惡奸詐的老狐貍。
“走,走吧?!蓖迫赣悬c結巴地應著。
……
“這里的人,有點多啊……”崇曲有點呆,按道理,這種時候不應該死個一半的地球人嗎?怎么,他們這么淡定?
“人多嗎?”
“比起我們學校人已經挺多了好吧?!背缜琢送迫敢谎郏瑳]有再理會她。
“我們還沒有到軍校呢,不過這是什么情況?怎么跟末世沒有來一樣?”推雀邊走邊感嘆著,畢竟這里真的不像是小說里寫的那般死氣沉沉,反而這里的人們差不多都面帶著笑容。
是那個藍色屏障的原因嗎?
推雀這么推測著。
“哎呀!小雀,你在想什么?我們要快點到軍校找到邱總斯。要不然我們可能都沒有地方可以住?!?
“說的也是呢。”
一路走來,也算順暢,不過有些東西,之前有,現在一樣有,比如下面這種人。
“喲,小姑涼,這莫碗了,還不會家?是不是想要陪這窩阿?”迎面走來一個滿臉胡渣戴著老式帽子還拿著酒瓶的中年男子,推雀聽著他的話,皺了皺眉頭,這才中午呢,怎么變成晚上了?怕不是個神經病。
直到他走進,推雀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一身的酒氣,不知道干了什么。
比起神經病,推雀更討厭這種酒鬼。
而崇曲更是躲在了推雀身后,小心翼翼地盯著眼前這位手里還拿著空酒瓶,動不動就提起酒瓶喝空氣的中年男子。
那樣子,活像一個怕人的小貓咪。
“讓開,你擋著我了?!蓖迫缸呱先?,盯著那名中年男子,和他對視了幾秒。
這里應該還沒有管事的,估計也沒有人想要管,畢竟末世都來了,誰還顧著別人呢,當然要先滿足自己了。沒事就不要去找事,這是末世里人們的正常思想。
此時,有幾個人,不嫌事大,竟在旁邊慫恿著那個酒鬼,用看戲的眼神望著他們。
而路過的人們仍然盡心盡職地當著自己的本職——路過。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同他們擦肩而過。
這么現實的嗎?
推雀有點慌。
又沒有人幫忙,又不好突然暴露自己和崇曲的能力,不暴露又打不過。
好煩??!
要讓她來嗎?
在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能力或者能力是不是很隱秘的東西的情況下,斷然暴露豈不成了莽夫?
對了,我可以看看……
咦?怎么回事?
這個人,我窺探不了?
為什么?
那路人呢?
推雀有點慌張地盯著路過的人。
“神經病吧,總盯著別人看?!?
“就是,這兩天有好多人投奔這里,還是一些無所事事的?!?
“我看啊,她們也是一樣的……”
……
路人也是一樣。
那崇曲……
看,看得到?怎么搞的?這是為什么?難道他們都沒有能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不能暴露了,說起來,容易暴露的就只有我的【治療】了。
恩……
推雀用她那仿佛包裹著星河的桃花眼盯著眼前這位笑嘻嘻的酒鬼,下意識地緊了緊身旁的崇曲。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
散懶且決顯傲慢的聲音從遠方響起。
“那邊的~在干嘛呢。”
嗯?
叫我們嗎?
推雀循聲望去,崇曲也默契地順著推雀的目光看去……
靠!
辣眼睛!
推雀看了一眼后,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急忙用芊芊細手遮住呆萌崇曲的雙眼。
“呀~你干嘛呀,推雀,放開我?!?
崇曲被推雀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我就要看到了,我就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為什么要突然把我的眼睛遮住呢?
誰知就在崇曲反抗之時,推雀在她的耳朵邊輕輕得吐出:“噓~非禮勿視。”
崇曲聽了,頓了一會兒,就面紅耳赤地垂下試圖板開推雀的雙手,安靜地站在那里。
“喂,那邊那個!你在說什么悄悄話呢!”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這個人吧……
口區!
咳咳~怎么說呢,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容貌有一點一言難盡而已……
推雀:你確定是一點嗎?你看這肥胖的油膩的身軀以及猥瑣的惡心的令人窒息的表情,這哪里是一點點?還好我護住了崇曲她脆弱的心靈……
推雀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他與旁人不同,且不先說外表,光是他這種沒事找事的性格就獨占其一。
其次是氣勢。
邊上那幾個牛高馬大的墨鏡保鏢還不夠有氣勢嗎?
“你們幾個,把這個惡心的酒鬼拖下去……”那胖胖的男人有點嫌棄地指著發呆的酒鬼對旁邊默不吭聲的墨鏡男說著。
好人嗎?
推雀聽到這有點放松了警惕。
“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吧?!?
可當她聽到下一句的時候,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這有七成的可能性是個壞蛋。
隨后,推雀細心地發現,那胖男人偷偷地撇了她們一眼,眼中滿是欲,望。
至于是對什么的欲,望,按道理應該就只有他知道……嗯,應該……
惡心的人。
推雀暗自里啐了一口。
待會兒恐怕就沒有剛開始那么好解決了,雖然剛開始也不好解決。
“推雀,你可以把手松開嗎?”
崇曲有點惱怒地說。
“你把我按痛了。”
“啊……哦,對不起?!蓖迫负笾笥X地把手給移開,管他什么精神污染,要是崇曲連這點困難都經歷不了,以后又怎么做大事?
推雀自我安慰著。
講道理,推雀也沒有發現她的勁突然按這么大了。
“哼哼哼,我倒要看看什么非禮勿視……”崇曲興趣缺缺地環顧四周,仿佛見沒有新事物一般,又皺著眉頭回過頭問:“什么也沒有啊?!?
哈?
推雀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那么大的一個人,那么猥瑣的樣子,你說什么?
或許是,她的承受力已經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了?
不對啊,這一路也只有血,沒看到惡心的東西啊。
……
“怎么樣,小妹妹們~哥哥做得好不好?”那猥瑣男突然朝著推雀她們的方向自認為帥氣地甩了甩頭發。(推雀思考,崇曲的反應為什么那么淡定,中)
不過,你特喵的根本沒有頭發?。。?!
“哈?我管你做……”崇曲正在氣頭上,不管是誰都想要懟上一兩句,可當她轉過頭去之后……
口區!!
一陣干嘔聲響起,把推雀的思路給打斷了。
“推雀,這個人哪里來的啊!嚇我一跳!”
一清醒,就看到崇曲那張怨恨又無辜的臉,讓推雀頓了頓。
原來這小妮子是沒有看到啊!
推雀哭笑不得地捂著俏臉。
而另一邊,就在崇曲干嘔完之后,那胖男人的臉就陰沉了起來。
但一想到推雀她們那吹彈可破的小臉,于是本著[先來軟的,實在不行就來硬的]的心理,朝著推雀她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