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安向家丁拱手回禮,看了一眼宋伍:“走吧!”
宋伍沒有說話,跟上江三安的腳步,他并不是學歷史的,雖然聽過呂公,可了解此人并不多。
自然沒有江三安這種文史高科學霸自信。
兩人一邊走一邊看,這還是他們二人第一次見這種古代大戶的居所,前院后院左院右院,估計還有前后廂房之類的,不可謂不大。
比起平民房屋,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他們藏匿的那個村莊,因為壯年勞動力缺少,賦稅繁重,甚至大部分村民吃飯都吃不飽,吃野菜,啃樹皮都是家常便飯,村里的農夫偶爾捉到一只山雞都已經是他們眼中的皇帝生活了。
可大戶人家,亭臺樓閣,吃喝不愁,江三安與宋伍也不由的嘆了口氣,雖說任何社會都有貧富差距,可這里差距的讓人害怕。
江三安不喜歡,宋伍也不喜歡,他們不是圣母,但自認為自己思想接受不了這種差距。
所以他們來找劉邦,一個好的君主才能讓人民富足,這在任何時代都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秦王嬴政固然威武雄壯,可能是一個好的開闊君主,可一個封建在位君主并被是二人所喜,尤其此刻大秦的百姓在他二人眼里,說是生活在地獄也不為過。
所以大秦該滅,也理應被滅,這即使是歷史的進程,也是二人想看到的。
二人跟著引路的家丁,走過龐大的前院,走進中廳大堂。
二人剛跨進門檻,就看到有一位灰裝老者坐于大堂之上。
“老爺,二位客人來了!”
“嗯,你先行退下!”
“是!”
家丁行禮退下,江三安與宋伍二人就看到一道銳利如刀的目光看向他們。
不過二人卻沒有絲毫畏懼,不提武者,就提眼界江三安也不會覺得自己會輸于一個兩千多年前的人。
“二位先生,請坐!”大堂之上,呂文眼睛一亮,看向江三安與宋伍說道。
“謝謝呂老先生!”兩人回禮,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不知二位先生從何而來,剛才家丁帶回之話又是何意?”呂文問道。
心里也頗為驚訝與好奇,江三安二人一看就很面生,而且說話并不屬于本地,可二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女婿劉邦的。
可觀二人目光炯炯,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百姓,說實話,他剛才打量江三安兩人,兩人的目光讓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便是萬宇。
這二人與萬宇目光仿佛同樣清澈,好似可以看透人心一般。
“呂老先生心中所想,便是我二人之意。”
“秦當滅,漢當起,群雄逐鹿,再統天下。”
“統一者,當沛縣劉邦是也,我二人前來,便是為了真龍而來,不知呂公,可喚貴婿一見!”江三安面色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
雖然他心里覺的有點尬,可身為一個歷史高材生,自然知道這個時代就需要這樣的預言論。
一人說,你不信,百人說,你不信,可萬人說,你就會信,當千萬人說,不信也得信。
宋伍看著滿嘴跑火車的江三安,心里佩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忍住不笑就是真本事。
兩人想笑,而呂文卻愣住了!
因為他還在別處聽到過一句話,那就是那個叫萬宇的年輕人留下的木盒里,一張紙條上,寫過一句話:木盒由劉邦親起,否則,龍氣消散,真龍不在。
真龍?
萬宇說劉邦是真龍,這二位也說劉邦是真龍,雖然劉邦最近這段時間不知怎的,轉變很大,不僅氣度越來越不凡,就連他面對劉邦時,都有一股難以言明威勢,或者壓迫感。
莫非劉邦真的是繼承天下大統的天命之人?
可大師兄不是說,劉邦最多貴為王侯嗎?
呂文搖了搖頭,雖說他信天命之說,可也相信事在人為,想清楚后,頓時不在糾結。
同時看向江三安與宋伍,他腦海中突然所動,隨后猶豫片刻開口道:“不知二位先生可認識名叫萬宇之人?”
沒錯,呂文抱著試一試的心,一是因為江三安,宋伍二人與那萬宇眼神似像非像,而且同樣年輕。
而是,他總感覺三人應該是來自一處,與他,憑他幾十年來看人經驗!
“萬宇?”
江三安與宋伍對視一眼,心中疑惑,呂文為何這樣問?
不過他二人確實也沒有聽過萬宇這個名字,只能搖了搖頭了。
“這樣嗎!”呂文目光暗淡,有點失望。
“既然,二位先生想見劉邦,老夫這就喚他出來!”
呂文話音剛落,江三安二人目光愣住了,因為大堂屏風后走出一氣勢渾厚的中年人。
江三安與宋伍對視一眼,他們先前就感覺屏風后有人,不過也沒有在意。
只是沒想到劉邦竟然躲在后面,可這是劉邦?
江三安與宋伍仔細看了看這個中年人,頓時再次對視一眼。
年齡沒錯,可也太英俊了吧,是的,雖然年齡有點大了,可容顏絕對正,這要放到后世不知有多少女人倒貼。
難怪,呂雉一個大家閨秀,花季少女會愿意嫁給四十好幾的劉邦,這張臉估計就俘獲呂雉的芳心了吧!
“你是劉邦?”宋伍問道,是,他要確認一下,瑪德,太帥了吧,簡直沒天理,如果這張臉給他,那在學校一天換一個新娘都是家常便飯。
他承認,他嫉妒了!
“見過二位先生,我便是劉邦,也為劉季!”劉季微笑道,拱手行禮,姿態放的很低。
同時心里也有點異色,因為他從江三安與宋伍身上感受到了靈氣的氣息,這二人是武者?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初了他之外的武者,可這等武者竟然要輔佐他。
真龍?
我真的是真龍嗎?
劉邦心中想著,他這一輩子大半生都荒廢了,可即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放過任何崛起的機會,可是依舊荒廢了大半生。
他都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他努力的不夠。
可現在機會真的來了,不管自己是不是他們口中的真龍,他都不會放過任何崛起的機會。
尤其是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時刻記在心里,從未忘過,也不敢忘。
兩個武者!
武者之威,他早就在自己身上領略過了,那根本不是凡人可以對抗的。
無論如何,這二人都必須收到麾下,這是劉邦給自己下的最狠的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