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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林中夜(上)

東宮的大殿怕是得重新修了,從寢殿的正中是一大片的塌陷,剛剛下地道的那兩個人肯定是被壓死了……

工部尚書洪昌明,侍郎尉遲復還有幾個干事兒的邊朝這邊快步走來邊說著:“怎么回事兒啊?”

隨洪昌明一起的幾個隨從說:“聽剛剛忙碌的宮人說是東宮下面有個地道,發生爆炸了,下面應該是被人放火藥了。”

洪昌明和尉遲復相互一看后,洪昌明說到:“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傷的重嗎?”那隨從接到:“聽他們說太子先前被擄走了,是后面才發生爆炸的。”

這一下,洪昌明和尉遲復突然也走不動道兒了,當朝太子被擄走了,現在還不知安危!東宮的建造不僅大量費時、費力、又大量耗財。看來這回是來者不善啊……

想想又能如何,還是得趕緊往過趕啊!

尉遲復:“大人,這地道一事肯定是從宮外挖過來的,只不過,這肯定有內應啊……”看來是東宮里出內鬼了。

洪昌明:“內應是定然有的,不過,這地道能挖到宮外,實在是令人心驚!”

東宮里的太監和宮女因為剛才的爆炸都或大或小的受了傷,不過沒有的什么太大傷亡。只是,經過挖掘之后,在地道的淺處就發現那兩個去探查的奴才死在了地道里。

少時——

“洪大人,地道是從外面挖進來的,不過地道中間已經炸斷,要疏通到外面估計還要兩日!皇上命我完事后立刻就要去太華殿。那么此事應該如何稟報?”一個低頭過來的侍從問到。

“如何稟報?”尉遲復聽了這話之后覺得很奇怪……他轉過頭看著那個從地道那邊剛察看完的侍從,但他卻一直那樣子,連頭都不抬起來回話。

這話問的太古怪了……

尉遲復心中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但他又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這事兒除了如實稟報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地道死的確實是宮里的人,但太子當時并不在場!所以,就算這事兒說破天了,也就是東宮發生了一次爆炸,地基塌陷了,太子又沒牽扯其中……這有什么說不得的?

洪昌明看了看那塌陷的慘狀:“你就和皇上稟報,察看后發現地道里的火藥把地道炸斷了,地道下面死了兩個太監。其他地方要兩日疏通,才能知道這地道是從哪兒挖過來的。”

“是。”侍從答過后便和太華殿的一個公公走了。

奇怪……洪昌明說的話沒有問題,可是尉遲復聽著卻總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

火藥炸斷了地道,是對的。在這塌陷的地基下,想要疏通也確實是要一兩日。不過,尉遲復怎么總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地方錯了?

“那尉遲大人,咱們兩個的事情忙完了。剩下的就是那些個人要忙的事兒,走吧。”洪昌明看起來好自在……

尉遲復看了看東宮中間塌陷的地基,還是覺得太詫異了。現在時局動蕩,倒不是說天子腳下豈能如此,只是這禍事竟然就發生在皇上的身邊!

東宮離皇上那么近,就在這宮墻之內,究竟是誰,想要了太子的命呢?或者說,對皇上最疼愛的皇子出手,他是想要皇上的命嗎?

看著這往日的紅磚綠瓦竟然在一時間敗破,就算修回來又如何?地基有損毀,人心中恐怕已有傷痕,發生了的禍事終究是無法挽回的……

申時已過,暮色沉重,寒夜已經悄然降臨。

城東一處隱蔽的樹林內——

拓跋嗣緩緩的睜開眼,黑漆漆的一片,嘴也被堵著……他暈乎的天旋地轉,連天到底是黑是白都分不清!

這是怎么了!他現在只隱約記得有人說要給他變個戲法,那戲法能把東西變進變出,很神奇。然后拓跋嗣問那個變戲法的人這個戲法是怎么變出來的,那人告訴他——

“你把頭伸進一個盒子里,就能看見其中的秘密了。”

拓跋嗣很想知道那個戲法是怎么變的,于是,他伸頭進去……卻發現里面什么秘密也沒有!只不過是有個破爛空盒子。拓跋嗣把盒子打開之后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氣味,然后他就不明后發了。

拓跋嗣的手腳都被綁著,嘴里塞著布,眼睛被蒙的嚴嚴實實,一點光都看不見!他的身子動了幾下,旁邊那個人看著樣子就知道他醒了。

“太子,我也不想傷害你,把你弄到這兒也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聽人命辦事。”那人遮著面,根本就看不出長相。他把拓跋嗣的手腳用繩子綁的老老實實的,然后輕松的坐在一旁……

少間,蒙面人發現拓跋嗣動著動著突然沒動靜了。

他走過去晃了晃拓跋嗣——“喂,喂,你怎么不動了?太子?”

嗯?他叫我太子,難不成他……是宮里的人?拓跋嗣本來只是被捆累了,手腳抽筋動彈不了了,不過看著樣子這人也許不是生人……

拓跋嗣突然虛弱的搖了搖頭,那人有些焦急,手忙腳亂的問到:“天啊,你沒死吧?我就是奉命在這兒看著你,可沒想要你命,你別死啊!”看來他也知道殺害皇子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拓跋嗣還是不動,只是輕微的搖著頭。從這人的表現看來,他不是要殺人,那今日應該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了。

那蒙面人看了看周圍,這兒是不可能進來人的,要不讓這個太子喘口氣?

“你聽好了,我現在把你嘴里的布取出來,但你不許喊,只要我聽見一聲喊叫的聲音,我就立馬打暈你,聽懂了嗎?”那人說完之后看著拓跋嗣,這姿勢一直捆綁著,對一個孩子來說也確實太可怕了。

拓跋嗣不停的點頭,天氣冷。如果再不大口呼吸些空氣,他就要被憋死了。

蒙面人看著拓跋嗣點頭,告訴他:“這兒除了你我,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你敢喊叫一個字,這一個晚上我用布把你嘴塞爛,聽見了?”蒙面人看拓跋嗣一直在點頭,使勁兒地緊了緊綁拓跋嗣手腳的繩子,然后一把取走了他嘴里塞著的布。

“呼,憋死我了!我嘴好疼。”拓跋嗣一聲埋怨,但他順從了,聲音確實很小。拓跋嗣不敢嚷嚷……他的手腳被捆綁的力度就足夠能讓他知道這個人不是在跟他說著玩!如果他真的發出那種救命的呼聲又被人發現,那這個男人怕是會打死他。

“你能不能把我的腳松開,我跑不了的,我腳好疼。”這時候才真切的聽到拓跋嗣的聲音——如果一定要用一種東西來形容,這個十二歲孩子的聲音,就好像是一塊碧玉!即使是人被綁著手腳,他也沒有哀怨嘆氣,只是在好好的和那個人說……

這……

蒙面男子坐到了另一棵大樹下,看著拓跋嗣在那里也不亂動,也不亂喊,這太子倒是挺好折騰,不過:“不行,我要是把你手腳松開了,那一旦出事我就要拿我的手腳來賠了,我可不想當個廢人。”

“你知道我是太子?”

“肯定知道了,從東宮把你弄出來,也廢了人不少力氣!”拓跋嗣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把他綁在這里卻不殺他?

“那你為什么不殺我?

”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殺你?”蒙面人突然坐了起來,覺得很好笑。他搓了搓手,越晚天兒果然就越涼了。

“我殺你做什么?”

“你不殺我干嘛現在要這么對我?”拓跋嗣越來越不明白了,慢慢有點煩躁。

蒙面人突然覺得這孩子很可笑,還一心求死:“人家是要干大事兒的,把你綁到這兒就是障眼罷了,又不是要你的命!你不是太子么,以后還要當皇帝呢,一個屁大的孩子,誰跟你又沒仇,殺你做什么?”

拓跋嗣的手腳很難受,尤其是他的手,一直被綁在背后,他難受到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斷了!聽著來自旁邊的聲音,覺得真是莫名其妙,做大事綁他來拖延時間?真可笑。

“你們要干什么大事兒?”

蒙面人閑著也是閑著,就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著話:“關你屁事。”

“那你們總不能白干活吧!你在這里看著我,他們給你多少銀子?”看來得從別的地方救自己了。

“五十兩。”

“什么?才這么點兒?原來我一個太子才值五十兩銀子啊!但是五十兩還不夠我宮里請戲班的錢呢,你還不如個變戲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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