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哭了嗎？”是凌越飛在敲門。

“沒。怎么了？”

“姐，你是不是和林越哥鬧矛盾了？”凌越飛低語，“他好久沒有來我們家了。”

“沒。”凌瀟瀟的指甲下意識去摳木地板的接縫，“他最近比較忙。”

“哦。”凌越飛松了口氣，又說，“姐，我真不知道那是高利貸。我以后再也不去那些地方了。”

凌瀟瀟知道弟弟本性不壞，只是被保護太好，才不懂事。她也沒太苛責他，教育了幾句就讓他早點睡，然后抹掉眼淚，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雖然已拉黑了那人。但他的手機號早已刻在骨子里。她按下十一位數字后，猶豫了十分鐘才點擊發送。

弟弟的高利債肯定是要還的。當年的悲劇不能再演。

為了這個家，自尊什么的都可以先拿去喂狗。

而此時，尚帝府邸。

霍淵站在三樓陽臺，應對著已經得到消息，打電話來問罪的老爺子。

“老爺子，泰國玩的開心嗎？”他故作不知道，輕松應對。

“開心你個鬼哦。我問你，你安排我出國旅游，又接走我的寶貝，要做什么？”陸老爺子嗓門雖大，心里卻是發毛的很。

對這個外孫，他是一點都猜不透。明明有著嚴重潔癖，不喜歡碰觸那些有毛的小動物，怎么會突然對他養的狗有興趣，主動幫出國的他代為照顧。

霍淵繞開這個問題，丟出爆炸性的話題，“老爺子，一條狗換你一個外孫媳婦，不虧吧？”

“老子養的寶貝，金山銀山都不換。什么外孫媳婦，老子稀罕……，你說什么？外孫媳婦？我哪個外孫的媳婦？”

“老爺子，你只有一個女兒。”霍淵似乎能想到自己外公此刻傻眼的模樣，冷峻的臉難得露出一絲暖意。

“那個……慧嫻沒有背著我生下私生子什么的吧？”老爺子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霍淵捏了捏眉心，“沒有。我是你唯一的外孫。是我要結婚了。”

“嘟——”電話傳來盲音。

霍淵盯著手機，原以為得到他要結婚的消息，外公會喜極而泣，誰知竟然被人掛了電話。

直到五分鐘后，他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

“小淵啊。原來我沒有在做夢啊！哈哈哈……”老爺子笑成了二百五，“你剛剛是給我打電話，說你要結婚了，對吧？你再說一遍，我錄音錄下來。免得你明天不認賬。”

“嘟——”

這次，換霍淵掛掉了電話。

——

翌日，羅曼法式餐廳。

凌瀟瀟坐在窗邊等人，聽著高雅的鋼琴曲伴奏，心緒卻一點都不平靜。她的屁股像是坐在釘子上，幾次都想趁著那人還沒來，自己走了算了。

可一想到弟弟的債務，還有霍淵那邊的糾紛，她只能強迫自己老老實實地坐著，等那個人來。

她低頭，揪著餐桌上花瓶里的薔薇花瓣，突然有人擋住了光線。

原以為是林越來了，抬起頭卻看見一張再討厭不過的臉，臉色一下子變了，“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