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怪石堆邊開來了一輛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穿著流里流氣的青年。
“最后的聯(lián)絡(luò)地點就在這里。”
“我們進(jìn)去看看。”
二人進(jìn)入怪石堆,半個小時候兩人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這是奇恥大辱!”中年男子的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我天洪幫一定要那個小子付出代價!”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了流里流氣的青年問:“鐘少,那個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我們一定要搞清楚,不然回去老爺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鐘錢勇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是他提議派幾個人試試晨玉夕的身手,順便給他點教訓(xùn),讓他離曾宇鴻遠(yuǎn)一點。
但是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目的沒有達(dá)到,反而搭上了幾個部下的命。
“這件事是我欠考慮,回去以后我會向我父親交代的。”鐘錢勇說,“這筆賬我們遲早會算回來的。”
......
晚上九點
1084寢室
晨玉夕一臉疲憊地打開了門。
幸虧出門前帶上了不久前剛發(fā)的學(xué)生證,不然連學(xué)校的大門都進(jìn)不了。
晨玉夕開著越野車回來,被一位嵐洲大學(xué)的老師撞見了。
但是這越野車是天洪幫的,這天洪幫在東域可是名聲非常響的黑道。
這老師差點以為晨玉夕是天洪幫的人,差點就直接把這輛車給拆了!
要不是有學(xué)生證,再加上語云的幫助,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進(jìn)學(xué)校了。
至于這越野車,晨玉夕先將他偽裝一下,等他攢夠了錢就去裝備部改裝一下,把它變成自己的車。
晨玉夕進(jìn)門,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燈光是亮著的。
楊高勝這家伙這個點兒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房間里面開始打游戲了嗎?
晨玉夕還聽見談笑聲,除了楊高勝還有一個人。
有人來了?
晨玉夕走進(jìn),看見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一個顯然是楊高勝,另一個青年長得非常的英俊,一頭金色的中長發(fā)披散在肩上,最為奇特的是他的那一雙眼睛,一藍(lán)一紅!
晨玉夕看著他,時而感覺像一團火焰,時而感覺像一團寒冰。
“喲,老晨回來了。”楊高勝一眼就看見了晨玉夕,說著站了起來對他說:“這位是我的朋友,戴靈河,你叫他老戴就好了。”
戴靈河?戴家的公子?他怎么來了?
晨玉夕將疑惑藏了起來,微笑著,伸出了手:“你好。”
“你好。”戴靈河臉上帶著微笑,有好的伸出了手。
兩只手相握,下一刻,兩人同時松開了雙手。
戴靈河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轉(zhuǎn)頭對楊高勝說:“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戴靈河也向晨玉夕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晨玉夕看著剛剛關(guān)上的大門,臉色不是很好。
楊高勝注意到了晨玉夕的異況,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咋了?”
晨玉夕有點奇怪:“這個人怎么會來?”
“他是我朋友,宿舍離我們也不遠(yuǎn)。”楊高勝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也在嵐洲大學(xué)。”
晨玉夕看了楊高勝一眼:“你就不怕他是來刺探情報的?”
楊高勝毫不在意地笑笑:“我有什么情報可以讓他刺探~”
晨玉夕走到飲水機邊上到了一杯水:“只是我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群自稱天洪幫的人,想要殺我滅口,要不是運氣好,差點就回不來嘍~”
楊高勝一驚:“沒事兒吧?”
以他的身份,肯定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晨玉夕擺了擺手:“我倒是沒什么事兒,但是我擔(dān)心你啊!我可不想那天知道我的兄弟死于家族紛爭之中。”
楊高勝笑了笑:“老晨,你可能想的太多了。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對于我來說,家族什么的,都是浮云。”
“什么浮云?”晨玉夕又倒了一杯水,有些疑惑。
楊高勝從邊上一個鑲著金的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想要點上,吸兩口。
又看了看晨玉夕,問道:“你要不要來一根?”
“算了,我可不抽那玩意兒!”晨玉夕連忙擺手,“抽煙會讓自己身上染上味道,在任務(wù)中容易暴露自己。”
楊高勝點燃了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后緩緩?fù)鲁觥?
在煙霧之中,晨玉夕感覺楊高勝的臉龐竟有些疲憊和蕭瑟,像極了一個見慣世態(tài)炎涼,經(jīng)歷過家族興衰的寂寞公子。
這一刻,晨玉夕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沒事兒吧?”晨玉夕本能地感受到了不對勁兒。
“我能有什么事兒?”楊高勝自嘲一笑,隨即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中,“人生在世,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劃水。不過,你一直以為你在劃水,但現(xiàn)實卻是水在劃你。”
“這都是什么歪理......”晨玉夕挑了挑眉。
“沒什么歪理,一些凄涼的人生感悟罷了。”說著,楊高勝站起身,走向了門口,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在出門的一瞬間,夜風(fēng)吹拂,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蕭瑟感。
“人生思考完了就早點回來睡覺!”
楊高勝聽見晨玉夕在身后喊道。
......
寢室1020
戴靈河回到了寢室里,大廳里還坐著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穿著古裝,一副飄然若仙的模樣。
這位名為陸封,是戴靈河的好友。
“怎么樣?”陸封問。
戴靈河坐下,喝了口水,說:“這個楊高勝雖然實力不咋地,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在掩飾些什么。”
”不過那個晨玉夕倒是真的有點東西。”
“要我說,這個晨玉夕的威脅程度要比楊高勝高得多。”陸封說,“如果你想成為新生里面最強者,這個晨玉夕是一個非常強橫的競爭對手。”
“可不僅僅只有他!”戴靈河將手里的杯子捏得咔咔作響,“據(jù)我所知,這一屆的新生里面,有個叫牧晨越的家伙也是個難對付的主,而且他們似乎還是一個專業(yè)的。”
陸封正了正身子:“我說你,既然這么喜歡戰(zhàn)斗,當(dāng)初干嘛不報靈武戰(zhàn)斗專業(yè)?”
戴靈河將捏扁了的杯子扔進(jìn)了垃圾桶:“我家老頭子的旨意,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