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玄說到這里不禁嘆了一口氣:“要是我們早一點過來就好了。”
曾宇鴻在這個時候小聲嘀咕一句:“要不是初十那天有四大家族的聚會,平日里根本就不會來天華城好不好。”
曾玄轉頭,發怒:“你說什么?!”
“沒。”曾宇鴻連忙否認
“去,帶上你弟弟,我們走了。”曾玄哼了一聲,沒有去追究。
“行。”曾宇鴻應了一句,走向了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名字叫做,曾宇絕。
但是,曾宇鴻看著他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忍。
原本把他留在這里是為了讓他能夠放松一下,可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旦回去,那么他將再無輕松的可能了。
“呦,曾宇鴻,沒有想到你也在這里。”
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抬首,曾宇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晨玉夕。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靚麗的姑娘,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女朋友。
“好久不見,應該是你們救了我的弟弟吧?”曾宇鴻下意識地打招呼。
等等,他怎么會在這里?
曾宇鴻想要問,晨玉夕看著他的眼神就可以猜出七七八八,于是他抬起手指了指前方。
只看見一對年輕但是看起來非常有學識的夫妻正在做筆錄。
正是陸子墨和陸玖。
晨玉夕和陸賢云剛剛做完筆錄,正好看見曾宇鴻在這里,出于老熟人的心里,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話說回來......
晨玉夕將目光轉向了曾宇鴻身邊那個昏倒的那個孩子,正是他們之前救的那個孩子。
“沒有想到他是你弟弟。”晨玉夕感嘆了一句,“沒有想到你還有弟弟,這樣你們這一代就有四個人了。”
“幸好他沒什么事,不然我老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曾宇鴻暗暗吐槽一句。
“嗯?”晨玉夕疑惑。
還沒問什么,曾宇絕就醒了過來。
“又要回去了嗎?”曾宇絕醒過來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讓晨玉夕和陸賢云都驚訝了。
“是啊,又要回去了,你想回去么?”曾宇鴻問他。
“有其他的選擇么?”曾宇絕表現出他這個年紀不應該表現出的淡漠,說著,他就站了起來,離開了曾宇鴻的身邊。
七八歲的孩子,小小的身子看起來是那么的蕭瑟,又是那么的悲涼。
“什么情況?”晨玉夕的眼睛不禁瞇了起來,“你們對那個孩子做了什么?”
曾宇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老爸一直想要一個可以繼承他能力的人,可是我,宇菲還有宇軒都沒有達到他的要求,所以在幾年前他和我媽又生了一個孩子,就是宇絕。”
“你也知道,我們曾家的靈武術是一種對人身體潛能的開發,特別是腦部。”
“到現在,只有宇絕達到了父親的要求,所以父親一直把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所以說,你懂得。”曾宇鴻無奈地攤了攤手,接著就跟了上去。
“對了。”曾宇鴻走了幾步突然轉頭,又折了回來,塞給晨玉夕兩張票,“初十那天,在國家體育館,我們四大家族有一場盛會,有空的話,你可以來看看。”
說完就走了。
他們已經打電話叫支援了,不過一會兒,曾家的人也回到這里來援助這里。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子墨和陸玖的口供錄好了,四人轉身準備回家,雖然那個家已經破損不堪。
晨玉夕也沒有去看曾宇鴻他們幾人,陪著陸賢云一家子回家。
這個家,經歷了點戰火,很多的地方已經變樣了,根本就看不出家的樣子。
陸玖看著這個家,嘆了一口氣,顯然非常的難過:“我想問問,你們有辦法把這個家變回去嗎?”
陸子墨拉了拉陸玖:“別為難孩子了。”
晨玉夕摸了摸下巴,顯然是在仔細思考自己丈母娘的請求。
忽然,他轉頭對陸賢云耳語了幾句。
陸賢云聽完以后思考了一下:“我試試。”
只看見她身邊靈能一陣涌動,三人似乎看見了一座虛幻但是又凝實的城在虛空中飄蕩。
也就在這一刻,陸子墨只感覺自己一陣燥熱,一股說不出的能量在全身上下流轉,額頭上的漩渦符文不自覺的顯露出來。
“這......”
果然......
晨玉夕和陸賢云不著痕跡地看到了這一幕,紛紛轉頭。
接著,陸賢云手上就出現了一個古老的懷表。
時空表。
陸賢云打開懷表,一股磅礴的時空波動從這塊表中涌出,瞬間就將這個小家給包圍了起來。
一切都開始后退!
破損的家具、地板、窗戶正在修復,因為戰火而留下彈孔或者變得焦黑的墻壁正變回原來的樣子。
沒幾秒,這個家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晨玉夕和陸賢云對視了一眼,雙雙抬起手,為時空表加持靈能。
時空波動更加劇烈,瞬間就將整座小區給籠罩了起來。
變成廢墟的房屋竟然井然有序地搭了回去,破損的道路也漸漸變了回去,破壞的設施也也是。
這一切就像是電影按了倒退鍵一樣。
一切都退回了原點,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還在小區里的人們都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包括那些救援人員。
他們只知道有強大的修行者出手了,但是不知道是誰。
只有少部分修行者可以感受出一二。
這氣息浩蕩而磅礴,出手者絕對不簡單!
已經走遠的曾宇鴻三人此刻都停了下來,看向了小區的方向。
“這股氣息......”曾宇鴻神情嚴肅,“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出手了。”
曾宇絕看了兩眼,就回過神來:“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想要知道就只會送了你的命。”
曾宇鴻頓時語塞。
“快走吧。”曾玄催促。
陸賢云家中,陸賢云一臉淡定地收起了時空表。
這一次使用時空表,對自身的消耗太大。
“爸爸,是不是應該講一些事情告訴我們?”陸賢云輕聲問。
陸子墨有點難為,可是看著女兒那“我已經知道了”的眼神,再看看自己妻子傷感的神情,還有一旁無聲的晨玉夕。
他感到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