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玄燁醒來時,天色已暗,他摸著黑回到房中,剛一推開門,伊珞葉就抬眸望著他,兩人就這么對視的。
“伊姑娘,你怎么在此,夜深了,為何不去睡覺?”趙玄燁問道,只見伊珞葉起身,說道:“我早前見你昏迷,又不好意思叫你起來,所以便在此地等你?!?
趙玄燁笑著點點頭,隨后便起身走進房內,伊珞葉趕緊從籃中取出飯菜,說道:“現在接近子時,見你還未吃飯,我便打了飯菜在此等你,還好沒涼,來,快吃,吃完好敷藥休息。”
趙玄燁點點頭,隨后拿起碗筷吃起飯菜,伊珞葉在一旁調理藥膏,將藥膏的藥效徹底散發開來。
吃過飯后,趙玄燁平躺在床上,褪去上身衣物后,那一塊又一塊的焦黑的皮膚再次出現在伊珞葉面前,伊珞葉見到了,眉頭緊皺。
“實在不好意思,伊姑娘,感謝你這么久以來的幫助,若是不行,就將藥膏給我自己來,姑娘就去休息吧?!壁w玄燁說完,便想起身接過藥膏,誰知伊珞葉將趙玄燁推倒,說道:“沒事,我來涂吧,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你自己涂還不知道惹出多大麻煩,忍著點,我涂了啊?!?
說完,便均勻的抹在了每一個焦黑的皮膚之上,剛剛涂抹,那焦黑的皮膚發出滋滋的響聲,一塊焦黑的皮膚脫落,很快,趙玄燁的身上又長出一塊新的皮膚。
伊珞葉一臉驚訝,趕緊繼續涂抹,那焦黑的皮膚一塊接一塊的脫落,趙玄燁身上也是一塊接一塊的長回來,這個速度,就像拔河一樣,你一下我一下的。
趙玄燁也有些驚訝,忽然像是知道一些什么一樣,看著新長出來的皮膚,走上前,在蠟燭旁灼燒著。
伊珞葉見狀,趕緊走上來拉開他道:“你干什么啊,你瘋了?你皮膚剛剛長出來,又要亂來?到時候我可不幫你治啊?!?
趙玄燁無奈笑了一下,讓伊珞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操作這一切。
趙玄燁將手放在蠟燭上,蠟燭灼燒著他的那塊新長的皮膚,燒了一會之后發現,這塊皮膚根本燒不壞。
他趕緊從腰間取出玄雷體的卷軸,看了看,激動的說道:“這是玄雷體的第一重境界,不焚之身,修成者可擁有不懼火焰的身體,可這個身體有個漏洞,便是火焰到達一定的溫度時,這個身體就不起作用了,對了,這個身體還有減免十分之三的玄氣攻擊!”
伊珞葉頓時有些開心,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拿著卷軸看了看,極其興奮。
“太好了!這次,我們伊雷堂勢在必得!”伊珞葉興奮的說道,隨后,兩人又說了些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當太陽到正午時,趙玄燁才剛剛起來。
“這不焚之身,難道還有助眠作用?居然一覺睡到正午。”趙玄燁喃喃道,當他出門后,門外,面站著的,便是伊家老祖。
伊家老祖見趙玄燁精神滿滿的走出來,有些開心,道:“玄燁,你感覺好點了嗎?”
趙玄燁點點頭,伊家老祖的面上滿是笑容,道:“那就好,昨天你昏迷到子時,要不是我讓珞葉去你房內靜候你回來,你昨晚就得餓肚子了,快來,吃午飯吧?!?
隨后,兩人便走在去吃飯的路上,一路上聊了很多,比如一些關于不焚之身,還有玄雷體之類的計劃。
吃過午飯后,趙玄燁全力修煉玄雷體第一重,很快,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化作了不焚之身的皮膚。
這剩下的一個月,趙玄燁全力穩固不焚之身和提升自己的修為,在煉星境之前,升境界還是很容易的。
一個月下來,趙玄燁的境界也到達了瓶頸,但以趙玄燁目前的神魄實力,還過納境九層塔的第三層,很難很難。
當宗門之爭的日子逼近,伊雷堂上上下下的弟子都在緊張準備著,尤其是伊雷堂的納境弟子,他們代表的是伊雷堂的顏面,所以他們尤其緊張。
“明日就是宗門之爭了,玄燁,你準備好了嗎?”伊家老祖在一旁問道,趙玄燁擦著手中的花瓶,笑了笑。
“哦?笑,那你是很有把握?”伊家老祖轉過身來看著趙玄燁,趙玄燁點點頭,將擦拭完的花瓶放下。
“希望你說的,和你做的一樣?!币良依献嬲f道,隨后便轉身走出了門,趙玄燁目送他離去后,自己走向了那修煉室,開始了最后一次戰前修煉。
第二天,太陽緩緩升起,清新而又帶著清涼的空氣中,有著一絲的殺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宗門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的。
趙玄燁與伊珞葉帶隊走了出來,在觀眾們的掌聲中,還有其他宗門弟子的那些銳利的眼神中走了出來。
“誒,師兄,那伊雷堂帶隊的那個男弟子,就是殺死閻巔師兄的人?看起來不怎么樣嘛,才納境二伏?!毖椎畹谋姷茏又?,一個弟子對著領隊的人說道,只見那領隊的冷笑一聲,說道:“宗主已經下達了命令,要我將這人帶回去,放心,他殺死閻巔師兄絕對只是意外。”
弟子點點頭,隨后,當州府派來的裁判看著這么多宗門,笑了笑道:“歡迎各大宗門來參加宗門之爭!”
說完,便拱手拜禮,所有宗門也拱手回禮。
此時,陸圣莊這邊也有著一些言論。
“誒,伊雷堂那個男領隊就是不久前把陸瑤師姐給殺死的貨嗎?這貨才納境二伏,也敢當領隊?看來啊,這伊雷堂是徹底沒落咯。”一名陸圣莊的女弟子道,陸圣莊帶隊的女弟子示意她不要多言,她這才閉嘴。
伊珞葉見這么多人討論趙玄燁,便向一旁的趙玄燁道:“你名氣很大嘛,這么多人討論你,你還故作鎮定?”
那趙玄燁淡定的看了眼伊珞葉,隨后不再出聲,轉過頭來看向了那州府裁判。
“誒,據說啊,州府那邊這次要針對伊雷堂,他們肯定是最后一名咯。”陸圣莊剛剛那名女弟子道。
趙玄燁的耳朵也不是不好,那女的說這么大聲,誰都聽得到。
“呵,讓我們最后一名,你還不配呢?!壁w玄燁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