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我也是多方打聽啊,”
“哎呀,老頭你快點,別磨嘰了。今天這桌上的錢我們幾人替你分擔就是。”坐在老頭對面的一位三十虛齡的男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對嘛,對嘛。”其他幾人也應聲接道。靠近一些桌子的人都支起了耳朵,嘴里開口說的話都小聲了。
“我聽說他是酉時場的。”
“還好還好,不是跟我同一場。”這個男子首先回答。還夸張的拍了拍胸口。
“余天山莊這是送了幾個進去啦?”老頭子忍不住歪了歪嘴。
“人家余莊主能生出三個厲害的兒子你能嗎?”坐在老頭旁邊一個穿的補了不知道多少重補丁的人開口說道:“丫的,也賊能生了,結果還都先天之境。”
“唉,你就酸吧。今年還有名額,只要不跟他同一場,還是大概率能擠一擠的。”
周圍幾桌人都不約嘆了一口氣。
“哎,要這么說的話,那三個兒子要是都進先天之境那他家那個莊子以后留給誰呀?”
“管誰呢,肯定沒咱們的事兒。”空氣突然間安靜了下來,眾人默默著吃酒。人家就是吃絕戶,也不可能被這些外人吃。再說了,他家兒子又不是死了。江國其他地方可能會有吃絕戶但在綠林人士這里是絕對不可能的。
善水默默的記下,想著等一會兒問一下劉姑娘。很快就到飯點了,盟主也不廢話直接站上臺去宣布開始,一個小二哥頭上頂著一大木板。一桌一盤走過。菜都是用木盤裝的,周圍人不經常開葷大家都埋頭吃起來。這架勢感覺不吃窮他們都對不起自己。
善水淺嘗了兩口。老實說這菜確實吃不下。幾人都默默的在喝果酒。這是在之前的那個鎮(zhèn)子買的。前面大家認真聽隔壁老頭說話的時候,被善水默默替換的。這邊的酒太水了,一點味兒都沒有。連劉姑娘后面都回來了也在這邊跟幾人暗暗較勁搶酒喝。跟善水的這幾天她口味都被養(yǎng)刁了。怎么以前覺得還行的酒現在都喝不下了呢?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一頓燙鍋。
大約半個時辰陸陸續(xù)續(xù)菜終于是上齊了。善水把隔壁的老爺子叫了過來。叫他跟劉姑娘再好好說道一下剛才的事。畢竟這附近就這么一桌的菜是完好的。老爺子也樂呵呵的坐了過來。不過他也挺好奇,為什么他們都不吃呢?善水只能打馬哈表示第一次來不知道,結果來之前吃了,他們不是不吃而是吃不下了。
當然解釋嘛。其實真的沒多少人聽進去。畢竟很多人更想去吃,只能暗道這老頭的幸運。
“哦,他跟我同一個時辰啊。”
“對喲,小丫頭還是小心點吶。”老頭語重心長說道。
“又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不急不急。”
“那你跟他總還是會碰上的呀。如果你堅持到最后。”
“打不過就下次唄,怕個啥?”
“唉,老朽我老啦,老啦~可不像你還能等。”說著手卻不客氣的把桌上的肉菜扒拉了過來。
“對戰(zhàn)這個人,你有幾成把握?”善水小聲的問道。
“老實說不到三成。”
“什么?這么可怕的嗎?”
劉姑娘點了點頭:“不錯,他們家的天資都非常不錯,更何況前面還有兩個兄弟已經成功進入先天之境了。余三公子在我們綠林人士間風評也不錯。”
“那真對上,該如何是好?”
“到時候再看吧,實在不行就只能等下次了。只是真沒想到今年他也來參加。畢竟他才十六歲呀論天資應該沒有超過他兄長才是,沒必要這么急。也是奇了怪了。”
“那邊那個人是他?”
“干嘛?”劉姑娘斜眼瞄了她一眼。“別跟我說你要幫我進去。這不是憑真材實料的,我也怕被人戳骨啊。”
“胡說什么?能這么急就把自己孩子送進去就是這一次進去肯定有什么好東西,你跟我說一下,我去聽一下那一邊在講什么。”
“靠近那幾桌你過不去的!沒那必要。”
善水氣的直接想給她一巴掌。她直接叫過來小二哥,這個就是之前在客棧幫他跑腿的,所以幾人一下就認出來。
“幾位姑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我這還剩下一些上好的金竹酒,你以客棧的名義給余天山莊的莊主那一桌送去。”
“這…”
“唉,肯定沒下毒了,不信的話我再喝兩口都行。”說著從劉姑娘手里頭把酒壇搶了過來倒了一碗干下。
“我們也只想認識一下他們,直接冒昧過去又不合適,如若他們喜歡下次自然會問起我們,你跟他說實話便可。”
“好的好的。”接過善水手中的酒壇和幾枚跑腿費。小二哥飛快的往中間走去。
“姑娘,你是不是在酒壇底下粘了一塊留影石啊?”洛兒靠近善水耳邊說道。
“哪可能啊,”那石頭小小的這邊又沒糯米飯拿什么東西粘啊?
“那你放哪里呀?”雖然說重點不在于留像,但是可以留一點聲音啊。
“其實在酒里,那塊很小塊,”其實也并不小,大概有大拇指蓋那么大。善水木著臉說道。
“什么?!”問題是喝的人要是咬到了不得吐出來。
“你傻呀,黑燈瞎火的誰認真看咬到什么了,直接先吐出來,反正在附近就行,能留影的時間也不久。”
“哦,對哦,只要在附近就行。”洛兒摸了摸額頭。其實善這么放心的原因是,一般酒壇底下的酒很少人會喝的那么干凈。酒壇底一般都會有一點淤泥小石塊也是很正常的。坐在里面地位的人也肯定不會窮喝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