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尖銳的聲音說要解雇路婭,株洲頓時一股無名火從心底滋生出來。
本來通過偷聽,株洲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一點(diǎn)兒情況:這家咖啡店是株洲二號的,王醫(yī)生用自己被打傷了頭部造成失憶來糊弄羅得,路婭在這里打工。
對了,還有一點(diǎn)兒,就是株洲二號除了泡妞,沒有朋友!至少沒往他自己的咖啡店里帶過正常朋友!
正在這時,路婭來了。
她是匆匆忙忙跑過來的。她奔跑的太著急了,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株洲就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路婭找到了店長于伯仲,還來不及調(diào)整呼吸,就氣喘吁吁的賠禮道歉著。
“我說路婭,你是不是當(dāng)這個咖啡店是你開的啊?三天兩頭的遲到,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那個尖銳的聲音首先發(fā)起了刁難。
株洲端坐在座位上,鎮(zhèn)靜的喝著咖啡。不得不說,這咖啡的確是太好喝了!
“路婭女士,你怎么會在這里?”羅得的聲音里透露著很明顯的奇怪和意外。
“我在這里打工,因為兩份工作的時間重疊總是遲到,所以不得不約你們在這里見面,太抱歉了……”
聽到路婭的這個解釋,基本可以斷定她并不知道這家咖啡店的大老板就是株洲二號。
但是株洲的這個猜測很快就被旁人狠狠的否決了。
“難道株洲先生要見的朋友就是你?”于伯仲的聲音里帶著滿滿的怒斥,“路婭,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對株洲先生這樣死纏爛打,早就構(gòu)成騷擾罪了你懂嗎?”
“哼!真是居心叵測!成天不好好工作,就知道勾引大老板!惡心!”那個尖銳的聲音說道。
“徐露你干活去!別在這兒添亂了!”于伯仲怒斥道。
“哼!就知道訓(xùn)我!走了!”那個尖銳的聲音忿忿不平的嘟囔著。聽起來是邊走邊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著:
“真是一塊臭狗皮膏藥,成天想方設(shè)法勾引大老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個村婦的土樣子!多少大美女上趕子追大老板,人家能看上你嗎?真是鬧心!”
這個極低的自言自語,別人是很難聽清楚的,株洲卻聽得一清二楚。
死纏爛打、想方設(shè)法!這兩個詞語,引起了株洲的注意。看來這位路婭女士一直在追求株洲二號啊!
那么剛才在會議室給自己倒茶時,她說的那句“白爪”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是舒菲婭穿越過來的,誤認(rèn)為株洲二號是株洲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騷擾罪、勾引大老板?誰是大老板?我怎么聽不懂你們說的是什么?”路婭困惑的問道。
“唉!……”于伯仲長長的嘆了口氣,“路婭,難道你也失憶了嗎?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我是真的聽不懂你們……”路婭慌亂的解釋著,卻有著越描越黑的嫌疑。
“好了!跟我走!”株洲突然出現(xiàn)在路婭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對于伯仲說:“你去忙吧!羅得,你開車走吧!不用跟著我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于伯仲和羅得,株洲拉著路婭的手,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走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看錯了?”于伯仲不敢置信的嘟囔著。
以前的路婭為了接近株洲二號,在這里做鐘點(diǎn)工,無所不用其極的追求株洲二號。但是,得到的都是漠視和拒絕。
對于株洲二號來說,倒貼的女人太多了,男女感情方面慣壞了他的脾氣。而他,也確實不喜歡路婭這種類型的女人。
可是株洲竟然當(dāng)著大家的面,拉起了路婭的手就走!很明顯的維護(hù)意味,只有傻子感受不到。
“我的天哪……”羅得受到的震撼更大,他一向覺得自己是最了解株洲的人,可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狠狠的刷新了他對株洲的認(rèn)知。
于伯仲和羅得哪里曉得,此株洲非彼株洲啊!
株洲拉著路婭的手,一直找到一個僻靜的街角才松開。
“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剛才在會議室你給我倒茶的時候,你叫了我什么?”株洲開門見山的問道。
路婭揉著剛才被株洲拉著的手,暗暗咬牙:疼啊!
“白爪……”路婭小心翼翼的重復(fù)了一次。“我的夢里,大白爪變化成人,就是你……”
大白爪?大白爪!
這個稱呼仿佛隔了前世今生一般生疏又熟悉。果然!她果然叫的是大白爪!
株洲看著路婭的眼睛,關(guān)于天鵝舒菲婭的記憶潮涌一般襲來。可是,他猜不出來這位路婭女士到底是不是舒菲婭穿越過來的。
可是她為什么知道大白爪?而且還在夢里見到過自己就是大白爪?
“大白爪是誰?”株洲沉聲問道,他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路婭的眼睛,不想放過她的神色變化。
“如果你是大白爪,就一定感覺到了我就是舒菲婭……”路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
這一瞬間,株洲的內(nèi)心里狂喜起來。他猛的抱住了路婭,“我的天哪!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謝謝你的到來,太好了!”
被這樣突然抱住,路婭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白爪,快放開我!現(xiàn)在的你我都不是真正的你我,千萬不能讓人偷拍了,以后會影響這兩個人的……”
沒錯,她就是舒菲婭,內(nèi)心柔軟善良的好姑娘。
株洲急忙松開了她,急切地問:“你是怎么穿越過來的?你去追趕天鵝大部隊,追上了嗎?”
“先等一等我再告訴你那些,現(xiàn)在我最想要知道的是虎王的情況……”舒菲婭越說聲音越小,還四處張望著。“它是不是也穿越過來了?”
“沒有!它沒有跟著我過來,它還在那個時空的原始森林里做它的虎王!”聽到舒菲婭詢問虎王,株洲一瞬間冷靜了下來。
“哦,那就好!”舒菲婭似乎終于能夠放寬心了,還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穿越過來很久了。我在追趕天鵝大部隊的半途中,冒著風(fēng)雨前行,遭到了雷電的突襲……”
“雷電突襲?”株洲一愣,難道舒菲婭做為天鵝在那個時空被雷電劈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