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意并不吃她這套，歪著頭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笑道：“唔，我閨蜜不讓我跟別的女人逛街。”

楊姍姍愣了愣，“啊？”

聽過戀人之間的霸道占有欲，可極少聽說閨蜜之間也是這樣的。

饒是楊姍姍再傻也聽出來了這不過是司意的推辭。

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幾分委屈和無辜之色，巴巴地問道：“司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對讓你不開心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

她表現得像個耿直單純的小女孩，一開始司意還真的被她的這副外表騙了。

可是她到底是沒有沉得住氣，雖然總是把自己放在弱者的無辜地位，實際上卻對司意越來越步步緊逼，讓人感到不適。

司意撇開了視線，唇邊掛著一抹薄涼的笑意，淡淡道：“我性格冷淡，不習慣與人深交，楊小姐應該知道，人與人之間是需要一點距離的哦？”

她張著嘴怔了半晌，最后委屈地得出一個結論：“你果然是不喜歡我……”

司意沒再理會她。

有些人雖然藏得深，但終究不是真心，只會讓人越來越討厭。

而司意如今已經厭了，更懶得虛與委蛇。盡管多年以來的社交規則告訴她，她應該友善地去對待每一個人，但她本就不是那種處處容忍的性格。

如同往常一樣起身準備去幫裴輕泡一杯咖啡，出門的時候正巧碰上了踩點來上班的許秘書，順便跟她打了個招呼。

“許秘書。”

許秘書點了點頭，末了，又有些復雜地看著她。

司意覺得她大概是有話想要跟她說，便也停下了來，微笑著看著她，禮貌乖巧。

沒想到幾秒鐘過去了，許秘書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頭，眸色冷漠卻沉重，語氣中微不可見地夾雜著幾分嘆息和欣賞，“加油吧。”

司意有些懵，但還是點了點頭，應承道：“我會的。”

兩人擦肩而過，司意的腦海里一直在思考著許秘書剛才的話和神態，總覺得別有深意。

因為過度出神，泡咖啡的時候還不小心被開水燙了一下。

她只能在心底暗叫倒霉，然后忍著痛意把咖啡端去了裴輕的辦公室里。

沒想到裴輕不僅不在里面，還多出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女人——靳南笙，她腿上當然傷顯然還沒好，依然纏著白色的繃帶，眉宇間稍顯疲倦，但被妝容勉強蓋了過去。

司意的眼神微微一暗，倒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動作順暢地把咖啡放好，禮貌而得體。

“靳小姐早上好。”

靳南笙的臉上沒了以前淡然自若的表情，倒像是狗急了跳墻般，看誰都有些躁意。

她的視線在司意身上仔細地逡巡了一遍，才開口道：“你是阿輕如今的特助吧？昨天晚上他跟誰在一起的？”

她的眸光很銳利，幾乎要將一切刺穿，語氣更是理所當然的命令。

大概是因為裴輕不在這里，所以也懶得裝柔弱了。

司意只覺得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