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以后,慈善拍賣活動才正式開始。
臺下的大佬們為一支舞一擲千金,有些人是看中了面具背后的女人的家族背景,有些人則是單純地被女人吸引,想要進一步深交。
順序是按照號碼牌來排的。
神奇的是輪到司意的時候,并沒有幾個人舉牌,與她唱歌時候的掌聲形成鮮明對比。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今晚司意是裴輕的女伴,更何況他在桌上的時候表現得對她“寵愛有加”,大家都是明眼人,自然不會去碰裴輕的女人。
“黃先生叫價五十萬,還有沒有人要再叫價的?”主持人拿著話筒,熱情地問道。
底下一片沉默。
就在所有人以為裴輕會自己舉牌拍下來的時候,另一邊的一道聲音驀然響了起來,嗓音潤朗,卻難得的志在必得。
“一百萬。”
起拍價十萬,整整往上翻了十倍,若是換做是拍賣其它東西還行,可對于一支限時限地的舞來說,已經遠遠超出了它該有的價值。
司意微微一怔,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第一刻,她就明白了對方是誰。
顧檁臣……
心臟慢慢地瑟縮起來,看著臺下那張年輕溫潤的臉龐,在聚攏的燈光下竟開始顯得有些陌生起來。
對于他如今的狀況,她好像漸漸有了些眉目。
顧檁臣亦看著她,眸中有罕見的凌厲。
他們兩人彼此專注地對視著,在旁人看來,似乎有幾分貓膩。
那些原來對司意還有幾分心思的人都不再往上叫價了,缺的自然不是那點錢,也不是慫,只是君子自有成人之美,更何況原本就不算是多想要的女人。
況且這個南家三少早不冒出來晚不冒出來,偏要在南家老爺子準備退位的時候出現,想必是有心來爭一爭的。
今天這場晚宴本就是為了他的出場而準備的,可見他在南家分量不輕。
商人利益為先,自然選擇交好為上。
裴輕挑了挑眉,大約是看出了點什么,薄唇緩緩勾出一縷邪氣的笑意。
沒想到今晚來這一趟還能有這樣的收獲。
“一百萬第一次,一百萬第二次,一百……”主持人顯然對叫價的人也很驚訝,隨即卻又回復到了鎮定,顯得職業素養很好。
正當這支舞就要拍賣成功的時候,裴輕突然舉牌打斷了主持人的話,懶洋洋地道:“兩百萬。”
主持人的表情有些凝滯。
這位爺確定不是來搗亂的?
裴輕輕笑了一聲,顯得肆意而傲慢,“畢竟是我的女伴,南家的少東家應該不會奪人所愛吧?”
說話的時候,他眼神一直是放在司意身上的,雖然是對顧檁臣喊話,卻完全沒有要尊重他的意思,甚至在“我的”那兩個字上故意咬重了一些。
另一邊,坐在顧檁臣旁邊的一個美婦人驀地捏緊了酒杯,沒好氣地道:“這個裴輕簡直是處處跟我們南家作對!”
顧檁臣的臉色亦是不太好看,眉頭微微地蹙起,正想再度舉牌叫價,卻被美婦人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