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得出奇。
艾琪,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面發呆,他的思緒回到很多年前的童年。
聽父母說,他的出生也算是一個奇跡,他是帶著痛苦和傷害來的。
先說說父親艾遠志,他是大西北南新市一個工人家庭的獨生子,從小受家庭的疼愛,他人踏實、好學,高中畢業以后,考到合川市的國家重點大學。
大學期間,在一次學校組織的文學聯誼會上,他認識了在同一個系里的薛琴,他們從此,因為兩個人都愛好寫作,在一起交流的機會也多起來。
后來也因為這個共同的愛好,他們走到了一起,大學四年的朝夕相處,使他們彼此喜歡上對方,并認為對方就是自己一生要生死相依的人。
薛琴是縣級中林市一個教室世家的獨生女兒,父母都是中學老師,對她從小都疼愛有加,只希望她能繼承自己的衣缽,薛琴也很爭氣,高中畢業就考上了合川市的國家重點大學,遇到了艾遠志,并在之后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
眼看著馬上要畢業了,他們兩個要對畢業后的分配很為難,艾遠志的家人希望他們回南新市工作,當然薛琴的父母希望他們回中林市工作,這樣雙方父母為兒女的工作發生了分歧,各人堅持自己決定都不肯妥協。
后來的結果可想而知了,艾遠志和薛琴來了中林市,艾遠志在事業單位從一個小職員做起,薛琴在市里的一家技校做了普通的教員,當然為這事得罪了艾遠志的父母,也就是艾琪的爺爺奶奶,他們耿耿于懷,一直不能釋懷。
他們工作一年后結婚了,小日子過的很甜蜜,艾遠志在單位里順風順水,受到領導的器重,前途一片光明,薛琴的工作也有很大的起色,兩個人正對生活充滿希望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是這個家庭經歷翻天覆地的變故。
那一年,薛琴懷孕了,身體一直不怎么好,薛琴的父母就過來在家里照顧女兒,薛琴也向學校請假閑賦在家,專心養胎。
很快到了薛琴臨產的日子,她眼看著肚子一天天的打起來,心里高興萬分,這天她和母親在樓下的花園里散步,突然感到肚子強烈的疼,趕緊搭車去了醫院,薛琴被送進了急救室。
一會兒后,醫生出來了,薛琴的母親徐珍趕緊跑過去問:“醫生啊!我女兒怎么樣?不要緊吧!”。
“情況不是很嚴重,但目前可以判斷出來,她的孩子可能會難產,需要留醫院觀察,隨時準備接生了,你們也要有個思想準備!”醫生嚴肅的給她說。
“那,我們要做什么準備嗎?”徐珍激動的說,她多希望女兒快點生產。
醫生停頓了一下說:“這個到不需要,但像她的情況需要你們有思想準備,她的胎位不正,而且比較嚴重,到時候恐怕要做手術,危險的話還會危及到生命!”
“有這么嚴重嗎?”徐珍擔心的問,醫生點點頭走了,她擔心的呆在那兒,不知道怎么辦是好?心情也異常煩亂。
徐珍雖然是知識分子,但她卻有點迷信,聽了醫生的話,她心里異常害怕,于是就準備找什么人給指點一下。
她突然想起之前聽人介紹的一個半仙,回家翻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那個人的地址。
第二天,她專門去了鄉下,找到了那個自稱“半仙”的人,在聽了她說的情況之后,“你確認要找我給算算?”那人問她。
徐珍趕緊點點頭,“同意,同意!”生怕他變卦了,或者出現其他的問題!
“既然你找到我,就說明我們有緣分,同時,你也一定要相信我說的,否則將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半仙嚴肅地說。
“那是自然!”徐珍爽快地說。
然后,她將女兒和女媳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紙上遞給他。
半仙看了看,仔細的掐算了一番,若有所思的做難過狀,欲言又止。
“你快說話啊!急死人了!”徐珍催促他。
“那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從他們的生成八字看,你女兒懷的這孩子命硬,他出生的時候,你們家里可能有血光之災,而且他的出生可能需要有一個人去換!”這位半仙說得很恐懼,直嚇得徐珍說不出話來。
“而且可能是直系親屬啊!”半仙補充道。
徐珍擔心得要死,比醫生說的還要嚇人,她趕緊問“大仙!那怎么破解?”接著又補充道“可有法子破解這么大的劫難?”一副虔誠的表情看著半仙。
“這個就要看你們了,最好不要讓他生下來,或者想別的什么辦法,總之不要讓她存活在世上,其它的我不說了,天機不可泄露!”半仙很神秘地說,說完他就忙自己的事,徐珍本來還要說什么了,但看他的樣子,也說不下去了。
這樣的情況讓徐珍更擔心了,不知道怎么辦了,趕緊趕回家了。
在酆都城的奈何橋邊,孟婆正在那兒打盹,這幾日,她一直為以前工作失誤的事耿耿于懷,催促過黑白無常好幾次了,但他們一直推脫說事情不好辦,害得她吃不香,睡不穩。
“孟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孟婆耳旁響起一個聲音。
孟婆慢慢睜開眼睛,黑白無常中的黑鬼,正嘻皮笑臉地站在她面前,“你有什么好消息?騙鬼吧!我不信!”她瞪了他一眼。
“你不信,那我不理你了,走了!你可別后悔啊!”黑鬼詭異的笑著道,轉過身子,假裝要走。
孟婆急了,“哎,黑鬼,你趕緊說說什么事,神經兮兮的,要死啊!逗我玩!”她咒罵他,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要死,我早死過了,我是無常鬼嗎,哈哈,不過我真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托凡間一個半仙之手,讓他的信徒把哪個小子扼死,這樣我再拿到閻王的手諭,把他抓回來,你再重新執法一次好不好!”黑鬼神秘的向她說。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就是前幾天喝錯迷糊湯的那個?”她著急地問。
黑鬼笑笑說:“是的,就是他,你不是常常催促我們嗎!這次我可是違法去做的!一切辦得妥妥的!怎么謝我?”
黑鬼無比得意,看著孟婆,就看下面的發展了。
“你確定搞好了?不會有什么后顧之憂吧?那個半仙靠譜!”她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再次向他確認。
“這個你就放一百個心,那個人很信半仙的話,誠惶誠恐的樣子,早回家準備去了,我們就坐等‘更新’了,好戲在后頭”黑鬼信心滿滿的說。
“但愿這件事早點結束的好!”孟婆說。
“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在出什么問題就是天意了,你還沒有說怎么謝我呢?”黑鬼再次諂媚的向孟婆說。
孟婆笑笑說:“這很好,我們等結果了,下次請你吃飯、唱k,就當謝謝你,好不好?”說完兩高興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黑無常開心的走了,嘴里哼著小調,悠閑的回自己的辦公衙門,大老遠就看到白無常。
“你很開心嘛,有啥事?”白鬼趕緊向他湊過來,奇怪地問。
“呵呵,好事,解決了我們的后顧之憂!”說完,黑鬼便把自己安排半仙傳話的事原原本本的向白鬼說了一遍,白鬼對他贊譽有加。
二鬼自是歡喜萬分,高興不必言,暫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