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語氣冷淡說:“愧疚？愧疚什么？方華嗎？”

余糧回答說:“或許吧。我想讓你出任這個愛心基金會的主席。專門去幫助那些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們。給那些農村留守兒童帶來溫暖?！?

周晴沉默不語，但從她的表情上看，她似乎對這個提議，有著很大的興趣，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個孤兒，明白沒有父母陪伴的孩子，他們心里的感受。

余糧接著說:“前期，我會用我那首《體面》的全部版權費，作為這個愛心基金會的啟動資金?！?

《體面》的播放量已經超過了一億多，在音樂排行榜上，也有一定的位置。這首歌要開發版權的話，作為愛心基金會的前期啟動資金，問題并不是很大。

周晴頓了頓，沒有直接拒絕，“我會考慮一下的。”

余糧點點頭，站起身，說:“沒什么事了。我今晚過來，就是跟你談這件事。”

說完，余糧離開周晴的家里，剛走了幾步，周晴從后面追了上來，說:“我替，那些孩子謝謝你?！?

余糧搖搖頭，說:“沒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要感謝的話，應該是感謝那些喜歡聽我歌的網友們，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接下來的存在。”

話是這樣說，余糧心里還打著一個問號，這首歌最后能拿到多少錢，還是一個謎。

但是，只要一直唱下去，一直唱下去……

“問題不大。”余糧自言自語說。

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車輛更是很少看見。余糧只好自己慢慢走回出租屋。

“艸，我特么還沒買房呢！”余糧想起自己的事來，“大意了，應該留些錢買房買車才是?！?

心里慌得一逼。余糧垂頭喪氣地走著，路過SZ市大學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里面處于沉靜的狀態，每個人都在睡夢里。

他們都已經隨著入夢，漸漸忘了今天在圖書館里的發生的案件。

……

睜開惺忪的眼皮，余糧被一個電話吵醒了，迷迷糊糊拿起放在不遠處的手機。

一聽，是陳語嫣的聲音。

這幾天，她跟余糧通話的頻率，真不是一般的高。

聽筒里傳來陳語嫣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似乎是對著稿子念出里面的內容。

“余糧，又死人了?！?

余糧如同聽到噩夢般，刷的一下，立馬就起床了。

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重復著陳語嫣的話，“又死人了？”

陳語嫣說:“對，又死人了。還是在SZ大大學里，不過，這次的地方點變了，不是圖書館。而是在操場上?！?

余糧著急問:“作案手法呢？是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陳語嫣深呼吸口氣，說:“作案的手法，一模一樣。而且，那個殺人兇手，簡直就是個變態。你過來吧，我和常隊，正在現場這里?！?

“我知道了，馬上到?！庇嗉Z連早餐都沒有吃，直接換了身衣服，拼了命往SZ大大學趕去。

路上，余糧有種不良的預感，接下來，如果找不到兇手，還會再死人……

現在高峰期，路上正塞著車。余糧心里甚是著急，恨不得現在就到了目的地。

“師傅，還有多久能到？”余糧雙手環胸，踱著腳，著急問。

“別急，正塞著，大概還有半小時左右吧?！?

“嗯，謝謝?！?

塞車的程度出乎余糧和那位師傅的意料之外，整整花了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到了SZ大大學，由警方圍起的警戒線之外，明明是上課的時間，外面卻站著許多學生。

“你們看！是余糧！那位明星偵探?！?

“他終于來了?！?

“大家讓一讓。”

許多學生拿起手機，打開相機，攝像頭對著余糧。

閃光燈“咔嚓，咔嚓”的響起。

除了這些學生之外，這里還聚集著許多媒體記者站在這里。

“余糧先生，請問你對這起連續殺人案，有什么看法？”

“余糧先生，據我們所知，你那首體面，已經在音樂排行榜，排到了第一位。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余糧徑直往兇殺現場走去，“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余糧……”

“無可奉告?！?

站在警戒線里的刑警，見到余糧走了過來，沒有阻止他進來。

“余顧問，常隊正在里面等你。”

“我知道了?！庇嗉Z說，“那些記者來了多久了？”

“大概有半小時了。”

“不要讓他們進來，給我們的現場造成破壞。影響到我們的進度?！庇嗉Z吩咐完，就往里面走。

“對不起，除了警方人員，其他人一律不能進去?！?

“我們是媒體記者，代表著SZ市的廣大群眾。我們有資格進去里面，給大家帶來真相?！?

“不，你沒有?！蹦俏恍叹豢献屗齻冞M去。

“不，我們有資格。”

“不，你們沒有?！?

“不，我們有?！?

“不，你們沒有?！?

“……”

“你總算是來了?！背ｊ犠叩接嗉Z身邊，兩人肩并肩說:“你看，作案手法。如此兇殘。”

余糧往兇殺現場看去，是位打扮潮流的女學生。

那雙不協調的眼睛，跟黃麗死后的樣子一模一樣，都是用木質的棍子撐開。

而這位女學生，她死的樣子，比黃麗可悲多了。她如同一條狗一樣，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在地面，那雙不協調的眼睛卻是緊緊注視著某個地方。

余糧往她注視的地方看去，是整座學校，心里甚是發涼。

“嗯，我之前的猜想沒有錯。那個兇手，是位心理有疾病的人，又是一起畸形犯罪。”余糧靠近那位女學生的身邊，她此刻周圍圍著許多警員。

那是李萱帶的法醫組，他們正在做臨時的現場勘察。

陳語嫣臉色蒼白，說:“余糧，你之前說，有些心理有疾病的兇手。嗯……是畸形犯罪吧，他們把被害人帶到頂樓上，然后，借著被害人的身體，卻是在侵犯著整座城市，那現在，她……?！?

余糧打斷陳語嫣的話說:“對，他開始升級了。之前黃麗看著是兇手?，F在，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在侵犯整座學校！”

陳語嫣氣得嘴唇發抖，“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