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里，余糧憑借著記憶，把《體面》這首歌錄制了出來。

目前沒有一個有實力經歷公司幫他宣傳，只能走網絡歌手的道路，畢竟網上有幾億網友，只要歌好，不怕不火。

上傳完歌曲，關閉了電腦，余糧穿好衣服，準備前往偵探工會的考試地點。

果醬的鑒定報告，那晚就出來了。

根據陳語嫣那晚打來的電話，很遺憾，余糧的猜測錯了，里面沒有三氧化二砷的成分。

不過，案件沒有再次陷入死胡同里。

余糧想著那晚的談話，他意想不到，那晚在雪蓮家外的半小時里，雪蓮跟方華兩人竟然在家里。

而且，他們兩人待的時間，長達兩小時之久，看來方華被雪蓮包養的事，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陳語嫣沒有過多跟余糧透過，只說了這點信息后，就掛斷了電話。

至于審問的結果，余糧有打電話過去詢問，陳語嫣沒有接聽。

為了《體面》這首歌，加上今天的偵探考試，余糧沒多少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

雪蓮案件的事，只有通過自己的偵探考試，然后正式加入偵探工會，以顧問的身份，介入調查。

那么，接下來，警方那邊的信息，幾乎就能完全拿到，比自己到處走訪還要來得更快。

“柯南之神，保佑我吧，今天的考試，別讓我給掛了。”余糧說著，自己卻笑了。

想起以前每當考試的時候，宿舍里，總會掛起一張柯南的海報，掛柯南，取了諧音，“掛科難”。

……

根據偵探工會給的地點，拿了屬于自己的考試編號。

推開門進去，余糧倒吸了口涼氣，人山人海，大概有幾萬人，而這只是一個考場。

還有三個考場在別的地方，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城市的偵探工會考試，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多么恐怖的數量。

因為，在人們的心里，覺得只要加入了偵探工會考試，也就意味著，今后就有源源不絕的錢。

“考試開始！”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個聲音，余糧到處查看，只看到在周圍有幾十個擴音器，聲音大概是從哪那里發出來的。

“宣布這次的考試內容，這個考場里，有一位我們的工作人員。你們要做的是，從考場里，找出這位工作人員。”

整個考場，從原本吵鬧的氛圍，一瞬間就變得寂靜無聲。

氣氛很抑制，甚至是壓抑到連人都喘不過氣。

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在幾萬人的考場里，要找出一個人，談何容易，簡直是大海撈針。

余糧此時也跟他們的反應一樣，想不到偵探工會的考試會這么變態。

“搞什么啊！”

“這種事，怎么可能做到！”

“腦殘的考試！”

“誰出的題，讓他自己來考！”

“麻痹，這根本不是人做得到的事！”

“……”

整個會場都沸騰起來，都紛紛指責這個腦殘的考試。

誰知道這幾萬人里，哪個人是工作人員？

又沒線索，范圍還大！

余糧沉住氣，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亂手腳。

心想，既然是考試，應該有考題才對，總不會讓考生這樣大海撈針。

聲音又再次傳出來。

“考試暫時暫停！”

這話一出，會場又再一次沸騰，每個人都覺得剛才的抗議有效果了。

茫茫人海，幾萬人的會場，要找出一個人，很不容易。

“我沒聽錯吧！”

“不抗議一下，你們就不知道，我們也是人。”

“這么腦殘的試題，都誰能解決？”

發布考試信息的聲音又一次環繞在耳邊。

余糧靜靜地聽著，這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我很不幸告訴你們，這次的考試，可能將要取消了。就是說，這次的考試作廢，請各位明年再來。”

考生們都想不到，辛辛苦苦等了一年，卻是這個結果。

還沒等他們爆發，聲音又出來。

“當然，我說的可能取消。還是機會的，這次取消考試的原因，是因為，有小偷潛入了這里。請大家看屏幕上的圖片。”

余糧看著在上空中的大約幾百平方米的照片。

照片里顯示:那是剛才拿考試編號的地方，而那個負責考試編號的女工作人員卻趴在桌子上。

憑借這張照片，幾乎看不出有什么問題。余糧得出的只有一個結論，那位女工作人員被襲擊了，有人拿什么堅硬的東西，狠狠往她的腦袋敲了一下，她順勢趴在桌子上。

“我想各位考生們都看到照片了，那位小偷，襲擊了我們的工作人員，偷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這件東西，關乎著每個考生的命運。現在，那位小偷，已經潛入考區里，而作案工具，他也帶入了考場里。誰能找到那位嫌疑人，我們決定，直接讓他加入偵探工會。”

“沒錯，這次的考試內容變了！誰能找到嫌疑人，誰就是這次考試的獲勝者。找到嫌疑人的人，請直接走到考試入口處，帶著嫌疑人，交給我們的工作人員。”

“時間是一小時，一小時之后，沒有找到嫌疑人，將會取消考試。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是嫌疑人！”

最后那句話，都深深刻在每位考生心里。

余糧環顧四周，考生們為了這次考試，開始不信任站在身邊的人，因為他們有可能就是嫌疑人。

他們互相猜測，互相懷疑，都保持著距離。

那一雙雙的眼睛都盯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恨不得直接就看穿對方的心理。

余糧慢慢理清思路，頓了頓，他想明白了，說是有小偷，其實這才是考試。

考試內容沒變，都是從這幾萬人里找到嫌疑人。而有小偷這事，只不過是這次考試的提示。

最開始的從會場里找出嫌疑人，是考題的題眼，小偷才是內容。

可是，這幾萬人的茫茫人海，怎么找？

“到底是誰？誰才是小偷？”

余糧看著照片里的內容，嘴里不停重復著這句話。

“會不會是這樣……”

在腦袋里開始重演當時的案件。

然后推理再推理，推翻了一次又一次。

“艸，還是不行。證據呢？沒有證據！而且，那個人到底偷了什么？不知道偷了什么東西，怎么能知道嫌疑人的心里想法是什么？從而推理出來犯罪的動機？”

余糧深深感受到，這次的考試，比雪蓮被害案還要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