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別扭，要不是心理陰影面積極大，余糧是接受不的。

端著放滿食物的盤子，余糧走到一桌客人面前，那是一位年紀很大的老人家，像這樣的年紀還想來這里，看來每個人都有權力追逐潮流。

另外一位，是位婦女，年紀大約過了四十歲，打扮得很成熟。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位老人家笑瞇瞇說。

余糧把手里的食物慢慢擺放在桌上，并沒有回答他。

那位老人家不死心，又接著問:“小妹妹，連你都不理我這個老人家了嗎？唉，老了，不中用了。年輕人都看不起了。像我這種年紀的，就應該待在家里才對。”

“湯會長，您在胡說些什么？您一點都不老。”那位婦女連忙安慰說。

“徐敏敏，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老了，不中用了。”

那位被叫徐敏敏的婦女臉上抽搐了一下，說:“會長，我不是說了，我叫徐敏，不叫徐敏敏，而且我都這種歲數的人。”

“不行嗎？”湯會長一臉無辜看著他，“這樣叫顯得年輕，我也想像你這樣年輕。唉，可是現在，連小妹妹都不理我了。老了，不……”

“我叫阿純！”余糧打斷了他話，隨口回答他。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都這種年紀了，還有精力去調戲妹子。

湯會長回過頭，抬頭盯著余糧，目光卻不是放在臉上，而是在別的地方。

“原來是叫阿純。小純純，你是喝什么牛奶長大的，能告訴我嗎？”

余糧聽到“小純純”這三個字，還有一句疑是在開車，卻沒有證據，身體不由打了冷顫。

“蒙牛！”余糧呵呵一笑，隨口說。

“蒙牛？這是什么牌子？我怎么沒聽過。”湯會長一臉笑容。

拿起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阿純，能幫我撿一下嗎？老了，不中用。”

“湯會長。我來幫你撿。”徐敏剛彎下彎。

“不要嘛。”湯會長又撒起了嬌，“我要小純純幫我撿。”

這個死色老頭。余糧拳頭握得緊緊的，但又不能怎么樣，要是他躺下了，一輩子都賠不起。

余糧呼出口氣，語氣嗲嗲的，“啊呀呀，我的筷子怎么掉了，哪位小哥哥能幫我撿一下。”

嗖的一下，無數雙眼睛先是盯著余糧看，接著是往地上找筷子。

“來，給你。”有位年輕人找到了，并撿起來，笑瞇瞇說，“以后要是掉了，可以找我。”

余糧又是語氣嗲嗲說:“謝謝，小哥哥。”

“來。給你。”余糧俯視看著湯會長。

湯會長又想把其他東西扔下桌。

“老頭。”余糧控制不住了，“你要是再掉東西。信不信我……”

周圍的人看到這情況，都想盡一份保護“阿純“的力量，紛紛譴責起來。

“老頭，都一把年紀了，你孫子在家里等你帶呢。”

“就是，老頭，別調戲她。”

“阿純，你放心，有我們了。”

“嗯，謝謝你們。”余糧故裝感動點點頭。

“徐敏敏，他們都欺負我。”湯會長對坐在身邊的徐敏撒起了嬌。

不行！一萬點暴擊傷害。余糧覺得再不離開這里，一口老血肯定會噴出來的。

“服務員，我要點餐。”

YES！

解脫了。

余糧拼了命地離開，到了那位需要點餐的客人那里。

“請問，你們需要點什么？”余糧松了口氣。

“給我來杯檸檬水。”

“我也是。”

“好的，兩杯檸檬水，是吧。稍等一下。”余糧快速地記在本子上，而后看了一眼，是陳語嫣和林海兩人。

臉上不由布滿驚訝，“是……”

“怎么了嗎？”陳語嫣抬頭問，她今天穿的是便服，白色的襯衫加上一件牛仔褲，顯得很苗條。

“沒什么，請你們稍等一下。”

余糧剛要離開，就被陳語嫣給叫住了，“對了，想問你件事。你認識這個人嗎？她是不是經常到你們店里？林海，把照片拿給她看一下。”

過了幾秒，林海無動于衷。

“林海！”陳語嫣扭頭對著林海，見他正目不轉睛盯著那位性感的女服務員看，心頭感到不太舒服，瞪了他一眼，“雪蓮的照片。”

林海回過神，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在想雪蓮的案件，分神了。”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我們是警察。”林海趕緊掏出警官證，連忙說，“你不要驚訝。我們是便服行動的。”

余糧配合表演，顯得很緊張，“好的。我知道的話會告訴你們的。”

而后低頭看著照片，那是雪蓮的生活照。

陳語嫣手指放在雪蓮的照片，問:“你認識她嗎？”

余糧搖搖頭，“我不認識她。不好意思，我是今天才剛剛開始上班的。你可以去問其他人，或許會知道。”

“是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林海輕輕地說，不像是他平時的表現。

這一點，陳語嫣也看在眼里，“你們這里有什么好吃的嗎？可以推薦一下嗎？”

余糧第一天打工，對店里的狀況不太了解。想了想，覺得推薦貴的東西，肯定是錯不了的。

“我這里有款燕窩點心，挺不錯的。不貴，才698。”

陳語嫣面露喜悅之色，“就這吧，林海師兄，你要不要？”

“燕，燕窩！6……”林海嚇得連話都說不好了，想著等下付錢的幾率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他，頓了頓說:“不了，你吃吧。我對這個不感冒。”

余糧對林海問:“那么，你還要來點別的嗎？我們這里還有三文魚刺身，魚翅也有，還有……”

“你別說了。”林海連忙說，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又說，“我很少吃這種東西的，給我來杯涼白開就好了。”

“可是。”余糧看著記在本子上的內容，“你剛才不是要檸檬水嗎？”

“那就檸檬水好了，涼白開不要了。”

“好的。”余糧看著本子里的內容，“我重復一下，是兩杯檸檬水，一份燕窩，是吧。”

“有小偷！快來捉小偷。”

余糧的話音剛落，全店的人都停止在上一秒的動作，循聲到處望。

“快來捉小偷！”

整間店都瞬間沸騰起來。

“哪里？”

“小偷在哪里？”

“我是警察，大家都待在原位。”陳語嫣站起身，亮出那本警官證，然后走到那位呼喊叫“小偷”的人那里。

林海也站起身，但他沒有直接跟在陳語嫣身后，而是對余糧說:“兩杯檸檬水就好了，那份燕窩不要了。你都看到了，我們沒空吃的。不要浪費。”

余糧看著陳語嫣離去的背影，“她同意了？”

林海笑嘻嘻說:“當然同意了，浪費食物是可恥，我們身為人民警察，更要以身作則。”

說完，也亮出自己的警官證，“我也是警察，偷什么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