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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邵府之行

“許墨……”即墨遠方一進府就大喊。

“小的在。”許墨拉住即墨遠方就走。

“好你個許墨,竟然敢扔下我自己逃跑:”即墨遠方勾住許墨的頭。

“少爺,您還是快些換衣裳去邵府吧。”許墨咳嗽。

“邵府?去邵府干什么?”

“今日是邵老爺的生辰,小的就知道您忘了,剛才三老爺又把小的訓了一頓,您還是快些準備吧。“許墨催促。三老爺是即墨青丘,其實即墨青丘并沒有訓許墨,只是讓許默盡量帶即墨遠方到邵府去,但許墨就是要這么說。

“我不去。”

“您答應過小的,不能言而無信。”許墨推即墨遠方。

“哎呦,我剛才耳朵進水了,現在頭好昏。”即墨遠方捂頭。

“您是耳朵進水又不是腦子進水,您就快些吧。”

雖然即墨遠方不大樂意,但他聽說邵府中養了鶴,他還想騎鶴玩呢!

邵府中今日賓客眾多。

邵冬雪對安排茶水的下人說:“今日男賓客多,你就多擺些酒出來,茶用泡的不用煮的,煮的太慢,還有女眷喜歡喝的各種水果汁,近來小姐們迷上喝椰子汁,就去冰窖里多取些椰子出來。”

“是。”

邵冬雪又對準備點心的下人說:“點心先備著,晚上看完煙火后小姐們要打牌,不用備太多,二十幾桌的量就可以,男賓客一般不吃點心,他們吟詩作對的就上茶和瓜果,游戲其他的視情況而定。記住,那些下口涼菜中一定要把香菜分開裝,你們不知道哪位客人喜歡吃香菜,哪位客人不喜歡吃,所以要做到全面。”

“是。”

有婦人夸邵冬雪的母親秦氏:“你看看你家女兒,小小年紀就將這些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有這種福氣能娶到你家女兒這么優秀的人。”婦人知道邵府與即墨府有親事,即墨府的二老爺的嫡長子即墨遠方,那個不學無術的少年,在外的名聲可不太好。

秦氏拉下臉,心里想著哪壺不開提哪壺:“誒,三皇子,您對今日的布置可還滿意?”秦氏看到三皇子走了上來,主動迎上去。

婦人笑:“女兒再寶貝也還不是要嫁出去的,哪里比得上兒子。”

如婦人所說,邵府夫婦只有邵冬雪這么一顆掌上明珠,即墨遠方那樣的名聲,秦氏自然不滿意這門婚事,也時常向邵老爺抱怨這些,怕邵冬雪嫁到即墨府后吃苦。邵老爺也只能屢次安慰,這即墨府出來的少爺,再不濟也比那些公子哥好的多,現在當朝的圣上又極為重視將軍府,可謂前途一片光明!

“想來這邵府內定是有一位賢惠又高雅的女主人才能有這么一番布置。”三皇子趙熾夸贊秦氏。

秦氏捂嘴笑,沒想到三皇子這么會說話。

即墨遠方看著互相吹捧的秦氏與趙熾,吐掉嘴中的瓜子殼。

“少爺,您到處走來走去,是晃悠啥呢?”即墨是北方人,說起話來依舊改不了這個“啥”字,前面說的話圓潤有聲,一到這個“啥”字,就破功了。

“還能干嘛,找好玩的人唄。”即墨遠方看到有幾個人正在玩拍七令,還有的人在玩雙陸……

“那你找到了嗎?”許墨不想再跟在即墨遠方身后轉悠,于是找了個地兒坐下。

“沒有。”即墨遠方朝許墨扔瓜子:“我都沒坐,你還敢坐著。”

許墨張嘴接住瓜子:“有那么多地兒坐,是你自己不想坐還能怪我?”

“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這么膽大的書童。”即墨遠方并不說許墨是下人,而是說書童,因為在即墨遠方的心里,許墨既是即墨遠方的書童,也是即墨遠方的朋友。盡管許墨有時候真的很欠揍。

“你一共見過幾個書童啊?你活了這么多年不也就我這么一個書童。”許墨雖然平日里還是稱即墨遠方為少爺,自稱為下人,但是許墨真的不怕即墨遠方好嗎?

“你再說。”即墨遠方提腿想要踢許墨。

“我不說了。”為了能夠安靜的坐一會兒,許墨選擇先不回嘴。

“走走走,去喂鳥兒去。”有人從即墨遠方面前經過。

即墨遠方叫住那人:“這位兄弟,不知你們喂的是什么鳥?”

“那就多了,金絲雀、鴿子、鶴……”

“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即墨遠方高興。

許墨搖頭,看來少爺又要闖禍了。

“堂哥,你剛才看到邵冬雪了嗎?”即墨浩問即墨翰。

“看見了。”即墨翰聞了聞杯中茶的味道,覺得茶葉一般,于是放下手中的茶并未喝上一口。

“你覺得她怎么樣?”即墨浩接過即墨翰手中的茶灌了一口。

“還行吧。”即墨翰覺得邵冬雪長得還可以,就是家世,配不上即墨府,而配得上即墨府的,起碼也得是個郡主或者是個公主吧!

“我覺得她挺不錯的,就是年紀比我大,要是年紀再小一點的話就好了。”

“嗯。”即墨翰并不想對即墨浩的這番話發表評論。

“三公主,您坐。”即墨翰聽到有人說。

一位束有俏皮活潑的煙羅小髻的女子,配有玉釵醉入花叢,紫玉木槿,彩金短簪;妝容為桃花妝,頸飾有水藍寶鉆,耳飾為珍珠藍雨,腰前掛有碧波玉佩,手持月圓絹扇;而她身上的那套衣裙,以藍色為主調,金色為輔,上身是蒼空金絲短衫,下身是碧瓊勾瀾儒裙;腳上穿的則是用北澤鮫人鱗片鑲成的銀履。她環顧四周,與即墨翰對視。

“這才是真的美。”即墨翰被碧洲三公主趙可茗吸引。

“你是你能覬覦的嗎?”即墨浩掂量:“雖然咱們現在的身份也配的上公主,但也得公主看得上咱們啊。”

“怎么配不上。”即墨翰摸摸下巴。

即墨浩覺得即墨翰這是在做白日夢。

“怎么沒看到三哥?”趙可茗問身邊的大宮女燈兒。

“許是有事兒,要不公主先吃些東西填填肚子?”燈兒詢問。

“不了,我就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沒意思。”趙可茗拿絹扇扇了扇風:“好不容易可以出宮一趟,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燈兒無奈。這位三公主在宮中可是出了名的刁蠻!

“三公主,鄙府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邵冬雪問。

“沒有沒有,都挺好的。”趙可茗笑:“就是沒什么玩兒的。”

“餐后我們會放煙火,到時候大家都會聚在一起玩兒,公主不怕會無聊。”邵冬雪幫趙可茗倒果汁。

“我不喝,你不用倒了,我到處走走。”趙可茗起身。

“公主,我這就安排人帶您在府上逛逛……”

“不用,你去忙吧,我自己走。”趙可茗拒絕。

邵冬雪知道這位公主不喜歡受約束,要是換做其他人,邵冬雪還是會堅持讓人帶著在園里走走,畢竟園子這么大,至于這位公主……“你,去暗中跟著公主,別讓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邵冬雪派人悄悄跟在趙可茗身后。

“你來啊,來啊。”

趙可茗聽到有歡笑聲。

“怎么了?不敢了嗎?敢啄本少爺,你是活膩歪了嗎?”即墨遠方拍掉身上的灰。

“哈哈哈~”

“這……這……”邵府的下人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急忙跑去通知夫人和小姐。

“這是在干嘛?”趙可茗看著在籬笆內一身泥的少年。

即墨遠方晃著手中的鶴羽:“看到了沒,我都說我可以騎它,你們偏不信。”

“這要是讓邵夫人知道了,你該怎么辦?哈哈哈,你把人家養鶴拔成了禿雞。”有人嘲笑。

“嘿,這人真逗。”趙可茗對燈兒說。

“怕什么,這邵夫人慷慨大方,哪里會生我這種人的氣。”即墨遠方剛說完,就看見邵夫人秦氏氣沖沖的走了過來,她的身邊跟著她的女兒邵冬雪。

“遠方,你這是在作甚?”邵冬雪看到一地的鶴羽,這鶴,可是娘的寶貝啊。

“是,還請即墨少爺出來換身衣裳,別讓這臟東西污了你的眼,這畜生竟然也敢對你不敬。”邵夫人生氣但卻不能發怒,只能咬著牙說。

“是啊,這畜生還敢啄我留著有什么用,不如烤了吃得了。”即墨遠方跨出籬笆。

邵冬雪扶住秦氏說:“娘,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又吩咐下人:“去,帶遠方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多謝多謝。”即墨遠方對著剛才一起的幾個少年吹口哨。

“算你厲害。”

許墨跟著即墨遠方:“你故意的吧。”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是故意的了?”即墨遠方跳起抓了香樟樹上的一片葉子聞了聞。

“你去騎鶴又拔鶴羽,不就是想給邵夫人與邵冬雪留下不好的印象,以便她們提出退婚嘛。”

“她們本來就不喜歡我,我只是……火上澆油而已。”

“我覺得邵冬雪不是這樣想的,她那種人,應該是很喜歡挑戰的,你越是這樣,她就會越堅持,所以你想等她們提出退婚,可能不太行。”許墨分析。

“真的假的?”即墨遠方表情夸張:“那,你去替我娶她?”

“呵呵。”

秦氏邊走邊對邵冬雪說:“你看看這是什么人啊!一點教養都沒有,我的那些鶴,都是以前從賽湖運來的,養了這么些年,好不容易等到它們長大了,結果,結果……”秦氏捂胸口。

“娘,您別氣,您這要是真生氣了,那豈不是種了遠方的計。”邵冬雪幫秦氏整理碎發。

“什么計?”

“娘,這個即墨遠方,他今日的做法,不過是為了讓您生氣。”

“他為什么這么做?”秦氏不信。

“還不是因為我和他的婚事,他們即墨府看不上咱們邵府,所以想了出這個戲,好讓咱們知難而退。”

“呵……”秦氏冷笑:“他即墨府看不上咱們?他們哪兒來的自信?雖然咱們邵府在碧洲碧水街的影響力已不及當年,可威嚴還是在的,又一直是書香門第,出了那么些狀元,他們憑什么瞧不起我們?”

邵冬雪知道這是母親的一點自尊心,于是附和道:“所以,咱們才不能著了他的計啊。”

“那你說該怎么辦?”秦氏握住女兒的手。

“先忍,一切等到完婚后再說。”

“忍?”秦氏搖頭:“他們這樣的門第,咱們不要也罷,你嫁過去也不能享清福,反而會徒增煩惱。我都打聽過,將軍府現在是即墨二老爺即墨律海的側室蘇氏與即墨大老爺即墨洪昌的正妻王氏持家,蘇氏她雖然是個有能力又明事理的人,但是這個王氏并不好對付。這個即墨遠方你要是真嫁過去,那可是要吃苦的啊!娘怎么舍得。”

“娘……”邵冬雪安慰:“咱們先把今日的宴會舉辦好,這些事日后再談可好?”

既然女兒都這么說了,秦氏也只好將即墨遠方的這件事先放一放。

“喂,你……”趙可茗叫住即墨遠方。

即墨遠方摳摳耳朵:“我?”

“對,就是你,你叫什么。”趙可茗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年長得倒還可以,不像碧水街中那些喜歡往臉上涂粉的公子哥,怕曬太陽怕變黑,最重要的是,他們喜歡美,這也就算了,還老喜歡往自己頭上戴大紅花。而趙可茗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不白,但卻有健康的膚色;眼睛雖不大,但是笑起來很喜慶,眼角有些許細紋,又有點兒攝人心魄;鼻梁很高,使他的側臉看起來更立體;嘴唇不厚,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會罵人。

即墨遠方將手肘搭在許墨肩上,他審視趙可茗:“你誰啊。”

“我是碧洲的三公主趙可茗。”趙可茗也不拐彎抹角。

“關我屁事。”即墨遠方轉身就走。

“你……你給本公主站住。”趙可茗叫。

即墨遠方問許墨:“叔呢?”

“小的哪知道。”許墨拿開即墨遠方的手。

“燈兒,給我攔住他。”趙可茗吩咐燈兒。

燈兒小跑到即墨遠方與許墨面前張開雙手攔路:“還請少爺不要為難奴婢”

“在這城里,居然還有人敢忤逆我的話,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趙可茗走到即墨遠方面前:“你叫什么。”

“即墨遠方,記清楚了,要找我打架就別找錯人。”即墨遠方看著面前的瘦猴。

“即墨遠方?即墨……原來是將軍府的人。”趙可茗笑,想著父皇與皇兄口中提到的將軍府,姓即墨的人要么武藝超群,要么精于戰爭謀略,要么口才出眾,要么閱覽群書,要么能文能武……可是趙可茗怎么覺得,眼前的這個即墨遠方,像個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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