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次一樣。

染千塵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才點頭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丹王一旦不能煉丹了，怕是會受很大的打擊。”

就像他，如果現在誰來告訴他，他不能再碰這些藥了，他估計一下子就失去了活著的目標。

“我知道，我會安排好的。”顧敏榮非常慎重的說道。

“那好，回去我給你準備。”

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自然是成全他了。

“該交代的事情，大部分都交代完了，沒交代的，你們也都清楚，我們回去吧。”

沉默一會兒過后，染千塵便說道。

這次，怕是諸國都會受到震蕩。

日頭高照，染千塵和玉瑩兩個人在雅軒剛用過午膳。還不等染千塵問出來，玉瑩便主動開口了。

“千塵，我們去鹽城是不是為了這次疫病？”玉瑩問道。

染千塵點頭：“嗯。”

“那你有解決的方法了嗎？”玉瑩手里攥著晶玉，問的有些小心。

玉澈躺在桌子上打盹兒，染千塵伸手揪著它細白的毛發。

“你是怎么幫明玥解掉的？”

“用晶玉。”玉瑩露出晶玉，遞給了染千塵。

這塊玉自她有記憶起，就在她身上，這么多年，從不離身，染千塵是唯一一個碰過它的外人。

染千塵摸著這塊玉，心里卻并不輕松。如果玉瑩的玉能治疫病的消息傳出去，對玉瑩非常不利，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但若真要他來研制解藥，估計得花上不少時間，至少密切接觸病人三天時間。

“千塵，其實不一定要晶玉的。”玉瑩見染千塵沉默了，也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便繼續說道，“晶玉和我，同心同體，它能做的，我也能。”

區別就在于，晶玉用的是它內部儲存的能量，而她用的，是自身。

“什么意思？”不用晶玉自然是好的，但玉瑩后面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同心同體？晶玉能做的，玉瑩也能？怎么做？

玉瑩解釋道：“我用晶玉替明玥治病時才發現的，晶玉可以用它自己儲存的能量救人，我就可以用我自身來救。而且，晶玉內部儲存的能量有限，能救的人不多。但我，只需要一些血液，就能配制很多份藥。而且，更好保密啊。”

“你說什么？”染千塵這次是真被驚到了，“哪有人用自己的血救人的，再說，有沒有效還不好說。”

用人血，真的是匪夷所思，這種方式，只有在一些極其偏的方子上能看到，效用還不見。但是，玉瑩不是普通的人，她……

“千塵，我們這里不是剛好有一個染了疫病的人嗎？我們拿她試試不就好了？”

她說的是楊薇，自從楊薇說她父親是染千塵父親害死的以后，染千塵就對她抱有愧疚，是不想讓她死的。

染千塵靜默了，許久才問道：“對你自己會不會有損傷？”

有損傷是肯定的，只是大小問題。再說，晶玉能夠補給玉瑩，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問的，是疫病過后，玉瑩會不會有損傷。畢竟，這次究竟有多嚴重，他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