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放過她吧!”瑤娘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胖子舉起的刀在陽光的招搖下顯得格外明亮,刀影下映出了瑤也那張奄奄一息面目全非的面容。
“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瑤娘聲嘶力竭道。
胖子饒有興趣的放下了揚起的大刀,目光在瑤娘美艷的身體上來回游走。
“好啊,那咱們就做些有意的事情。”胖子一臉猥瑣的笑道。
“不……不。”瑤也的嗓子幾乎發(fā)不出一個聲音來,只有無聲滑落的眼淚在喧囂著。
“來,讓老子好好看看你這騷樣。”
瑤娘的身體隨著胖子的動作而搖動,他們搖動的很有規(guī)律,像是阿娘小時哄她入睡的歌謠,又或者是阿娘隨意敲起的鼓點。
聲聲音浪襲入她的大腦,讓她片刻麻痹不能呼吸。
“來!對著你的女兒說,你是賤人。”胖子聲音里還帶著興奮與極致的舒適。
瑤娘屈辱的抿著唇,面色蒼白。
“說!”胖子又用了幾分力,讓瑤娘沒控制住發(fā)出那刺耳惡心的聲音。
“我是賤人,我是賤人。”瑤娘雖然面對著她,卻是始終不敢去直視瑤也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在女兒面前做了什么。
“我是賤人,我是賤人!”瑤娘的聲音變成了怒吼,她對著一切屈辱的遭遇都感覺到無比的憤怒,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千刀萬刀殺了這個人。
瑤也企圖用力的起身,可那殘破的身體卻是無動于衷。
“阿娘……”她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只能微弱的聽到她這絕望之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的哭聲逐漸變得微弱,在這場歡愛中淡去。
“兄弟們!都完事了嗎?”隨著胖子的一聲吼叫,樹林里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了系褲腰的男人。
“好了,老大。”瘦猴心滿意足的帶頭說道。
“來,繼續(xù)!”
瘦猴一喜,老大是要把這個女人也讓給他們,說到底這些個人里面可就這個叫瑤娘的最有姿色了。
“不……。”瑤也
瑤娘看著陸陸續(xù)續(xù)寬衣解帶的男人向著她走來,她絕望的身體沒了半點的動容,她身體中所有的力氣都仿佛已經(jīng)被抽離。
男人們不留余力的盡情享受,叫聲伴著山澗的猿啼顯得異常悲涼。
瑤娘看著瑤也的方向露出一個溫暖的笑來,帶著淡雅的香氣,仿佛洗去了一身的污濁。
“瑤瑤好好活下去。”女人的聲音淡了下去,細如蚊聲,她的呼吸在男人的車輪戰(zhàn)里消逝。
瑤也覺得一切的時間都仿若靜止,周身所有的聲音都淡去,空留滿鼻的蘭香沁人,呼吸都慢慢暫停。
黑夜的時候這片山澗里只留下了一具死尸和一個行尸走肉般的活人。
瑤也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分離,肉身在人間,靈魂在無間。
活人沒有活氣,沒有焦距,沒有思想,沒有眼淚。手指不能動彈,心臟不能跳動,呼吸不具有節(jié)律,她全身上下都被禁錮在這苦海里,這傷痛將困著她,永生永世。瑤也已經(jīng)死了,和她阿娘一起。
“姑,姑娘……”藍櫻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她太害怕了,這樣的事情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她敲破了那個凌辱她的那個男人的腦袋。
她躲在草叢里就這樣看著瑤娘被凌辱致死的全過程,可她不敢出來,如果出來她的下場就會和那些被殺掉的女人一樣。
“瑤娘她死了。”她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瑤也那凹凸不平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好似什么都沒聽到。
“姑娘。”藍櫻又喊了一聲,見瑤也還是沒有反應便只能放棄。
藍櫻吃力的從草叢里拖出了一具男尸,那正是她殺掉的那個人,她也顧不上害怕,一雙手很利索的脫下了男人的外衣,準備給瑤娘遮住那裸露的身體。
她的動作被冰冷的手給攔住,嚇得她一個激靈,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人會有的溫度。
那眼神掃向她,冰冷中帶著一分殺氣。
藍櫻忙擺手,“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給她蓋上衣服。”
瑤也緩緩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那手腕處鮮血淋漓,血腥味在鼻中蔓延開來。
藍櫻見瑤也沒有阻攔便將那外衣裹在瑤娘的身體上。
瑤也突然間反應劇烈,奪過那件黑裳,“這誰的衣服?”
藍櫻被瑤也的動作嚇了一跳,弱弱的伸出食指,指向那個身體已經(jīng)僵硬的男人。
是帶押送她們的官吏的衣服,這些官吏動了私刑,此番行事著實大膽。
瑤也眼簾抖動,眼眶紅的嚇人,“昭勻微!”這名字她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的,帶著無盡的恨意,恨不得直接將這名字的主人的生吞活剝了。那衣服領口處的奇異花紋在她的眼睛里燃著熊熊烈火。
也許只有這卑微又可笑的恨意拉扯才喚回她的一點意識,僅靠這一點,便能活下去。
“姑娘,怎么了?”看到瑤也這幅模樣藍櫻有些心驚,這樣的鋒利的殺意在空氣中流動。
瑤也沒有回答,林中傳來蕭條凄厲的古琴聲,樹葉搖曳晃動,琴音伴著樹葉的簌簌聲異常詭異。
藍櫻吐了口唾液,她可沒忘今天死了多少人,那些囚犯除了她以為都已經(jīng)被殺了,瑤也若不是當時暈了過去讓那人以為已經(jīng)死了,也許這山里就只剩下她一個活人了。
說起來瑤也也是命大,臨走的時候那胖子還補了一刀,全身上下這么多的傷口還沒死屬實是個奇跡。
琴聲隨著時間的推進越發(fā)的急切悲涼,讓人心里的酸意涌上心頭。
可在這悲傷里卻有著孤魂哀怨之感,這會不會是索人命的琴?藍櫻向著瑤也的身體又近了一分,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可在靠近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夜光下瑤也那張臉就愈發(fā)的森然可怕,加上她這一身的冰冷連個死尸都不如,更像是已經(jīng)死了的厲鬼。
琴聲已然逼近,像是已經(jīng)在耳邊響起,藍櫻回頭望去,還沒來的及思考便已經(jīng)陷入一片黑暗。
藍櫻的身體像破碎的風箏滑落。
“夭兒。”男人的聲音就像淬過的毒藥一般惑人。
“怎搞的這般田地?”男人故作憐惜道,可那聲音里卻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男人細長的手準備去探知瑤也的脈搏卻被瑤也攔了下來。
男人也不動,就任由她這樣抓著,男人哧笑,活像個嬌態(tài)的女人。“夭兒防我還真是防的緊。”
瑤也動了動唇,“我沒力氣跟你扯一些沒有的事情,傾顏。”
被喚作傾顏的男子一笑,把弄著他隨身帶的那把古琴,“夭兒沒有力氣,我有。”
片刻寂靜,瑤也沒有應傾顏的話,傾顏望向她,看她的眼睛里流出了兩行清淚,看到她那雙眼睛里的絕望和悲傷傾顏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有多久沒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情了?
他立刻轉(zhuǎn)過身去,瑤也的那個樣子仿佛異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