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旅游,顧名思義就是將旅游和療養結合起來的一種旅游。
客戶多為有一定經濟基礎的富人,旅游目的地主要是技術先進的醫療機構和國家。
如美國的試管、韓國的整容、泰國的變性、印度的器官移植、德國的心臟等。這些人選擇目的地時,主要考慮醫療技術服務品質,以及性價比、出入境手續、氣候風光等因素。
“去年斯坦福發布的《全球醫療旅行產業報告》估測市場規模達到8000億美元,5000萬人次。當然這份報告肯定有利益相關者在背后推動,數據高估在所難免:但全球各地實打實的醫療技術、服務水平差異,造就了富人剛需:全球就醫。”
輪渡到達了甘比群島的主島雷瓦,黃秋月再次趴到梁景拙背上,撩了撩劉海,她接著說:“如果我們能借助治愈波埃爾導演的成功案例,讓甘比群島的中醫特效療法揚名國際;只要一直保持醫療效果,患者肯定會越來越多。”
“沒有治愈!”梁景拙糾正道。
“至少他已經不用馬上開胸手術,有時間調養大幅提高手術成功率了。帕比提醫院的醫生說,從未聽過有哪種療法,能如此輕易地消除支架內血栓。”
“怎么借助波埃爾案例擴大名氣?”輪椅被厲風等人抬上了雷瓦碼頭,梁景拙將黃秋月放到上面,問。
“不著急,現在問題是創辦血栓專科醫院之前,要獲得衛生部許可!”
“沒有血栓專科醫院,是血管專科。”厲風出言提醒。
黃秋月嫌棄地瞟了他一眼,然后按動輪椅前進,轉向梁景拙繼續介紹。
大溪地作為浪國海外屬地,衛生體系與浪國本土相仿,由公立醫院和私立醫院/診所共同組成。
以覆蓋范圍大小和技術實力,可分為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中心醫院、鄉鎮醫院、診所四個層級。
鄉鎮醫院、診所,聘用全科大夫,大多數成了家庭醫生,為病人診治常見病和小病。比如厲風所在的雷瓦中心醫院,實質上便是鄉鎮醫院。
大學附屬醫院、中心醫院,通常兼具多項專科醫療,主要解決家庭/全科醫生無法診治的疾病,多為公立性質,比如帕比提中心醫院。
而私立專科醫院,不管是浪國本土,還是大溪地都非常少見。如何通過大溪地衛生部審核,獲得許可創辦專科醫院便是其中最大難點。
“有多難?”
梁景拙經黃秋月一通介紹畫餅,對醫療旅游產生了興趣,感覺準確切合了無形靈氣刀的無創無后遺癥。
用它來清除血栓,舒坦血管,簡直是對傳統藥物或介入手術的降維打擊,現階段沒有任何國家,任何醫療結構能達到這種治療效果。
而且,大溪地作為旅游勝地,對歐盟、米國、華夏等大多數地區都實行了落地簽或直接免簽的入境政策。氣候風光就更不用說了,甘比群島位于亞熱帶海洋,全年氣溫維持在20度上下,降水豐富,食材多樣。
他不免陷入遐想,要是能建立一所像梅奧一樣知名的專科醫院,那錢還是問題嗎?
所以聽到黃秋月表明私立專科醫院創辦困難時,忍不住出聲詢問。
“其實也不難!”說話的并非黃秋月,是當了一路空氣的厲風。見梁景拙兩人俱都看向自己,心中有些得意,再無視我啊?
“要在別處建私立專科醫院基本不可能,在雷瓦卻不見得。”厲風說道這兒,賣了個關頭,故意停頓下來。
好一會兒也沒人捧場,他泄了氣,正待繼續講解,黃秋月已經說話了。
“對啊,我怎么忘了!去年新聞上還報道雷瓦醫療資源緊張,兩千多鎮民面臨無醫可看的窘境。鎮政府登電視,呼吁醫生來雷瓦投資興建私立醫院。”
黃秋月拍了下輪椅扶手,又轉頭向梁景拙解釋,再次無視了厲風。
“現在好了,我們能得到鎮政府的幫助,建立私人醫院建立基本沒有難度了。不過要加一個血管專科,還要有數據,來說服大溪地衛生部許可。”
“什么數據?”假醫生梁景拙對這些一竅不通。
“兩千多鎮民中,患有血管類疾病的比例,以次證明開辦血管專科的必要性。”黃秋月對相關政策十分熟悉,顯然是查閱過相關資料的。
她咬了咬嘴唇,思考片刻,接著說:“這個檢測,可以委托公立的雷瓦中心醫院來做。”
“這就得拜托雷瓦醫院的院長厲醫生了!”梁景拙看向厲風。
厲風傲嬌仰頭,假裝沒聽到。
“他是這里的醫生?聽說是個老頭啊?”黃秋月驚訝道,她一直以為厲風就是梁景拙的跟班。
“缺醫生上新聞,難道請醫生也得上?”厲風沒忍住,也不管什么混血美女了,犀利反問,以報無視之仇。
“額,厲醫生來雷瓦一年了。”梁景拙解釋。
“那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了!”黃秋月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
“這與我何干?”厲風書說完,拉著行李箱獨自向前,走出幾步,又回過頭,向梁景拙道:“梁醫生,你女朋友來了,也不便住我哪兒。你看什么時候回勒瑪希島,我好幫你聯系漁船。”
“嗯,明天吧!”梁景拙想了想道。沒有請求厲風幫忙,建醫院不是一朝一夕能實現的,他得先回島沖擊煉氣第一輪的壓縮境。
與厲風分開,梁景拙便帶著黃秋月向芒達家走去,上次在芒達家住宿體驗還不錯,還能順便問問芒達妻子的冠動脈粥狀斑塊治療得怎么樣了。
途中,梁景拙勸說黃秋月返回大溪地,表示暫時沒有時間創辦醫院。
黃秋月大包大攬,爽快稱可以幫忙做前期籌備。
梁景拙并不堅持,再次勸說,見無效便放棄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屋前停著輛皮卡的單層建筑前。
一個棕色皮膚,頭發披散的的男子正要打開皮卡駕駛門,一見來人,招呼道:“Dr. Liang,pourquoi êtes-vous ici?”
男子正是芒達兒子-托尼,他說完才想起對面這位神秘醫生,聽不懂法語,趕忙伸手摸手機。
“他在跟你打招呼。”不等芒達掏出手機,黃秋月已經翻譯。
“你問問他母親,手術順利不?”梁景拙道。
一問才知,原來芒達帶著妻子,還在大溪地的帕比提中心醫院。因為冠動脈堵塞處管壁比常人要薄,支架介入有一定危險,所以正猶豫是否要進行手術。
托尼還記得梁景拙的中醫療法,猶猶豫豫地向他詢問能否再次為母親治療?
梁景拙自無不可,只是強調一個月之后才有空,那時可以來勒瑪希接他。
兩人住進芒達家客房,一夜無話。
大清早,梁景拙起了床,走前拜托尼妻子幫忙看顧下黃秋月。
迎著晨光登是上那對堂兄弟的漁船,財帛動人,縱然目的地是死神島,也嚇不退利益驅使的兩兄弟。
這次遠航,海浪出奇的平靜,時速快了好幾公里。
很快便到了傍晚,用完乏善可陳的晚餐。
不出所料,同上次一樣,梁景拙被安排睡在船員艙。
直到開門,他才發現,這次大不一樣。
因為臟兮兮的艙內,藏了個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