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久，在銀月樓蓮姬房里見過的那個人，與韓臨書很像。

可……看著他此刻堅定的眼神，大概不是了，他不會騙我。

“我送你回去。”

華無衣收回抓在韓臨腕上的手，看了一眼清冷的四周，應下了。

“你送我到正街就好了，免得誤會。”

“好。”

正街繁華，有夜市，現下依舊是人來人往。

與韓臨書別了之后，她并沒有回晉王府，而是去了南街。

南街大多是官邸，每座府邸門前都有守衛，這里從來都不安靜，隔著高墻都能聽到院里歌舞升平。

華無衣無奈的搖頭，還真是閑得無聊，隨后隋王府停下了腳步。

“進去告訴北月水影，就說華無衣要見她。”

守衛雖未曾見面華無衣，卻也識得這個名字，晉王正妻，華府嫡女，身份何等尊貴。

這時一個婆子走了出來，請華無衣進去，這婆子長得有些許嚇人，一張臉像是毀了容。

“讓她出來見我。”

“這……”

“怎么，很為難？”

婆子連忙陪笑，畢恭畢敬的說道“不為難，夫人且稍等。”

兩側守衛的雙眼一動不動的落在華無衣身上，那灼熱的目光使得華無衣有些不適應。

“咳咳，本夫人又不是門，沒必要看著。”

“夫人恕罪。”

華無衣擺了擺手“無妨。”

沒過多久北月水影就出現了，雖是嫁到南越做了隋王正妻，卻依舊穿著西域的衣裳。

“借一步說話吧。”這話是出自北月水影之口，華無衣想也沒想也就應下了。

到隋王府后院湖心亭里坐下，有婢子上了茶便被遣退了。

華無衣觀察了一下四周，似乎與她來此，有些不安全。

“這兒安靜，四下無人，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北月水影將斟了茶水的茶杯推到了華無衣面前。

“你為何害我？”

這是華無衣最想不通的，自己與她在王上壽辰之前從未謀面，她竟然找到孔顏幫她。

女子哼了一聲，繼而笑道“你說為什么呢？晉王夫人。”

最后這四個字，咬的極重，似是狠極了。

為了這么個位子？

“那你可知君清衡從不喜歡我。”她這分明是白白受了冤屈。

“他喜不喜歡你重要嗎？你是正夫人，所以我必須除掉你。只是我高估了孔顏，她對你竟然沒有下殺手。”像是怕華無衣聽不懂，又解釋道“你的心疾不是很嚴重吧，是她下手太輕了。若換做是我，你不出一日便會暴斃身亡。不過你也用不著感謝她，她只是沒那個膽子，并非不想你死。”

她輕啟朱唇，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我知道。”

“南越王壽辰上，你名利雙收，卻害得我差點顏面掃地，所以，我越發恨你了。”

“那時我是真心的。”當時她想著要擺脫君清衡，所以那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呵”她起身走近華無衣，突然伸手狠狠地扼住華無衣的下顎，雙目猩紅“天下最美的女子？我偏要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