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什么時候集合？”微信上，男演員李磊問道。

“12點在校門口集合。”阿九回復道。

“好的。”

發完信息，阿九又不放心的，撥通預約車的機構電話。“你好！我前天預約一個灑水車，和一輛接人的車。”

“你好！”

“我問下，來接人司機的電話多少？”

“稍等一會兒，我找一下，微信給你發過去。”

“好的。”

阿九放下手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黑白無常的戲服的帽子，租的服裝，沒有字。阿九拿起筆，自己寫了幾個字。第一次阿九寫的，是楷書“天下太平，一見發財”。但是，阿九怎么看，都覺得不好看。又扯了兩塊布，用小篆規規矩矩的寫上去，“天下太平，一見發財。”

雖然文字規規矩矩，但是那種壓抑的氣氛，卻出來了。很有年代感，阿九滿意收筆，拿出膠帶，直接粘到帽子上。雖然有個白邊，卻也不影響美感。

阿九拿起手機，查看信息，沒有收到司機電話。阿九看看時間，過去將近20分鐘了，阿九直接微信語音過去，對方直接掛斷，阿九翻出對方電話，再次撥動租賃公司電話。

“司機的電話呢？我沒收到。”

“我手機沒電了。我正在找，等下給你發過去。”

“行！抓緊啊！”阿九有些不耐煩，這些都什么人，太不靠譜了。

阿九繼續整理，要帶的服裝道具，一個人忙碌著。說好今天一起，去拍攝的張沙狴，視若無睹一動不動的，坐在自己電腦面前。阿九心里，現在充滿了后悔。

不拍了吧！車和旅店都定了。拍吧！這個團隊狀態，好像有問題。

隔了一會兒，阿九拿起手機，查看還是沒有手機電話。阿九再次撥通租車機構電話，“什么情況？車還能不能來了？”

“我剛問那個司機拍夜戲，起不來了。正聯系其他司機呢？”

“那還能12點到嗎？”

“應該差不多吧！”

“抓緊，別老讓我催。”

“行，馬上就給你發過去。”

阿九打開影易寶朋友圈，翻到自己預定車輛機構的名字，“BJ老楊拍攝車輛”。這個機構，以后阿九絕不會再找了，毫無責任心，客戶提醒N多次了，還不事先安排好？

阿九心里已經對他們失去信心，猜測他們到底什么時間能到？晚一個小時，晚2個小時？隔了一會兒，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阿九拿起看到一個灑水車司機的電話，和一個接人車司機的電話。

阿九撥通接人司機電話，“師傅，你好！我是預約包車的，你大概幾點到？”

“導航說得1:50左右到。”

“啊？我們提前約的是12點啊！”

“這我不知道，你問他吧！”

“好吧！那你盡快趕來吧！我問問他什么情況？”

預約12點車到，現在直接下午2點到。一下子遲到兩個小時，這要是約棚的時間，那就悲催了。還好阿九約的，是旅館場地。阿九一臉不滿，他最討厭三件事，邋遢和遲到、說謊。這個機構占全了。唉！阿九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不經事，否則這種事，絕不會發生。

阿九撥通機構電話，“你好！我問下，為什么他說下午2點才能到？不是說好12點到嗎？”

“是嗎？他離那那么遠嗎？我問問他。”

“那你問吧！”阿九生氣的掛斷電話，這個機構，讓阿九無語。他不相信安排車的時候，沒有問對方什么時間到。阿九拿起手機，在拍攝群發了一個，更改時間集合通知。讓大家下午2點，在學校門口集合。

“好！”群里女演員率先回復，其他人也回復“收到。”

阿九繼續在宿舍，收拾東西。直到收到微信語音，打斷阿九，“哥，我們到樓下了，你什么時候下來！”

阿九看看時間，還差幾分鐘到下午2點。“我現在就下去。”

阿九把道具分成兩堆。一堆是兩把雨傘，一堆是道具燈籠加衣服、鞋子。

“我們現在出發了。”阿九對張沙狴說道。

“現在就走嗎？”張沙狴從床上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明明阿九打電話，約車約人，他都聽見了，卻還是假裝沒聽見，虛假的詢問。阿九也假裝他是傻X，不和他計較。

“幫我拿下道具，你拿這一堆，還是這一堆？”阿九讓張沙狴選擇。

“我都行，看你安排吧！”張沙狴回道。

張沙狴出來進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完之后，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后徑直走向雨傘那堆道具，拿起雨傘和燈光紙筒，出了宿舍門。

阿九拿起另外一堆道具，出了宿舍門。放下道具，鎖好門。再次拿起道具，然后走下樓梯。

看著前面張沙狴，娘炮似的走姿。扭捏的拿著道具，做作的樣子，阿九真想一腳，將他踹下樓去。

要不是阿九他們班，只剩5個人。阿九無論如何也會把他換掉，沒有任何長處，還耍小聰明。

阿九班級5個人，有一個人男生，周末要接私活。有一個女生，阿九合不來。還有一個女生，心臟不好，不能熬夜。剩下那個女生，周末沒空。

一共5個人的導演班，真的是無法形容。拍戲別說其他，連劇組都湊不齊。更別提那些演員班，還有些拍戲沒空拍片的。

阿九心里不舒服，主要是自己不愿撕破臉。哪怕不喜歡的，阿九平時只是遠離。不會當面如何如何說，背后如何如何做。

張沙狴突然停了下來，他手里拿著的燈光紙筒，掉了下來。阿九皺皺眉，擔心里面的燈光紙損壞。

“要不要和你換下？”阿九問道。

“不用管我，你先走吧！”張沙狴拒絕道。

阿九嘴角咧了咧，默不作聲繞過張沙狴，繼續往下走。

這時，阿九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阿九拿出手機，是孫亮打來的。“哥，你們什么時候下來？我們都到了。”

阿九皺著眉，壓著怒火，輕聲說道，“馬上到。”

孫亮掛掉電話，阿九收起手機，離約定時間還有1分鐘。

“人啊！不是專業，沒有社會經驗。真不懂人情世故啊！”阿九真心后悔，組織這次拍攝。

阿九心情，變得特別煩躁。走出宿舍樓，走向校門口。

“哥！”孫亮看見阿九過來，和阿九打招呼。

“嗯！我來拿吧！”孫亮看見阿九，手里的紙箱道具，說道。

“沒事。”阿九嘴里說著。

孫亮又跑向樓里，阿九知道，他是去叫女演員了，幾人一起走出校門口。

包車的司機，已經在校門口等待。

“是這個車嗎？”孫亮問道。

“是的，你們先上去吧！”阿九把道具什么的，放在門衛室門外臺階上。“我去拿個快遞。”

和門衛打個招呼，阿九找出自己的快遞。和門衛告別，離開門衛室。

出來之后，看到孫亮，拿著道具往車上搬。

阿九也沒說什么，和幾人上了車。張沙狴上車直接坐在女演員邊上，看的阿九一愣。心里罵了一句，“人渣。”嘴里笑罵著說，“你坐的地方，找的好呀！”

張沙狴挑眉，得意的笑笑。阿九等待眾人都上車，關好車門。

自己坐在前排，司機右側獨立的座位。對司機說道，“師傅，我們先去拉下設備。”

“行，你說去哪？咱就去哪。”司機笑著說。司機年級大約40歲左右，黝黑的臉色，一看就是常常在外面風催雨曬。

“需要導航嗎？”阿九問道。

“你要知道地方，咱就不需要導航。”司機啟動汽車，對阿九說道。

“大概位置知道。”

“那就走吧！”

司機車開的很溜，很快到達租設備的地方。阿九之前已經聯系好了。要用的設備，已經幫阿九準備好了。

租賃設備，在超市二樓。一樓超市，也是他們公司的。司機和阿九一起，走向二樓設備房間。其他人全在車上，一動不動。

人不在，阿九撥動租設備的微信語音。對方接通語音，阿九問道，“你在哪里？”

“你過來取設備，是吧？”對面傳來男子的聲音。

“是啊！我到了，在二樓。”

“稍等，我在三樓，馬上下去。”

“好的。”兩人結束語音通話。耳邊傳來下樓的聲音，一個青年男子，從三樓走進二樓。

指著旁邊堆著的一堆器材說，“這些都是。”

“那我先往下拿吧！”司機對阿九說道。

“好的，辛苦你了師傅，你讓那兩個男孩，上來一起拿下東西。”

“車上那兩個男孩，是吧？”司機再次缺認。

“對。”阿九點點頭。

“好嘞。”司機說著拿著東西，下樓去了。

“還有燈和錄音設備。”阿九走向青年男子問道。

“燈幾個？三個迪燈，一個LED。”

“2個小的，一個大的，是吧？”

“對。”

男子拿出三個燈，和阿九說的一樣。兩個小的，一個大的。

“燈試了嗎？”阿九問道。

“沒試，我試下。”男子拿著開關，在插座上，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