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無聊了，講的是什么呀？”張宇聽著劇作老師的課，抱怨連連，絲毫不給上課老師面子。

阿九坐在座位上，也很是無聊。但阿九不會，說出來抱怨的話。作為天枰座的阿九，在人前除非發怒，很少說出負面的話語。

怎么辦？聽課沒有營養。不聽，又無所事事。罷了，還是自己寫劇本吧！不過，不能拿電腦碼字了。畢竟電腦太大，別人都看的見。阿九拿出自己的手機，偷偷打開碼字軟件。一個人在手機上，悄悄的碼字。耳朵里，少不了溜進一些，劇作老師講課的話語。

“大家有沒有什么問題？上節課的內容，或者你們現在在做的短片，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提出來。”申老師在講臺上說著，下面出現短暫的安靜。

“沒有問題，我們就繼續講課了。”申老師見沒有學生提問，打開電腦上，一個ppt課件。

“老師，字體太小，看不清。”阿九忍了又忍，還是開了口。

“那這沒有辦法放大了。”申老師看看課件，“要不我在黑板上，寫出來吧？”說完，轉身想要在黑板上寫字。

“老師，你還是先講吧！不然，時間不夠用。”井澤毫不客氣的打斷申老師。

“好吧！那我就讀出來好了，大家看不見的，可以聽一下。”申老師開始讀課件上的文字，不時還加些講解。

阿九用耳朵聽課，手里忙著碼劇本。雖然阿九坐在第一排，也沒有人注意到阿九的行為。

偶爾阿九也會提出，自己的問題。申老師也會，進行講解。這樣給別人，造成的感覺，是阿九在拿手機，記錄課堂知識。當然阿九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他人怎么想，他不想知道。

上午的課，很快過去了。阿九去食堂吃完飯，沒有回宿舍，直接回到班級教室。趁大家不在，阿九直接從背包，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忙著劇本碼字。

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阿九劇本目標字數，碼到一半的時候。申老師走進教室，后面還跟著，幾個學生。阿九只好帶著耳麥，開大音樂聲音，躲到無人角落，繼續碼字。

陳龍圍著申老師，討論一些問題。至于什么問題，阿九猜到一些，應該是陳龍想拍攝的紀錄片的一些問題。陳龍說話的聲音很大，阿九只好一次次的，提高耳麥音樂的聲音。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阿九看看時間，快到上課的時間，收起電腦，收起耳麥。陳龍他們，還在討論。

“我看，你就行。我們那個劇本，很簡單。”陳龍語速很慢，聲音洪亮。

阿九這才明白，原來不光是討論劇本，還想讓申老師給她寫劇本。不過，陳龍確實說過，這個老師不錯。他的紀錄片，讓這個申老師來寫劇本，還是搓搓有余。至于陳龍還有什么其他打算，阿九直接過濾，不去猜測。

阿九覺得陳龍的聲音，實在是震耳朵。一個人走出教室，在走廊看外面的風景。今天風和日麗，陽光暖暖的。阿九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他拉開窗戶，身子趴在窗框上。下面操場上，沒有人停留。只有幾個急匆匆的背影，快速走過。

阿九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阿九才回到教室。

下午的課，還是申老師繼續講劇作。阿九無奈，只好繼續一邊聽課，一邊碼字。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班主任走到講臺上，又開始講課。

“我們接著早上，未講完的內容繼續講。”班主任打開PPT，找到早上那一頁PPT課件。

“……”

班主任講了很多，阿九也吸收了很多。等到班主任講完，阿九背上背包，離開教室。

阿九沒有去食堂，而是回到宿舍。晚上，阿九不準備去教室，觀看楊老師的視頻教學。

他想在宿舍，安安靜靜的寫會兒劇本。不知道兩個藝考生會怎樣，希望他們晚上不在。

宿舍里，無人。阿九先吃了，一些食物，依舊是米酒加花生米，外加一些甜辣鴨脖。

阿九喝酒思考，自己的未來，或者說是自己的下一步，該怎么走？

不知不覺酒杯里的酒，被阿九喝光。阿九拿起酒杯，在手里晃了晃，把最后一滴酒，也倒入口中。才起身，拿著酒杯和一些留下的食物包裝等，走出宿舍。包裝丟進垃圾桶，酒杯被阿九用飲水機里的水，清洗干凈。阿九舉起洗凈的酒杯，對著光亮處，仔細看了一眼。不錯！夠干凈！

收拾妥當，阿九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準備繼續寫劇本。剛剛打開電腦，還沒來得及碼字，井澤推門進來了。

“你在呢！吃飯了嗎？”井澤看見阿九。

“吃過了。你呢！”阿九客氣回應。

“我也吃過了。”井澤今天心情不錯，美滋滋的。

阿九看著井澤，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下，沒有開口問，低頭繼續忙碌，自己的劇本。

阿九專注的寫著劇本，沒有注意時間，直到井澤接起一個電話，粗大的嗓門，讓阿九受到干擾，不得不停下碼字。他準備找出耳麥，放點音樂。

“你們晚上，不回來了嗎？”井澤好像在和誰語音聊天。

“回來，是吧？”

“把你的床弄亂一點，是吧？”

“把燈關了？”

井澤走到燈開關處，“咔！”關了燈。

“你干什么？”阿九怒視井澤，頗為不滿。他還在電腦前，井澤將阿九當成空氣，這讓阿九的心情，糟糕極了。

井澤已經掛斷電話，“他們兩個不回來了，讓我弄一下，省的查寢時，被發現。”

“查寢還早著呢！”阿九很是不耐煩，這都什么智商？阿九在心里，問候他們全家。阿九再次打開燈，回到座位，戴上耳麥，繼續碼字。直到阿九碼完字，洗漱之后，上床之前，才關了燈。

爬上床鋪之后，阿九打開手機，發現一條未讀信息。阿九打開微信，是肖強發來的語音聊天，阿九沒有聽到信息的提醒音。

估計阿九聽見，也不會接的。關掉信息提醒，阿九繼續瀏覽手機信息。

“想你了，你到家了嗎？”阿九給卡洛發了一條微信信息。

“剛下課。”

“哦，那你注意安全，到家再聊。”阿九叮囑一句，不再言語。

過了一個小時，阿九才收到，卡洛的微信信息。“到了。”

“嗯嗯！先去洗漱，我們再聊天。”阿九還發了一個親親的表情過去。

“現在說。”卡洛的語氣，有點不滿。

阿九直接發起微信，視頻聊天邀請過去。卡洛把視頻，調了一個方向，對著家里的，布偶貓“招財”。

“最近舞跳的，怎么樣了？”阿九開口詢問。

“不怎么樣。”卡洛的態度，不是很好。阿九有些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卡洛又說了一些，家里貓的事情。阿九只是笑著附和，沒有了想說話的想法。

“好了，我要去喂貓了，不和你說了。”卡洛語氣滿滿的煩躁。

阿九點點頭，結束通話，放下手機，讓自己恢復平靜。

他們還是他們，可他們也不再是他們。阿九躺在床上，回憶和卡洛的曾經，越想越心碎，越想越悲傷。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可是，他和卡洛，也許會毀在時間上。

卡洛的想法，阿九懂。阿九的想法，卡洛也懂。兩個人，各自守著，自己的戰壕，互相攻擊。彼此傷害，已成為家常便飯。阿九想知道，卡洛有沒有想過，傷害過后，會留下什么？也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在乎。那么，阿九到底在乎什么？或者他自己，也說不清。

夜色越來越黑暗，阿九心里，也陷入黑暗之中。或許不能怪別人勢力，也不能怪別人，提出不合理的想法。那么美好的愛情，不該被污染。如果愛情和親情，不能并存。該選擇哪一種，都有各自的理由。誰也不能，要求別人如何。

不是，不能要求。而是，要求之后，一切變了味道。這并不是天秤座的看法，而是阿九追求愛情的底線。可惜，阿九面對的愛情，都和他的期望相反。

有時候，阿九想也嘗試，掙脫牢籠。離開后，才發現一切，早就和他合二為一。

如同阿九和卡洛說，“我是你養了十幾年的果實，馬上要成熟，可以采摘了，你忍心放棄嗎？”

對于阿九來說，卡洛也是他培養的果實。只是卡洛更加吃苦耐勞，阿九懶惰氣傲。兩個人的生活，阿九實在是偷懶太久。以后的生活，阿九已經定下目標。他會好好的努力，把自己偷懶的時光，全部補回來。

阿九又想起以后，這次導演班學完，還有剪輯班，劇作班，以及阿九想學的北影專升本課程。學完專升本，阿九還想學學英語，如果發展的好，他還想出國去學習。

這些事情，能實現嗎？阿九現在不知道。他現在能做的，是先練練劇本，拍拍短片。把眼高手低的狀況，提升到和眼高一個等階。看來還得將時間，再細分一下才夠用。

怎么安排呢？劇本、拍片、學習，都要同時進行。

早上和中午，寫劇本？晚上下課去拍片？啊啊啊啊……阿九想的煩躁，索性不想了。

放空自己，阿九想要睡覺了，可惜翻來覆去，怎么也不能安睡。后來，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阿九又被返回來的兩個藝考生吵醒。

阿九摸出手機，看看時間，早上4：37。阿九真想起床罵人，可那樣更不能睡覺了，早起之后再說，阿九在心里，給兩人畫了一個，大大的X。